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登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79

    ,这样一直不知对方的打算实在太过被动。

    “老师,你在学生这里住下已有多日,学生还未来得及敬你,今日正巧清冲也在,学生敬你们二人。”

    王嬷嬷自认是个聪明老辣的下人,曲清言那点酒量她早是看在眼里,她家公子不是真的男儿身,同他们二人饮酒实在是亏得很。

    她便自作主张准备了两壶酒,倒给曲清言的大多是兑了水的,而倒给余有台和顾若鸿的则都是烈酒。

    曲清言喝到第三杯就发现其中的差异,她一挑眉,对着王嬷嬷赏了个称赞的眼神。

    顾若鸿向来是不知推拒为何物,敬酒就会喝,倒是余有台喝了两杯就觉曲清言看来有些不对。

    他太清楚曲清言的酒量……这样的烈酒最多三杯就会开始乱说话,今日怎么依旧双眼晶亮,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清言兄,余大哥在你这里住下算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心怀感恩才是。”

    顾若鸿一个酒嗝,话已是开始说不利索。

    “这是自然,只院舍狭窄,让老师住在后院,我倒是倍感惭愧。”

    跟酒鬼说话就应该捧着,而不是顶撞着,不要问曲清言为何知道,她就是觉得应该如此!

    顾若鸿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这后院确实差了些,不适合余大哥。”

    “所以我现在就盼着齐姑娘能早日同顾大人一起进京,不然这份愧疚感一直难以抹去。”

    “嗯,再等等吧,祖父那里应该已是做好了准备,只等张大人那里的反应了。”

    曲清言对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忙将酒又满上。

    “来,我敬你。”

    曲清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一路滑至胃里激出了满身大汗。

    为了套话她也真的是拼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将顾若鸿灌至断片,她拍了拍手唤来大安将人挪到了厢房。

    她摇晃着起身,还知身处的是余有台在后院的房中。

    “老师也早些休息。”

    外面的日头正盛,何来休息一说,她这显然也是有些醉意,余有台站起身想要上前扶上一把,被伺候在一旁的王嬷嬷先一步将人扶了起来。

    王嬷嬷虽然不知曲清言醉酒后都喜欢做些什么,但酒品没多好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余有台几次窘迫又仓惶的从房中逃出,她作为曲清言身边的贴身下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余大人,老奴服侍少爷就好。“

    夏日饮酒最是容易燥热,曲清言抬手扯了扯衣领,雪白精致的锁骨悄然露出一角。

    余有台耳根一红,忙挪开了视线。

    “我会代他们二人告假。”

    曲清言应是还好,用上一碗醒酒汤就能回过神来,那顾若鸿却是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曲清言原本就没存什么好心,所以直接就下了重手。

    余有台看着被王嬷嬷扶着还有些不安分的某人,突然就觉得她似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没有那样沉闷,如同一个真正不足二十岁的少年。

    是觉他在她院中多有不便,还是当真是为了他cao碎了心?

    余有台站在廊檐下,视线一转就落到了一旁的院墙上。

    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困扰,似是不能变做曲清言的麻烦。

    有下人送来醒酒汤,余有台喝下就已是准备去一趟王府。

    “老师,若鸿中午贪饮了两杯,下午怕是不能去上差了。”

    余有台到豫王府时顾恩阳刚穿好官袍准备出门,见他到访略一沉吟就将人带去了书房。

    “你院中那姑娘是何来历?”

    余有台那番话能糊弄了顾若鸿却是瞒不过顾恩阳,此事顾恩阳早就想问,只在府衙中人多口杂一直不便。

    余有台并未作答只话锋一转就问道:“老师,在回西北的路上,您曾说到了长安城就会将我想知道的事,说清楚。”

    顾恩阳身子一僵,回身看到余有台面上的认真之色,这一次竟是不知还能如何搪塞。

    “你想知道什么?”

    “学生想知道老师为何会对学生如此好。”

    他到底是何身份,到底何德何能让阁老细心的为他铺路,甚至要将尚书职位留给他。

    就算他当年差一点就娶了顾府的姑娘,可那也是差了一点,他到底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外姓人。

    顾恩阳突然叹了口气,起身到门外唤来心腹守在院中,这才回房将门窗全部是关紧。

    “有台,你可知老师我……曾有一个胞妹,胞妹比我小了十余岁,她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

    顾恩阳陷入回忆,神容就带了分怅然。

    “母亲生育胞妹时已是年纪四旬,胞妹可以说是父亲和母亲的老来女。”

    人上了年纪,不论当然如何坚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他的父亲也不例外,做祖父的年纪又有了小女儿,那会是怎样的宠爱?

    顾恩阳想到当年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的少女,面上同样浮起一分柔软。

    余有台当年同顾家走的很近,自然知道顾家当年曾有这样一位嫡出的姑娘,只那倒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同他又有何关系?

    “有台可知老师入阁前,在何处当差?”

    “世人都道老师早年在詹事府,是最早辅助在陛下身侧之人。”

    顾家能屹立京城几十年就是因着这份从龙之功。

    余有台不知顾恩阳为何要提顾家旧事,只顾恩阳说起他就听着就是。

    “是,我二十五岁中进士,二十六岁入詹事府,二十七岁开始为陛下做侍讲。”

    这在当年已是一份天大的殊荣,就是他的父亲都对他赞誉有加。

    “是不是老师觉得老师扯得有些远?”顾恩阳面上浮出一分笑,只这笑中带着分苍白,让余有台的心瞬间被提起。

    “先帝对陛下一直赞赏有加,所以极少会约束陛下,当年,老师同陛下走到近,陛下便会经常出入顾府。”

    之后的故事俗烂又狗血,意气风华的少年、春华正茂的少女,一位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一位如枝头的春蕊般娇艳,一经相遇就如同干柴烈火,待被顾恩阳等人发现,少女已经有了两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