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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局面了吧,挺过了会不会就风平浪静了? 无论如何,我还有mama和小凡,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不接受我,起码她们还在。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到卧室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妈”。听到她甜甜地回应时,我眼泪花又出来了。 我慌忙吸了吸鼻子,“妈,小凡还好吗?我过两天不忙了去看你们。” “他呀,调皮捣蛋得不得了,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对了囡囡,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听起来有些鼻音呢?” “恩,昨天晚上踢被子了。妈,你身体还好吧?没事跟张嫂出去转转嘛,多运动运动。” “妈这身体好得很,你就放心吧,小凡的病一好啊,我心里那块大石头就没了。” 我跟我妈聊了很久,天南地北地聊。她就像是我溺海时抓的救命稻草,我觉得实在有点可悲。我们大概说了一个小时,我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心头特别欣慰。 人就是这样,当绝地时遇到一个伸出援手的人,那就会一辈子记得那个人。其实我对秦漠飞的感情多半也是这样,因为他雪中送炭,所以我就念念不忘了。 不知不觉间,天都已经黑了。我没有开灯,就坐在黑暗中望着窗外那些闪烁的霓虹,感受着一个人的悲凉。 今天商岩怒气冲天地来找过我,明天小沐和阮峰会来骂我吗?我好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到明天什么都好了。 “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世界末日吗?” 我正愣神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我惊了下,连忙敲了一下电脑空格键,屏幕顿时就亮了。我看到秦漠飞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像幽灵般。 “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他走到我身边站定,把他手里端着的一盒小蛋糕递给了我,“提拉米苏,尝尝看。” “我不想吃,你来做什么?今天我不想去酒店,所以……” “那我在这里睡。” 他打开了灯,我一下子被灯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大概是哭太久的原因,眼睛有些受不了光。等我稍微适应光线时,才看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很凝重。 他斜靠着电脑桌看着我,指尖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也不讲话。我把脑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忽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漠飞,谢谢你来看我。” “在因为那些流言蜚语难过?” “那不是流言蜚语,都是事实。”我自嘲地道,“我当年为了凑够二十万,从陈酒的身下钻了过去,后来又被暗算生了一个孩子,这些都是事实。漠飞,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很悲剧?” “傻瓜,你还有我,不算太悲剧。” 第61章 秦家祠堂 这夜我辗转难眠,并不是因为秦漠飞挤到了我这狭小的卧室里,而是那些铺天盖地的帖子。 是人都会有点自尊的。即使我走的路本就错了,却也一直都在小心维护着那点少得可怜的脸皮。因为一旦撕开那层皮,我会变得及其不堪。 现在,我仿佛失去所有掩饰的小丑。在赤裸裸被人围观着,嘲笑着。 秦漠飞一再让我不要介怀此事。他说人活着不是活给别人看的,而是为自己活。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什么都不是。 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哗啦啦跟瓢泼似得。我起身关了窗户就再被回床上睡觉,一个人坐在阳台边怔怔地望着漫天暴雨发愣。 我想了很多,从小时候想,一点点想到了我爸重病那年。爸走得特别不放心,他最惦念在他走后mama会没人照顾,因为她习惯性依赖他了。 倒是我。他说我自小就独立,所以咽气的那一刻他只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mama,并未告诉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若知道我现在的一切。可能会很伤心很失望的。 我忽然间累到了极点。想逃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我。或者就在这屋里关着。等着自己慢慢死去。其实我想过很多次死了,每次遇到跨不过去的挫折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死,只是还放不下妈和小凡。 该怎么办呢,天马上就要亮了,明天我会不会就成了热搜上的第一名,被人扒出了所有历史,以至于路人都知道我是个老鸨子,拉皮条的。 我在昏暗的夜里又悄无声息地哭了,虽然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但现在能让我肆无忌惮地挥霍的也就是眼泪了。我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被待见的女人了。 “我以为你应该是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老是哭?哭有用的话,这世上早泪流成河了。” 身后传来秦漠飞凉薄的声音,我顿时一阵尴尬,慌忙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的影子。他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披在我身上,轻轻揉着我发丝,掌心的温度令我微微有些心安。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志向特别的高,只是后来一身傲骨被击得荡然无存。漠飞,你不会懂那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那一瞬间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是从陈酒身下钻过去的事情吗?” “是啊,从那一刻起,就觉得这辈子完了。后来在我觉得终于可以离开时,却又被人暗算。那时候在医院,我几乎每天都要看护士和医生们别样的眼神,特别无地自容。” “你恨那个占有你的人吗?”他的手滞了一下,缩回去了。 我点点头,“恨,恨他为什么不稍微仁慈一点,为什么要把我弄伤,还给了我一个孩子。” “你恨小凡?” “不恨,要不是因为小凡,我都不敢提那个人,以前一想起来就恨不能那把刀捅了他,现在好多了。虽然他很混账,但起码小凡是可爱的。” “欢颜,你有没有想过可能那个人也是身不由己的呢?否则你怎么可能受伤住院?” “可能吧,是非我都没法去追究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我轻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眼秦漠飞,他的脸在昏暗中看不太清,唯有那凉凉的眼光依然慑人得很。我忍不住身上覆上了他的脸,感觉他脸冰凉凉的。 “漠飞,你的脾气为什么那么怪?有时候柔情似水,有时候冷若冰霜,我都怀疑你有人格割裂症。” 这会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我忌讳没那么多了,提了提秦漠飞的怪癖。他也没生气,只是揽过我把我抱在怀中,指尖一下下穿透我的发丝。 他沉默很久叹了声,道,“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我没想到秦漠飞居然会带我来秦家祠堂,这是在魔都郊区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庄子。庄子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