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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凄凄惨惨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格外畅快,笑的花枝乱颤。 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到仇人倒霉了,这几个强人真是做了大好事。 半晌倪溪才缓过来,拿帕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惜奴不知道那几个强人是谁,不然定要感谢一番才是。” 王婆听了犹豫了下,又悄悄凑到倪溪耳边,说出她从旁听来的小道消息。 “这郓城县哪会莫名其妙的有强人出没?倒是老身有个亲戚看见东溪村晁保正庄子上的几个庄客那晚路过,说不定……” 王婆住了嘴,没有去说最后几个字,但那眼神,无疑是肯定的。 倪溪一愣,“晁保正与郑屠有怨?” 王婆摇摇头,“不曾,两人都是郓城县一霸,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这些消息娘子你可千万不能说与别人知道啊,两边老身都是得罪不得的。”她又再三的叮嘱倪溪,生怕倪溪不小心说了出去。 “大娘放心即可。” 倪溪嘴巴上应了,心里却在嘀咕,听王婆的意思就是郑屠这事就是那晁保正找人做的,可两人无冤无仇,那晁保正为何突然这么做呢? 不知怎么的,倪溪突然联想到了那张俊秀温和的脸庞,听说这秀才与晁保正关系挺好的,该不会是…… 很快,倪溪又打消了念头,这么阴损的主意,怎么可能会是那秀才? 正想着,阎婆就回来了。 今天馒头卖的不错,她就早早收摊回来了。 见到王婆,阎婆有些惊讶,王婆也表现得特别热络,很快两人就聊起天来。 倪溪没有去打扰,把阎婆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后就自觉得去了厨灶做饭。 将胡萝卜切成丝,与昨日还未吃完的猪rou一起搭着炒了一盘菜,接着锅内倒热油,放入大蒜爆香,清炒了一把菘菜,香气扑鼻。想着家里还有一条鱼,不如做个鱼汤吧。 厨灶里,倪溪一个人在忙活着。 再说阎婆与王婆这边,两人做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后,王婆终于说出了今日来这的正事。 “老身观阎小娘子贤淑得体,又生的美貌温婉,不知可许了人家?” 提起倪溪,阎婆眉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说道:“我这女儿确实是好的,以往在东京时,哪个人不爱她,和她阿爹去行院人家串时,有几个上行首还要问我过房几次,我都没有答应下来,只因我两口子,身体年迈,怕没人养老,又实在是舍不得她,才没有过房与别人。” 只是说着说着,阎婆又叹了口气,惋惜道:“时运不济,没想到如今我倒是害了婆惜,让她大好年华却要跟着我和老头子两人吃苦……” 王婆一听,心想这不是正好嘛,可让她寻着机会了。 她连忙拍着手掌笑道:“老嫂子,你家女儿有福,好事就要来了!” 阎婆一愣,问道:“有甚好事?” 王婆笑的意味深长,“当然是那姻缘上的好事了!” 只听她说道:“离这不远的宋家村有个宋太公,他的庄子是远近有名的大户人家,这宋太公膝下有两子,兄弟俩皆是出类拔萃之才,尤其是长子宋江,在县衙任押司一职,前途无量。因醉心公务,迟迟没有娶妻,宋太公便托老身想要替他寻个外室来成家。阎小娘子若是跟了宋押司,还怕不会丰衣足食?” 阎婆听了有些意动,又问道:“这宋押司人如何?” 王婆一张巧嘴滔滔不绝的说开了:“宋押司为人岂是一个好字了得,他在这县里只是客居,但为人纯善仗义,如常散施棺材药洱,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就好比那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只是除了一点,” “哪一点?”阎婆忙问道。 王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这宋押司年纪大了阎小娘子十几载,面黑了些。” 阎婆沉吟了片刻,说道:“面黑年纪大些倒是无妨,只要是个会疼人的便好,好让我女儿不在跟着我们受苦。” 王婆听了喜的眉开眼笑,那宋太公对于这事是非常看中的,她在郓城县上下寻了几家均是不满意,突然想到了街坊阎公一家,阎小娘子品性为人都不错,十分适合,于是一大早便过来赶着说媒来了。 “那这事便……” 王婆刚说了一半,突然倪溪从厨灶间端着饭菜过来了,这事不好当着女儿面说,对面的阎婆连忙示意她噤声。 “此事你我改日详谈。” 王婆心领神会,不在说话,径直走到桌前,看着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夸赞道:“小娘子真是好手艺。” 倪溪正忙着摆弄碗筷,没注意那边阎婆与王婆说了什么,谦虚道:“大娘过奖了,不过是些家常吃食而已。” 王婆与阎婆两人相视一笑…… 第15章 有女名婆惜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也许是倪溪所做的饭菜确实合王婆心意,就连那鱼汤也喝了一大碗,临走前还一个劲的对阎婆夸赞她有个好女儿,阎婆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送走王婆后,阎婆将倪溪拉到屋内,表情郑重。 “阿娘可有事要说?” 倪溪心里在奇怪着,刚才饭桌上就看到阎婆与王婆两人挤眉弄眼的,偏偏瞒着她不肯说出来,她又不好问的。 “我儿,” 只见阎婆拉着倪溪的手坐到床边,看着她秀美的脸庞,露出欣慰的笑容:“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老婆子我总想着你还小还小,舍不得把你给人,可这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我儿也到了该嫁人得年龄了。” 阎婆又接着说道:“今日王婆来与你说媒,说的是那宋家庄宋太公的长子,我看还不错,打算就这么定下来了。” 倪溪一听阎婆竟然连问她都没有就直接定下她的婚事,大惊失色。 她急声说道:“阿娘,此等大事你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我就决定了?” 阎婆的表情却很惊讶,不理解倪溪为什么要问这个。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儿莫非还怕阿娘我会害了你不成?” 这话倒是严重了。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倪溪心知刚才是她太急躁了,软和了语气说道:“只是我连那人是好是坏都不知道,若是所嫁非人呢?况且女儿还小,还想多陪陪阿娘几年呢!” 阎婆只以为倪溪是害羞了,笑道:“我已经问清楚了,王婆说的那人名叫宋江,在县衙里任押司,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可人品家财样样都好,我儿过去不会吃苦的,就放宽心吧!” 她怎么可能放心? 倪溪苦笑,正待开口突然愣住了。 宋江……宋押司…… 她记得水浒传里梁山之首宋江,就是在郓城县任押司,天啊,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