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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旁门左道进的圣医,替我也引荐引荐,说不定未来派得上用场。” 或许是没料到他会如此不正经,她愕然指着外头大堂上悬挂的匾额题字,“写那幅书法的人是我外公,可惜他已经在两年前过世,否则以他的人面,让你加入董事会也不是问题。” 宋以朗抱着脑袋大叹,假装痛不欲生,“可惜了,我个人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其实我进来圣医只是想讨个老婆好过年,有没有合适的介绍?” 关键话题上,她立即又冷下态度,“这点我帮不上忙,你找错人了。” 宋以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语气不胜唏嘘,“大家都说会进来圣医的女人事业心都重,果然不是在瞎扯,我还答应老妈年后带个媳妇回去,看来是没希望了。” 她把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不带感情瞥了他一眼,“会进圣医工作的女人都有强大的野心在,大多会避免在住院医师期间跑去结婚生小孩,所以你要找老婆的话恐怕是来错地方了,不过如果是护士,倒是有大把的机会在。 宋以朗闷闷不乐搅拌着咖啡,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护士姑娘虽然俏,但我的目标更具挑战,只是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似乎她对恋爱不感兴趣,满门心思都在工作上,跟在不在圣医没有关系,我敢打赌,她要是去别的地方也会是同样的德性。” 这句话已经接近要捅破窗纸的境界,她低头转动关东煮杯,有些难堪,有些不自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尽管是大喇喇的宋以朗,看了她的模样也知道自己似乎冲太过踩到她的底线,收起不正经,咧开嘴笑,“我该回去待命了。” “嗯,改天聊,祝你值班顺利。” 她明显松口气的模样让宋以朗心里泛不住苦笑。 感情的选项中要属单恋最磨人,被恋着的,心里会愧疚,心恋着他人的,总是患得患失不知所措,他收回咖啡,独自上路会医院。 段笙笙晚他十分钟才走,站在距离一条街的路上看苏格的公寓,她有他公寓的门禁卡,却没有好理由进出。她去转角买面包,又拐弯去买豆浆,最后一次拿出迟迟没收到新消息的手机,踏着迟钝的步伐回到宿舍吞安眠药入睡。 隔日一早到医院,还没见到张沫,就先见到团团围绕在医院一尺开外的SNG车,心里倏地涌起一阵不祥感,果不其然,一到办公室就听见身心科出了命案,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从病房一跃而下,摔在花台上当场死亡。 即便医院是生死频繁的地方,可是每每遇见自杀案件,往往都会让媒体刻意渲染成社会现象的大新闻,责难院内管理不周,或是医疗品质下降,而这时候,就会要有个人出来面对,甚至是背上黑锅…… 想到这,她心开始无法自控地跳,现在的社会是看到黑影就开枪,如果是苏格出去面对,会不会就此将他的名声毁于一旦? 压着不安处理完上午的工作,一觑了空,她立刻往身心科跑,但是办公室门扉紧闭,只有公关与法医频繁来回,她名不正言不顺,万万不能贸然去打扰,别无选择,唯有先回产科办公室等着状况。 一场意外让人心都纷乱,身为圣医的医生,大伙人或多或少都会关心,毕竟都是同条船上的人,所以不胜唏嘘的有,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 她在位置上读病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面早已风雨翻腾,好不容易捱到傍晚正式记者会招开完毕,确认主治医生是黄柏并非苏格,提到嗓子的心才终于缓缓归位。 知道自己如此的反应很不该,可是知道他不会受到波及,她比什么都庆幸。 因为找到了话题,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听到他嗓音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声音在发抖。 “其实也没别的事,我只是想问问早上的新闻没有波及到你吧?”苏格的声音有回音,她怕自己打扰他工作,随即又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会,我刚忙完事情要搭高铁回去,妳饿不饿,我带些东西给妳,只要等我半小时。” 她当然乐意,忙不迭点头,“在哪等你好?” “我的办公室,密码妳知道。” 苏格做什么事情都谨慎,唯独对设定密码这件事情充满庶民风格,她输入他的生日,顺利打开大门,室内有淡淡的香气,是他独爱的柠檬扩香瓶散发出来的香气。 只是单独坐在这半小时,她就感觉到阵阵的寒意。 不同于其他楼层,行政办公室里没有一丝人烟,在这样的深夜里,在农历七月的时候,她这个住惯医院的人也不禁打寒颤。 她忍不住又打给他,“你还要很久吗?” 苏格顿了顿,“在出租车上,不过路况有些赌,要不,妳陪我说说话打发时间?” 她当然不会拒绝这排解恐惧的好机会,握着电话跟他天南地北聊了起来。 “待会想吃什么。” “想吃小龙虾。” “别吃小龙虾,最近的小龙虾都是在河沟收集的,有很多寄生虫,我买龙虾堡给妳吃。” “这么晚了哪里买得到龙虾堡?” “我知道一家美式餐厅有,只要妳多等我十分钟。” “苏格,你办公室有没有CD?” “打开我电脑,ITUNE直接播放音乐。” 他走到她的MAC前,问:“密码呢?” “SG double one double two。” 她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一下,双手颤抖起来。 1122是她的生日。 剩下的二十分钟,她以在他的电脑里寻宝作收,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桌面没有丝毫私人资料,她看得累了,直接趴在桌上铺着的软垫上睡去,所以当苏格回到办公室时,她已经睡得有些糊涂。 感觉到温热的掌心贴在脸颊上,她厌恶的挥了挥手,嘴里咕哝,“走开。” “段笙笙,起来吃龙虾。” 她一听关键词,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真晚。” 她饿得饥肠辘辘,开始抱怨。 “餐厅越晚人越多,我已经动用特权尽量快了。” 把室温调整到舒适的二十五度,他将纸袋放在茶几上,顺手把开会资料放到桌上。 段笙笙手里握着面包,分心看了一眼。 荣格国际心理学会的研讨会。 苏格的身份一直很多元,其中最显赫的,莫过于荣格心理师的头衔,她曾花了些时间钻研才搞懂这份头衔背后代表的含义,就像黄柏说的,真是万中选一。 咬着Q软的龙虾rou,她有些忧心,“今天的事,不会影响你在圣医的日后发展吧?” “不影响。”他从办公桌后走出,拍拍她脑袋,“当然面对质疑是不能避免,但是哪个医生没有过。” “那黄柏呢?真的跟新闻说的一样要引咎辞职?”她不好去问黄柏,只好改问掌有生杀大权的苏格。 “辞职我没批准,他申请转调分院。” 这个话题苏格回答得很保守,似乎是内有隐情,她不深问,只问结果,“那么,你有法子让他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