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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听听。实际嘛,荣娘特享受了,刘三郎追求她时,那些可爱的小举动。 莫名的让荣娘觉得,她家成功养育出来了一条会看家,能养家,还会撒娇的小狼狗。 唉呀唉呀,荣娘想不逗弄一下,总觉得对不起她自己的恶趣味。 “你的话,在理。”本来荣娘是糊弄亲娘的话,在亲娘赵春花听进耳朵后,倒是认真的。这会儿,赵春花认同了女儿的理由。 赵春花又说道:“你一个女儿家的,是不能挑明了。” “那由娘去跟三郎提一提,那孩子总得晓得你的心意。”赵春花双手一拍,那是气势十足,说道:“娘就等着你们成婚,让娘抱抱小孙孙。” 想一想,孙儿膝下绕的美好日子。 赵春花觉得人生无憾了。 当天。 荣娘出去做买卖的时辰比平时晚了两刻钟。 次日。 刘之烨出去做买卖的时辰比平时也晚了两刻钟。 兴宁九年,春末时分。 建业城的皇宫出了大事情。 皇宫后苑中。 嫔妃们全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挨个儿的跪着。这时候,兴宁帝在盛怒。 至于赵皇后? 赵皇后这时候是缠绵于病榻之上,整个人晕厥着。 “一群无能之辈……” 兴宁帝大怒,来给皇后诊治的太医们,那是跪了一群人。一个一个都是磕头请罪。可这些完全无法消除了兴宁帝的怒火。 嫔妃中,领头的是刘德妃。 因为,在场的嫔妃里,刘德妃是后妃之中品级最高的。 这会儿,刘遂歌是低了头,还是哀伤的神情。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病中的赵皇后。当然,这时候,皇后的寝宫之中,大家伙全是一幅死了亲爹娘的哀伤表情。 刘遂歌的心头,没半分伤心。 刘遂歌的心头,全然一片平静。 赵皇后为何病了? 满宫上下人人知道实情,那便是赵皇后心存死志。 赵皇后小产了,伤了身子,太医诊治讲明白了,皇后胎宫受创往后难有子嗣。偏偏此时,大皇子染了天花…… 在前日,大皇子夭折了。 兴宁帝膝下空虚了,一个子嗣也没有。 赵皇后一直得意的事情,就是她诞下了兴宁帝的嫡长子,这不光是她的荣耀,更是赵氏一族的希望所在。 奈何…… 一切成空。 这还不算最惨的。 朝堂上已经传来了消息。 春,朝廷对南边的犯境的夷人用兵,赵皇后的嫡长兄被拜将,统一军兵马。这本是春风得意的事情。赵皇后的家族,总算是摸着了实在的兵权。 可惜,兵权没热乎。 赵皇后的嫡长兄就是大败,更是累得一军将士死伤无数。 一将无能,一将无能…… 朝堂之上,自然就是针对赵皇后的嫡长兄这等失职的将军。摄政王一系早等待机会,如此良机自然是反噬了。 赵皇后的嫡长兄被罢官,去职,下狱。 兴宁帝对赵氏一族倚重,对赵皇后更是表现出了夫妻情深。这等情况下,偏偏帝王救大舅子而不能。 赵皇后在失了嫡子,又不能小产后,不能再生育的打击下,本来就是痛苦万分。这时候,加上娘家出事了。 那真可谓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赵皇后一下子就病倒了。 这病情更是来势凶凶。 “……” 皇后寝宫中,太医们在磕头,继续的磕头请罪。 兴宁帝还在大怒,呵斥道:“皇后活,你等活。皇后是有一个万一,你等尽数陪葬……” 兴宁帝的这话出来,太医们面若死灰。 刘遂歌还是当了旁观人,她冷眼瞧着这一切。 在偶尔的余光中,刘遂歌瞧见了,一位跪在侧面的婕妤微微扬了嘴角,那是一个一闪而逝的笑容。 刘遂歌知道那一位婕妤是谁。 那是兴宁八年春,小产的谢美人,如今升为正三品的刘婕妤。 刘遂歌没记错的话,这位谢婕妤是谢氏一族的旁支嫡女。与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谢蕴是五服内的堂姐妹。 这一日。 刘遂歌在赵皇后的寝宫中,跪下半日。 说是侍疾,倒不如给赵皇后去跪安了。 可不去,是不行的。 兴宁帝正在火头上,这时候,谁当了出头鸟,绝对没好下场。 刘遂歌回了她自己的寝宫时,就是让掌事嬷嬷差宫人给她用药酒揉了膝盖,整个儿都是跪了紫青一片。 “娘娘受苦了。” 掌事嬷嬷在旁边叹息了话。 刘遂歌说了一句,道:“不能为圣上分忧,只是简单的为皇后娘娘侍疾,这点苦,不算苦。” 就刘遂歌的感觉中,总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赵皇后的病,还有大皇子的染上天花夭折,这些事情都不简单啊。 指不一定,里面有内情啊。 第35章 兴宁九年,春末。 赵皇后薨逝。 于刘遂歌而言,头顶的一片阴影没了。 只是,这事情在后宫之中,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是引起了波澜来。毕竟,皇后来位置空出来了。 继任皇后宝座属于谁? 这一日。 刘遂歌正在抄写了佛经,这是祈福用的。 “娘娘,朝堂上刚刚的最新消息。”掌事嬷嬷在刘遂歌写完了一页纸时,走到她近前,小声的嘀咕道:“礼部尚书上奏,请立继后。” “这位尚书大人提名的人选是您。” 话到这儿时,掌事嬷嬷的眉角都是弯弯的,似乎笑弯的月牙。 刘遂歌挑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 “礼部尚书?” “本宫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摄政王一系的官员?”刘遂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可跟摄政王没什么瓜葛。 摄政王会这般好心,送她一阵好风,让她直飞青云之上? “……”掌事嬷嬷一时无语了。 掌事嬷嬷是王氏一族的嫡支专门送给刘遂歌的人手。掌事嬷嬷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这摄政王会做无用之事?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嬷嬷,咱们且别急。指不定这后面有王氏与司马氏的一些默契在呢。”刘遂歌瞧着,总会水落石出的。她不需要着急。 若真是王氏一族的嫡支跟摄政王有什么交易? 她哪怕在宫里,也一定会知道的。无非早晚罢了。 事实呢。 真相就是王氏一族当然觉得刘遂歌这一颗棋子,若能当了皇后是好事。若是攀不上这高枝,也无妨。 可这等风波出来,自然有附会之人。 兴宁帝在头一回,还是置之不理。 第二回 ,第三回呢? 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