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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呵呵,我一早就接到消息,公子的病好了是吗?”王溥笑着问道。 “是啊,多亏了王神医的指点,否则小儿恐怕就命归黄泉了!”钱老爷笑着,没有人猜透他那一脸笑容的背后在想着什么! “哪里,这全靠了钱公子福大啊!”王溥客套的说着。 “哈哈。”钱老爷仿似很喜欢王溥的话,开心的大笑。 街角一处没有人注意到的墙边,斜倚着一个一身天蓝色衣衫的俊雅男子。 正是那昨天在揽月茶楼的乐小步。 他的唇边藏着一抹讥笑:真是一群虚伪的人类! 看来那个胖子并没有吸取到什么教训,不知道他那个儿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以为有那人给他们解毒就不怕了,而如此招摇吗?既然如此,他就找一些事情来玩玩吧,反正他也正无聊的紧呢! “公子,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人家都想死您了!”一道甜腻的声音从钱府后院的一间厢房中传出来,经过门口的钱府家人都心知肚明的暧昧笑笑。 一间摆设极为奢侈豪华的房间内,飘着nongnong的脂粉味。 床上一对衣着不整的男女正在互喂着葡萄。 晶莹的紫色葡萄着实有些惹人垂涎,就像那只着一个红肚兜的女子一样。 有些清瘦的钱富享受似的微闭着眼睛,嘴角上有着得意的笑。 “公子,听说那位治好您的是一位神医?”肚兜女子好奇的问道。 “嗯,医术还算不错,就是人有些怪,住得地方也怪,若不是因为他救了我,我才不会理睬他,哼,只有我爹才会看重他,还特意为他摆下今天的酒筵,他也只不过是个破郎中而已。”钱富有些不屑的说道,他更气的是那个人居然对他刻意讨好的话不理不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了一副惹女人疼爱的俊脸么?他钱富有的是钱,一样可以把天下的美女尽收怀中,就像眼前这位,还不是乖乖的服侍他,想到这里,钱富伸手在女人的身上摸了一把。 “公子真坏!”肚兜女子娇嗔道。 “看来我们的钱大公子,竟是如此不屑别人的救治,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麻烦一点儿,让钱公子再次恢复到前几天的状态。钱公子意下如何呢?”一道调侃的声音,传进了屋内正在调情的两人耳中。 “谁?”钱富慌忙坐起,即使今天府里来了好多人,但是他也知道,那些人不会失礼的跑来后院,也正是有着这样一层认知,他才如此放心大胆的在房间里和女人鬼混。 肚兜女子也忙将床上的薄被扯来,盖在裸露的身上。 女人就是这样,她无论多豪放,跟一个男人多亲昵,但是若有外人闯进的时候,她都会本能的找到东西来遮羞。 “吱呀”一声,门在外面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天蓝色长衫的男子。没错,来人正是乐小步。 在他进来的一霎那,床上的女人就被他的容貌所惊呆,而钱富则愤恨的发现,在那个所谓的神医之后,又有一个让他嫉妒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淡淡的扫了床上女子一眼,“唉,卿本佳人,何苦如此糟践自己呢?”语气中竟似有一丝失望,眼中却没有一点儿正常男人看到裸女的尴尬与羞涩。 “你是谁,为何闯入这里?”钱富即使心中有些害怕,还是不得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暗自逞强,男人都是如此。 “唉,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道我是谁?看来,你还真的是想再一次尝尝,躺在床上动不得的滋味儿,只是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去找你说的那个‘破’郎中。”乐小步依旧是调侃的笑着。 望着那一脸孩子一样可爱的笑容,肚兜女子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位长相清秀的男人,说起生死来,竟是如此无所谓,仿佛别人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钱。 “你,你就是上次对我用毒的人?”钱富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再也没有了刚刚那股强装的气势,只吓得是肝胆俱裂,“噗通”一声从床上跌下来。 他已经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对他用毒的人,是出自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幽冥谷。 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会是幽冥谷的什么人,但他却明白一个事实:对方无论是幽冥谷的什么人,都是他不敢惹,也惹不起的。 “真是没用的家伙!你比他差的远了,以后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中听到,对他不敬的话。”乐小步鄙夷的说道。 那个人不是别人可以随意诋毁的,一个字都不行。 “是,是,不会,不会再说了!”钱富点头如捣蒜,即使他的心中还没有想出他说的那个“他”是谁,但是他知道此时无论他说什么,他只要答应,准没错。 “算了,我今天也没有打算再对你用毒,他既然给你解了毒,算你运气,不过你还是收敛一些,否则哪天赶上我不高兴,你知道会怎样,对吧?”乐小步警告道,他今天没有杀人的欲望,真的算他运气。 “是,是”钱富除了将头磕的山响,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公,公子,他已经走了。”看到依旧磕个不停的钱富,床上的肚兜女子不得不提醒地上那个没有骨气的男人,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呢?真是瞎了眼! “哦?”听到这话后,抬眼偷偷瞧了瞧,只剩他和肚兜女子的房间,身子一软,摊坐在了地上! 他再次在阎罗殿里转了一圈! [正文:第七章 酒筵] 金陵城的街道上,出现了三个缓慢走着的人。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一抹淡淡的幽静。 即使他的穿着装扮没有任何的出奇, 即使他的衣衫比金陵城内富人家的仆人的都不如,但是他依旧能够一下子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住。 就像人们都会对皎洁的明月,对清澈幽静的湖水着迷一样,他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种淡淡的,能够平静心灵的淡然。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从容、优雅,清贵。 可以说他的容貌是脱俗的,即不像有的男人似的那样硬朗,也不象一些容貌俊美的男人似的那样脂粉,他有他自己独特的气息,竟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他走得很慢,看来不像是急着赶路的人。 跟在他后面的是两名清秀的青衫少年,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令人惊奇的是,那两人竟仿如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看到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