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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静离开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弗尼埃开了口,态度很是熟稔:“池小姐看起来并不只是一个调香师。” 舒律拿起弗尼埃刚签好的合同,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然后他清晰地看见老友弗尼埃的表情凝住了。 “我是说不久之后。”舒律眼中噙着笑意。 弗尼埃哼了一声,然后十分不雅地骂了一句脏话。 “我还在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还真是被你遗忘的彻底。”弗尼埃瞪着他。 舒律起身走到酒柜前,给弗尼埃和自己各到了一杯红酒。 “明天起我会离开公司两天。洪特助会留在市内,有事你可以联系他。” 弗尼埃接过酒,语气不善又有几分无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遇过提出像你这样的要求的人。” 舒律望着被阳光笼罩的s市,对弗尼埃说:“我们中国有一个成语。” 弗尼埃挑眉。 舒律说出四个字。看着一脸茫然的弗尼埃,但笑不语。 —— 第二天上午十点,池静跟舒律一起到了s市的远华机场。 洪特助将两人送进候机楼,舒律对他嘱咐几点事项后,带着池静去了vip等候区。 池静的小行李箱放在脚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你这个大忙人什么时候这么清闲了?” 舒律的银灰色行李箱也摆在一边,听到池静的话,他说到:“就想带你走一走。” 池静扬了扬唇:“我正好也想走一走。” 半个小时后两人登机。舒律和池静的位置是商务舱的最后一排。 飞机起飞,舒律跟空乘要了一条毯子。 “困就睡一会。” 池静将毯子抖开,披在两人腿上。 她靠在窗边,身后就是万里晴空的蓝天。白云化作雾一般,被层层穿透。她的笑容在这背景之中清丽而迷人。 “刚上飞机睡什么觉。” 舒律黑白分明的眼觑着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杂志:“嗯。那来点别的。” 而后,探过身,池静的视野中顿时只有他的一张俊脸。 舒律吻上池静柔软的嘴唇,灵活的舌霸道地探进她的口腔里,与她的纠缠。 池静被他压在窗边,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她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味道,她大概闻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吧。 ……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在j市机场着陆。 临近七月份,地处南边的j市比s市温度要高上许多。 池静和舒律一从航站楼出来,就被如同桑拿房一般闷热的气候给弄得没脾气了。 “这种天气简直想让人裸奔。” 舒律瞥了她一眼:“裸奔只会被晒伤。” 池静:“……”她不就是那么随便一说。 好在没几分钟,接他们的车就到了。 “舒总。” 来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浓眉大眼的长相,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听口音应该是j市本地人。 上了车,池静才舒了一口气。 舒律递给她一瓶冰凉的矿泉水,而后吩咐司机:“直接回酒店。”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j市分公司的员工,舒律原本没打算借用公司的车,只是见池静的状态,转念还是把车留下了。 池静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被舒律牵着,进了酒店的电梯。 “去洗个澡,我们先吃午饭。” 舒律将空调打开,示意池静动作快一些。 池静打开行李箱拿好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舒律来这边是有正事,带她才是顺便过来的。这点池静还是知道的。所以嫌弃这天气归嫌弃,孰重孰轻她还分得清楚。 洗好澡出来,池静舒服了不少。换上一条轻薄的蚕丝裙,来到客厅,她站在沙发后搂上舒律的肩膀。 “我好了。可以走了。” 舒律偏过头,墨黑的眼眸近距离地跟她的对上,在她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嗯。” 他起身,揽上池静的腰。沉稳的檀木香混着她身上清淡的沐浴香,形成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吃过午饭,舒律驾车带池静去了j市的一个古镇。 一座座白砖黑瓦的建筑布满了整个小镇。鲜有的几棵百年老松更加凸显了小镇的古香古色。 舒律将车停在牌坊前的停车场,带池静徒步走进去。下车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遮阳伞给她。 池静接过,笑意盈盈地撑在头顶。 j市属于丘陵地带。两人走了几个坡,脚步在一家古朴的门店前停下。 其实这一路走来,池静早就发现这里所有的店铺都是在卖手工制品。简直就是“高手在民间”的真实写照。 眼前这家,店名更是言简意赅——瓷。 店铺的棕红色木门大开着,舒律牵着池静顺阶而上。首先入眼的是摆满了各种瓷器的前院。 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场面颇为壮观。 两人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才隐约从里面传来脚步声。 出来的女人梳着一头俏丽的短发,上身穿着白色紧身背心,搭配一条低腰牛仔裤。紧实的腹部上脐环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她手里拿着画坯用的毛笔,站在房门前望着两个陌生人。 “我找陆焰。” 舒律淡声对她说。 年轻女人多看了他两眼:“他在里面。我去叫他出来。” 她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南方女人的吴侬软语。 舒律颔首:“谢谢。” 话声刚落,女人身后便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纯黑色的t恤配了一条破洞牛仔裤。头发很短,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下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配上他这张男人味十足的脸,别有一番味道。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大门的方向,然后上前两步,走到女人的前面。自然而然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画完了?” 女人摇头:“没有。” 陆焰拿眼瞟她:“还不进去画?” 女人下意识又往舒律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