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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 气氛瞬间凝重。 祺贵人气得手一抖,“你说什么?腹中的孩儿?你怕是痴人说梦,疯了吧。” 皇帝三个月前就已经不再传召薛贵人,她哪里来的身孕?! 恰在这时,贵妃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争吵。祺贵人你比薛贵人先入宫,自当比她更清楚后宫的规矩,怎地这会子还较劲了?再者,薛贵人确实怀有身孕,你更该让着她些。” 贵妃不动声色地扫了扫众人的脸色,继续道:“姐妹们莫怪薛贵人,她怀有身孕的事,我与凝嫔都知道。只是先前胎像不稳,所以才不方便公布,如今她肚里的孩子已经满三月,胎已稳,趁此机会,今天正好说出来与众姐妹同乐。” 立即有人反应过来,朝薛贵人道:“恭喜薛meimei。”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薛贵人趾高气昂,看了看先前的祺贵人,自信满满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娇滴滴地面向贵妃,“或许是有孕在身的缘故,这几日我总困乏的很,大早上地当着娘娘的面打哈欠,我也是无奈,并非像祺贵人所说,有意对娘娘不进,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贵妃点点头,“难为你前些日子天天起早来请安,真是辛苦了,从今日起,你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好好歇息。” 薛贵人忙地摇头,“娘娘宅心仁厚,臣妾一向敬仰娘娘,别说如今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就算是快要临盆了,我也得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笑了笑,“你这张小嘴甜的,难怪这般有福气,进宫不过一年就能怀上皇嗣。快坐下吧,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太医那边怎么说?” 薛贵人笑着说,“一切都好,太医每日过来请平安脉,说我脉象稳定,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好动,十有八九是个大胖小子。” 她刻意咬重大胖小子这几个字。众人的眼神很是忌恨。虽然大家面上不说,心底却已经炸开锅。 本以为薛贵人已经彻底失宠,没想到竟还有后招,薛家的风水当真是好,稀烂的牌也能掰回来。 若她真能生个皇子,恐怕后宫的天又要变一变了。 薛贵人揉了揉太阳xue,语气一变,“臣妾一向身体健康,今日却不知怎么的,有些发晕,或许是被人吵到了,脑袋痛得紧。” 说完这话,薛贵人若有深意地看向祺贵人。祺贵人咬住下唇,不甘不愿的朝薛贵人那边弯腰福礼,“刚才是jiejie失礼了,薛meimei受惊。” 薛贵人却装作没听见似的,扬了扬下巴。 祺贵人深呼吸一口气,更加压低身子福礼,“薛meimei大人有大量,就原谅jiejie这一次罢。” 薛贵人这才抬头。看了看祺贵人,语气阴阳怪气:“jiejie何必如此客气,meimei又不是那记仇之人,说起来meimei也有错,怀着孩子难免紧张些,以后等jiejie怀上身孕,说不定就能体会meimei此时的心情了。” 祺贵人扯着嘴角勉强一笑。 请安结束的时候,众人准备离去,薛贵人突然俯下身,捂住自己的肚子,面容痛苦,喊道:“我……我肚子好痛……” 众人顿住脚步,回头一看,薛贵人半倚着桌椅,不像是装出来的。 贵妃娘娘一惊,忙地上前,“怎么突然肚子痛?” 短短十几秒的功夫,薛贵人已经痛到面容苍白,她浑身颤抖,有气无力地恳求,“娘娘……快……快请太医来……” 话音刚落,忽地有人尖叫一声,“血!流血了!” 大家下意识往薛贵人身下一看。 她的鞋子和裙角处,皆沾满了血,那血蔓延到地上,触目惊心。 薛贵人面色惊变,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贵妃忙地喊道:“快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赶到,薛贵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几近昏死。 看诊结束后,贵妃领着众嫔妃进屋子,问“怎么样?有无大碍?” 太医摇头,“臣无能,没能保住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松口气。 薛贵人可真是倒霉,还以为她能翻身,没想到……所以说做人不能太高调,话说得太满,容易遭报应。 贵妃面容焦虑,“都已经三个月了,怎么还会出意外呢?” 太医皱眉,半跪道,“恕臣直言,这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 今儿个早上可真是热闹。先是薛贵人传出有身孕的消息,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薛贵人就小产了。如今太医又说薛贵人小产是人为,其中寓意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躺在床上的薛贵人醒来正好听到太医这番话,哭天抢地地喊道:“我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她哭得撕心裂肺,贵妃叹口气坐到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年轻。” 薛贵人突地抓住贵人的手,歇斯底里的喊,“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害死我的孩子?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 贵妃柔声问道,“近日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你有身孕的事,只有我和凝嫔知道,其她人并不知情,若要害你,肯定事先知道你有身孕的事,这才下的狠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凝嫔。 凝嫔反应快,立马扑上前,“苍天在上,我敢发毒誓,我从未将薛贵人有孕的消息泄露出去,就连我身边的侍女也全然不知情。那一次薛贵人在贵妃宫里告知有孕的消息时,除了我与贵妃娘娘在场,还有贵妃娘娘的几个侍女,娘娘何不找她们来问一问?” 贵妃蹙眉,“那几个侍女皆是我的贴身侍女,你这话何意?” 凝嫔语气沉重,“我只是想提醒贵妃娘娘,知道薛贵人有身孕的,不止你我二人,若是单单以知道薛贵人有孕这一理由就能断定是谁下的狠手,未免也太草率了。” 贵妃与凝嫔暗地里较劲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众人谁也不敢发话在旁,静静在旁候着。 谋害皇嗣可是死罪,谁也不想趟这一趟浑水。 贵妃瞪了瞪凝嫔,随即收回眼神,看向床上大哭的薛贵人,问:“近日可有谁给你送去什么东西?” 凝嫔脸色一变。 薛贵人哭哭啼啼,“除了贵妃娘娘给我送的玉容膏,就只有凝嫔给我送过来点心。” “我的玉容膏是皇上所赐,送之前早就让太医检查过。”贵妃重新看向凝嫔,“有些人的手段真是狠辣啊。” 这摆明着是要将谋害皇嗣的事与凝嫔联系在一起。 凝嫔平日再怎么云淡风轻,此时也忍不过去,愤恨地看着贵妃,“娘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贵妃正要发作,躺在床上的薛贵人这时却突然道,“不,不是凝嫔,贵妃娘娘切莫误会凝嫔,她对我一向很好,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