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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半成品吉他,“小九儿,这东西怎么出声?” 姑娘挠了挠头,“这个上头还得缠弦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弦。” 男人弯下了嘴角,笑着牵起她的手,“无妨,咱们先去琴行把所有的弦买下来,你再细细挑。”说完,他回过头,“道庸叔,城里最好的琴行在哪?” 谭景明抱头蹲在地上,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谢愚拖起阴云密布的谭景明,大步跨出了屋子。 “大人,”小狐狸瑟瑟发抖地小跑着,拽了拽谭景明的衣摆,“你卖了十个我也没那么多钱,所以能不能不要扒我的皮了。” 谭景明气得就要一脚将它踢飞,一只手却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腕子。 那只rou团从宽大的袖口又掉了出来,砸在小狐狸身上,吱吱叫着,“大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激动!我都摔出来好几次了!” 谭景明抬起头,与目光灼灼的姑娘对上视线,纷纷露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然后,两个男人就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两个姑娘手挽着手绝尘而去。 琴馆,雅间。 “谢云九,女,J大医学院女大学生,于凌晨三点猝死在实验室……”谭景明将显示屏拉到最后,“五年前的消息了,你来这里这么久了?” 将显示屏收起来,才让屋外候着的小厮进来,一壶热茶和两盘精致的点心摆着精美的案几上,泠泠琴声隔着浅薄的纱帘透了进来。 谢云九将点心推到她跟前,“这里的桂花酥特别香,尝尝吧。” “小jiejie!”谭景明感激涕零。 “没事儿没事儿,”谢云九摸摸她的脑袋,“万事开头难,以后会好起来的。” “好的起来就怪了,”谭景明丧丧地喝了口茶,“我跟王爷八字不对付,整天犯冲,时不时就要掉脑袋。” “咦,我就想兄长为何突然要我回娘家过年,竟还找我谈了穿越的事儿,”谢云九抿了口茶,“是不是你漏的口风?” 谭景明干笑两声,点了点头,“连累你也暴露了。” 谢云九摇摇头,“我早就告诉过他了,这哪能瞒得过?” “哈?”谭景明突然想到了谢愚那句被打断的话。 “而且,就算他不知道,现在想对我发难也发不了。” “什么意思?” “第一他不是我亲兄长,第二么……”谢云九一笑,“我是太子妃,他越不了那个礼数。” 谭景明就快跪了,“小jiejie!求抱大腿啊!” 谢云九羞涩地摸了摸脸,“我也就是运气比较好。” “我的运气就一点也不好!”那只rou团从她袖中滚出来,大声抗议着,“大人一上来就差点把我给解剖了!” “我上辈子死的时候在解剖小白鼠嘛,眼睛一睁就看见一坨能动的,就赶紧接着解剖了,否则论文写不完啊,”谢云九挠了挠头,“反正就扒了一层刺,挺好的。” rou团子哭唧唧:“一点也不好!” 谢云九哈哈笑道,“除了不能查攻略,变成了个卖萌为生的宠物之外,都挺好的。” 小狐狸抖了三抖,飞速地窜进谭景明怀里。 “我有个问题啊,”谭景明眨了眨眼,“你的解剖刀哪来啊?” “死的时候没松开手,明明是魂穿,但不知道怎么就一块儿带过来了……” 谭景明双眼发亮,“借我一下好不好!” “我怕被人发现就一直带着,可以倒是可以,”谭景明从怀里摸出刀子递过去,“你要做什么?” “割舌头!” “啊?” “先不说这个了,”谭景明笑眯眯接过刀子,“还有件事儿拜托小九儿帮忙。”她顿了顿道,“你既然想做吉他,那么一定很擅长音乐吧?” 谢云九在她热切期待的眼神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太棒了!”谭景明握着她的手,“我的广场舞还缺个音乐总监!” 没错,谭景明让那些姑娘跳的,很奇怪的舞,就是广场舞。 为什么是广场舞呢? 元宵灯会是什么地方?是一个老百姓热热闹闹玩耍的地方。虽然擂台上是文人相互比试,但受众都不会是多么品赏的了高雅趣味的雅客,相反,灯会么,就是图个热闹。 那么各种表演形式相比起来,都不如广场舞热闹并且富有煽动性。 而且谭景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东西会因为太俗卖不出去,因为事先已经悄悄散播了一些“王爷很喜欢这种东西”的言论,上到陈立轩郑桑,下到平头百姓都深信不疑。 王爷喜欢的,还不缺人拍马屁? 谢云九听完了全部,一边替自己的兄长心疼,一边又有些幸灾乐祸。 最后幸灾乐祸战胜了那一丢丢愧疚感,于是远在王府的某王爷才卸下脸上的易容,便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道庸叔,为何小九儿跟那姑娘好像很熟的样子?”太子殿下袁明韶拿起热茶抿了一口。 谢愚擦完脸,将布巾还给端着托盘的宫女,屏退众人,掀开衣摆坐在他对面,看着那张白得发灰的死气沉沉的脸,“殿下不去卸下易容?” 袁明韶打了个哈欠,“麻烦。” 谢愚看着分分钟不正经的好侄子,叹了口气,“你要借病避到何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袁明韶弯着一双漂亮的眼,“叔,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怎的整日就死板板?” 谢愚白他一眼,“是你太不正经。” “叔,”袁明韶看他,“那姑娘什么来头?” “没什么。” “信得过?” 谢愚抿了抿唇。 “右相一派最近有所行动,可能对叔不利,”袁明韶低声道,“叔最近可要小心些,特别是对来历不明的人。” 谢愚品了口茶,“我知道。你们打算在遥城留多久?” “不想回京城,个个人模狗样的,我跟小九儿睡个觉都不踏实,”袁明韶跟滩烂泥一样趴在了桌上,“叔,你称王算了。” “你要有一半在外头装出来的内敛和安分就好了!”谢愚提着他的耳朵将他拽起来,恨铁不成钢道,“这话你过过脑子么?就敢往外倒?” “我反正不想接手这烂摊子,”袁明韶揉着通红的耳朵,“父皇穷兵黩武,国库都空了,这到我手里,除了一个空壳子还剩啥?偏偏还得有那么多人盯着这位子,搞得我在京中连个安生觉都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