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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毒提前发作。但是你,又何尝不是呢?你嫉妒我比你生得漂亮,你嫉妒太后宠我,你嫉妒北海王维护我,你嫉妒我嫁了天下最有钱的夫君,你嫉妒我得到夫君的宠爱。流琴,你心口是否有如万千蚂蚁在噬咬的感觉?” 流琴眸色立变,手中锋~刃落地,流琴手捧着心口,脸色惨白,碎碎念:“不,不会的,太后娘娘一直最宠我,她不会让我服玉真散,她答应事成后将我指婚北海王,不会的,太后娘娘不会这么对我……” 胸口绞痛难当,流琴一个踉跄扶住桌子,唇角渐渐溢出血丝,她伸手一抹,那血似乎绵延不尽从口中溢了出来。 流琴忽然感到绝望,回眸,细奴已经下榻,正向她一步步走来,细奴停在她面前,偏头看了看她,扯了扯唇,淡淡说道:“你当自己是人,太后当我们是狗,流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不,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太后眼里是不一样的。”流琴口中的血汩汩涌了出来,细奴仍在继续:“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所心仪的北海王殿下,他最喜欢的人其实一直是我,他曾经跟我说过,要纳我为妃,要我为他生很多很多的宝宝,他甚至还亲了我的……”细奴手指摁在唇上,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流琴在喷尽最后一口血后,双眼一翻,已然气绝身亡。 细奴看着流琴的尸体,呆立半晌,直到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藏弓,流琴的尸体交给你了,我也算是对妙禾畔诸多死难者有了交代。”细奴的声音低了下去。 看到流琴的今天,细奴仿似看到了自己的明天,玉真散一日不解,她永远无法得到真正解脱。 陆续有暗卫进来,将流琴的尸体搬走,将地上清理干净,就像流琴从来不曾出现过。 细奴呆若木鸡,双臂环住渐次发冷的身子,太后的声音在耳边隐隐浮现:“阿奴,你是哀家见过决定聪明的一个,你杀人从来不用刀!” 不,太后说错了,她从不杀人,流琴只是个意外。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似乎又很难自圆其说。 “藏弓,我的手段是否过于残忍。”细奴始明白这大概就是苑嬷嬷说的,杀人最高境界:诛心。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他从身后的深情拥抱,他将她箍得很紧,似是要将她周身的冷意驱逐出身体,闻到那股淡淡的墨香气息,细奴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来,咧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相公,我杀……” 他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细奴腰杆挺得笔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此刻她眼中,没有愤怒,没有羞赧,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奈,以及,深深的眷恋。 42、042:公子亦多情 ... 天还未亮, ‘贞观楼’里已经群集苍梧城大小名医十数个,旨在为一不明身份的妇人症病,所有大夫的口径近乎一致:“此妇无病。” “我那都是为了诱流琴前来,刻意演戏,又不是真吐血, 你还当真了。”细奴歪在榻上,言笑晏晏, 但愿这个说辞能瞒他一阵子是一阵子。 “但求安心,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她与流琴的对话他尽数听在耳中, 听闻她服了玉真散, 他心跳骤然加速, 当下吩咐小刀去请了苍梧城所有郎中前来为细奴症病,想不到结果会是那个样子。 倾身过来, 将她覆于身下, 邹玄墨说:“擅入澜香山的罪我可以不计较,但就北海王对你干的事, 我就不饶你。” 嘴唇压了下来,细奴以手抵在他唇上, 笑道:“都说了是做戏, 当不得真, 你还没完没了啦。你明知道我是故意说给流琴听, 就是为了让流琴嫉妒。” “那好,你老实告诉我,卫霄究竟有没有对你做出越距的事?”她有一句话说对了, 是人,都会嫉妒,是的,他嫉妒与她重逢太晚,以致让卫霄捷足先登。 “没有啦,就是有一次我递消息给他的时候,被他纠缠,就像咱们现在这样,我的手抵在他唇上,我的手指就这样被他给轻薄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邹玄墨心头略略一松,继而,愤然道:“那也不行,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准碰。”唇微张,舌头一扫,一卷,将她四根手指悉数卷入口中就是一阵扫荡。 “别闹了,我有事于你说。”细奴推搡,躲闪。 “办完正事再说。”帘帏被他手指一挑,一勾,帘帏放了下来,继而,外裳,贴身小衣……一古脑从帘帏下抛了出来。 晃动的帘帏内,人影幢幢,隐约可见一双人影交叠在一起,帘帏微微漾动,伴着男子粗急的喘息,属于女子的娇~吟弥漫了整个寝卧,听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 有了东方暨明坐镇书院,邹玄墨肩上担子轻了很多,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陪细奴逛街,购物,甚至陪细奴游湖。 邹玄墨携细奴登上画舫,细奴眼尖看见了那个酷似他的身影,惊唤:“二弟。” 与之相邻的画舫上,邹骅宸挽着唐仙儿端坐上首,貌似正在听戏,时不时的,邹骅宸附耳过来,低低的与唐仙儿说着什么,引得唐仙儿笑个不止,嘴里直骂他不正经。 “许是二弟有应酬,你别总骂他,他毕竟还小。”细奴对邹骅宸的印象还不错,算不得太糟糕。 “眼看过年就十七了,不小了,该成亲了。”邹玄墨沉了张俊脸,二弟的婚事,他是该开始张罗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听尚恩说,妙禾畔出事后,二弟第一时间就赶到救火现场,连鞋都穿反了呢,指挥若定,很有大将之风。” 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邹骅宸并非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哥儿,他是有能力管理一家商号的,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细奴的话,邹玄墨何尝不明白,只是他觉得邹骅宸还是需要磨练,末了,邹玄墨喊:“尚恩,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打发了尚恩过去,邹玄墨携了细奴入了舱中,再不去理会对面的糟心事儿。 阿全看见突然到来的尚恩,圆睁了一双小眼睛,“尚管家也喜欢游湖?”阿全搭讪尚恩。 尚恩没有理会阿全,只说:“二爷怎会在此处?” 阿全心想我家二爷爱在哪儿,关你尚恩屁事儿,尚恩是大爷的管家,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