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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 时星月已经没有勇气再看直播间的弹幕了,火速关了电脑,抓起手机愤怒地打字: 【时小月:绝交!!!】 【Bard:提醒一下,我们现在在耍朋友】 【时小月:......分手!!!】 【Bard:为什么】 【时小月: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Bard:?】 【Bard:我哪样了】 【时小月:你让我丢脸也就算了,还要喊老白他们过来围观!】 【Bard:我没有】 【Bard:他们是在你直播间看的】 【时小月:别装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直播!】 【Bard:你不知道?】 【Bard:你的直播间早就已经挂在网站首页推荐了】 首页推荐......那不是历来重大赛事直播才能上的吗?! 时星月两眼一黑。 完了。 这段视频绝对又将被做成无数个表情包,风靡整个电竞圈...... 她完了。 第32章 三十二片星光 翌日。 全副武装的时星月蹲在机场的厕所里接到了某人的电话。 “喂。” 她不说话。 “时星月?” 还是不说话。 “还在生气?” 时星月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另一边, god2头痛地扶了下额。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就要开始冷战了? 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上,忽而, 眼睛一亮, “甜品想吃吗?泡芙?蛋挞?班戟?” 他一边问,一边缓缓减慢车速, 在路旁找停车位。 时星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嘴上还是:“不想。” 可God2已经明显听到那声“咕噜”。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嘴角不自觉就挂上了笑意, “等会去你家接你, 先挂了。” 说完, 他摘下蓝牙耳机。 时星月听到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忍不住好想....... 仰头大笑三声。 哈哈哈。 不枉费她在这个偏僻角落的厕所蹲了这么久。 摘了口罩帽子,对着镜子画了个美美的妆, 她提着包得意地在机场里溜达一圈,最后在二楼找了家面馆坐下。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电话就开始不停地震动。 她毫不留情地挂断。 再拨来, 再挂断。 两次之后,手机就彻底安静下来。 过了好久,连她点的肥肠粉都上来了, 也没等到第三个电话打来。 这...... 时星月抓起手机摇了摇,没坏吧? 她打开看了眼时间。 7:26。 接机时间是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不找她就算了。 航班次她都知道, 等会直接出现在出口,吓死他! 想想就很爽。 时星月放下手机,抽了一双筷子,开始美滋滋地大快朵颐。 十几分钟后。 正当时星月埋头喝汤的时候,桌子旁边忽然就多了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好吃么?” 她愣愣地抬起头来,满嘴红油。 一张英俊的脸就在她右肩上方。 两人鼻子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 他的睫毛微微一动,像是蝴蝶突然扇动了翅膀,“不生气了,好吗?” 她心儿也跟着一颤。 God2看她没反应,在旁边抽了张椅子坐下后,叹了口气。 “唉,我道歉还不行吗,”他把一袋子甜品推到她面前,“对不起。” 时星月目瞪口呆。 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过了很久,她转过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继续吃粉。 God2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弄一下,“哎,时星月。” 她咬断粉丝,“嗯?” “我想喝口汤行吗?” 时星月差点没被呛死。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吃碗粉了! ~~~~ 八点多,两人来到接机口。 空等着无聊,时星月从袋子里翻了盒蛋挞出来,一边拆包装一边随口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家店的?”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回视,“猜的啊。” 她咬着蛋挞,愣住,“这也能猜到?” “嗯,”他的眼神难得温柔,“我猜到你在机场,就四处找了找。”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可时星月却惊呆了。 这么大一个机场,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家店...... 她是不是,有点任性了? God2正在手机上查航班行程的时候,腰猛地被人一把抱住。 他怔住,“怎么了?” 时星月脸贴在他的后背,小声喊:“潮远哥哥。” 他身体微微一震,“你在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她恼羞成怒,抽回手,“我去找洗手间。” 后背空了过后,God2转过头来,只看到某人逃命一样飞奔的背影。 这么...... 急? 他轻笑一声。 重新拿起手机,正在搜索框里打字,视野里突然就多了一双白色的小皮鞋。 他以为是时星月,笑着抬起头,“忘带——” 声音戛然而止。 God2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睫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哥哥,”女孩穿着一件浅粉色的棉袄,双手扯着自己的双肩包带,有些羞涩地喊。 这一声哥哥,不再是只能在电话中、视频中听到。 她就这么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像一朵纯真而娇美的樱花,。 恍若隔世。 半晌,他重新笑起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夕夕。” 女孩的头发细而软,摸起来像一条柔软的丝绸。 这就是他大洋彼岸的meimei,亲的。 最后一次现实中见面,七年前,在老家。 母亲含泪地抱着他,告诉他,男孩子要勇敢,即使mama不在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六岁的meimei就站在一旁放声大哭,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确实,天塌了。 熬了这么多年,这个家,终于散了。 那时,他十一岁。 同样的年纪,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不动于色,把所有心思埋在心底。 别的孩子还在为了一个玩具一袋零食撒娇打滚时,他正拿着小碗,一口一口喂年幼的meimei吃饭。 都说不幸的家庭催着孩子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