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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涌上,在脑子里翻腾窜走,但是马上,又被他压了下去。 安复临的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不可能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宁瓷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骄傲,高贵,有着自己矜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时候,同这样的一个土匪....... 想的他心里一阵阵的发颤,当时低头,又看了萧祺一眼。 越看越像...... 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这世上的巧合太多,若说两个人凑巧长得像,那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认得字吗?”安复临在书案前坐下,问道。 “认得一些。”萧祺回答。 他这些时日,都有在练字,边练边学,自然是识得一些的。 但是都是些简单的。 “那可有读书?”安复临接着又问。 “看过。” “啊?”安复临抬头,看着萧祺,倒是略惊。 这个年龄的孩子,他以为,他会说或是之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说。 这可是兵书,他一个小孩子,难道看得懂? 安复临这么疑惑,便也就问了。 “看不懂,但是娘亲会读给我听,也会解释,解释了,我就懂了。” 萧祺十分诚实的回答,想了想,接着又道:“她说那是爹爹应当看的书,可是爹爹不看,她就让我看,说阿祺都会了爹爹还不会,爹爹可就真丢脸。” 98、兄妹 ... 宁瓷确实是这样一直念叨萧青山的。 她倒是一直也觉得奇怪, 他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 自是什么兵书都没看过,可是打起仗来,为何头头是道,条条有理, 甚至是比宁淮都要厉害。 所以当她这么问的时候,萧青山不屑一顾的轻嗤,说他这才是本事, 那些看书看来的, 全是纸上谈兵。 这莽夫竟是还晓得纸上谈兵。 宁瓷便自是要取笑。 这边萧祺站在这儿,便是十分正经的评论,道:“娘亲就是为了取笑爹爹。” 安复临听着,当时脸色便不太好。 他原本便一直很疑惑,宁瓷会喜欢萧青山的原因,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但就是觉得,都无法说服自己。 因为那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配不上宁瓷。 可是现在听见萧祺说这番话,话中轻松笑意, 听来,似是再美满不过的一家人一般。 让人隐隐心生羡艳。 这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堵。 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之前的那些,全部都猜想错了。 他就像一个笑话。 人家究竟过的如何,并不需要他来管。 也或许是, 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宁瓷。 只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个执念,让他追寻着她的脚步一路到今天,其实压根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是他一直都没有了解宁瓷。 “安少傅。”萧祺看着安复临似乎陷入了沉思,许久都没有说话,便是斟酌着,出声唤了一声。 安复临身子一震,反应过来。 他看着萧祺,略带僵硬的笑了笑。 “差不多到时间了,走吧。”安复临起身,此时的他,又恢复了那般儒雅淡然的模样,招了招手,便是示意萧祺跟着他走。 ...... 宁瓷这几日一直待在库房清点。 怎么说靖国公府也是一方世家大族,这府邸里里外外,大小事宜,怎么也少不了去的。 真要清点交接起来,也是一项大工程。 以往都是宁瓷在管着。 但是她马上就要嫁人了,这些便自然要行交接才行。 宁淮一个大男人,带兵打仗的行,但若说管理府邸上下,他还是做不来的,只是他尚且没有夫人,便只能先暂且的,将这些交由管家了。 宁瓷清点的时候,便在想,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一定要快点给大哥找个夫人了。 不然她不在了,还真不知道这个国公府便变成什么样子。 得热闹一点才行啊。 她最后再清了清数目,合上手中的册子,再抬头往外看时,却瞧见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什么时辰了?”宁瓷轻轻的出声,问道。 “快亥时了。”门口守着的丫鬟回了一句。 都已经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宁瓷站起身来,揉了揉肩,手指软软的按柔着,才是渐渐感觉缓和了些。 她起身,出了房间。 所是今儿只有她一个人,绿萝不在。 那丫头被她唤去置办着萧府,只因着绿萝最晓得她喜欢什么,便是要把那里房的间布置全照她的喜好来。 这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也不晓得那边是有多少要置办的,到现在也没能置办个完全。 宁瓷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前院,她迈着步子,不紧不慢,抬头,瞧见前面亭台里,有一盏灯笼,盛着灯火,似是比往常要亮些。 有个人在亭台里坐着。 宁瓷眯眼,看着是宁淮坐在那儿。 她倒不知道今日大哥在家。 宁瓷加快了脚步,往亭台那边走。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胭脂色的百褶裙,裙摆软软的垂下,正好落在乳白的绣鞋处,随着走路的脚步,裙摆一掀一掀的,倒显得整个人,颇为轻快。 刚走进亭台,宁瓷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当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往宁淮身前看。 在她的记忆里,大哥是不怎么喝酒的。 或者说,是从来没喝过。 他一直是一个,很严谨,自控能力也很强的人,这么多年来,尽着作为大哥的责任,照顾两个meimei,照顾整个家。 做的一直都很好。 喝酒误事,他一直是这样觉得,所以,不沾酒。 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却...... 宁瓷看见旁边两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子,还有这充斥在周围的,浓烈的酒味,闻着是有些刺鼻。 看来大哥是真的喝了很多。 “大哥。”宁瓷在他身后站定,心下忐忑,轻轻的唤了一声。 宁淮听见声音,回过了头来。 “阿瓷啊.......” 他虽然喝的有点多,但看着好像没醉,眸子里一片清明,就像以前那样,正直 ,坚毅,只是说话的声音,像是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