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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告饶,“阿娘别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她冲薛氏胡乱作了一个揖,就放下玉槌,向外跑去。 薛氏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却是一片柔软。 谢萱和谢蕙离开薛氏的房间后,走得很慢,起初她们隐约能听见那对母女的对话。谢蕙一面羡慕meimei,一面自怜自叹,没留意到谢萱在跟自己说话。 “二meimei?”谢萱很有耐心,再一次问道。 “啊?”谢蕙一愣,看向谢萱清水芙蓉般的脸,她努力压下自己心里nongnong的憎恨,呆呆一笑,“大jiejie说什么呀?” “二meimei觉得陈家怎么样?”谢萱继续问道,心跳渐渐加速。 谢蕙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迷惑:“陈家不喜欢咱们,不过陈家的园子很大,花园里的花也是真的很好看。” 谢萱“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扔下一句:“姨娘还等着我,我先回去了。”就快速向前走去。 她走得很快,边走边在心里自我厌弃,谢萱啊谢萱,你真是个傻子。她们比你小,却都知道陈家不好。只有你,被陈家的富贵迷了眼,非要使尽手段嫁过去。 她的身体隐隐颤抖,上下牙齿相撞,咯咯作响。她想快些回房去,她要抱着厚厚的被子,才能驱走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寒意。 次日,谢家姐妹不用出门做客,继续跟着宁夫子学习。宁夫子照例要检查她们的功课,一一看后,她慢条斯理道:“莫不是出门做客把功课都忘了,确定这不是在应付我?” 谢萱当即红了脸,身为长姐,她连忙起身认错,谢蕙、谢凌云也认错不迭。 宁夫子瞧了谢凌云一眼,道:“三小姐昨日写的不错,不在此列,先坐下吧。” 谢凌云听话坐下。 谢萱的脸更红了,她轻咬樱唇,惭愧万分。她心说,不过这也怪她不得。她昨夜哭了许久,快睡下时才想起此事,又点灯研磨匆忙写就。自然是不能与平时相比了。 宁夫子略说了她们几句,才让她们坐下,开始上课。宁夫子的教学目标一直很明确,对这个三个姑娘,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只需粗通即可。倒是女四书,得好好教给她们。这才是女子立身之本。 可惜她讲这些,谢凌云不大爱听,背倒是也背得,宁夫子问起心得体会,她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连宁夫子都摇头感叹,不知她是聪明还是蠢了。 谢凌云倒不在乎夫子的批评,很早之前师父说过,所谓的女四书都是哄人的把戏,是看不见的绳子,专门来把女人绑起来的。她学的好,不用骄傲,学的不好,也不必难过。难不成她将来还要拿这绳子捆自己不成么? 刚一下学,谢凌云匆匆与夫子长姐告别,拉着谢蕙就回母亲的院子了。——她和谢蕙就住在薛氏的院子里。 因为谢蕙走路慢,她也只能放缓脚步。甫一走进院子,她就听到母亲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她屏息细听,是母亲的声音:“你父亲怎么说?” “回母亲的话,父亲已经同意了,说在家里办诗会是正事,直接从账上支银子就是。只是还需母亲吩咐女眷们,届时待在房内,不要随便走动,免得冲撞。”回话的人声音嘶哑,分明是谢怀信。 谢凌云拉了拉谢蕙的手,两人快走几步,掀帘入内。 果然看见一身锦蓝衣袍的谢怀信正恭敬地站在薛氏面前,微微躬身,等薛氏示下。 薛氏不急着应答,而是先冲女儿招了招手,笑道:“下学了?今日夫子讲的,可都听得明白?有什么不懂的,记得多向你jiejie请教。”她又看一眼谢蕙,道:“蕙儿多教教meimei。” 谢蕙连忙应下。 “你们饿了不曾?厨房新做了糕点,恐怕这会儿也该送到你们房里了,你们快去洗了手尝尝。”薛氏笑吟吟的,待女儿远去,她才又转向谢怀信,温声道,“既然你父亲同意了。我也就不说什么,银子你自去账上支,需要什么,直接跟账房提就是。这事儿回头我会给你meimei们说的。你先去忙吧。” “是。”谢怀信重又施了一礼,“多谢母亲。”这才转身离去。 刚走出薛氏的房间,谢怀信脸上的笑意就不见了。他捏了捏手腕,心说,若不是那群朋友强烈要求,他才不愿意在家里办诗会呢!在酒楼,在风月场所,大家饮酒听曲儿,闲了做做诗,岂不快哉?可惜他们一群土包子,非说见识见识官邸,真是,有什么好见识的? 在家里办诗会,父亲那关会好过。——父亲一向是很疼爱他的。只是他不大愿意去看薛氏的脸色,顶着母亲的名头,却不能将他视若亲子。也亏得父亲心善,才留下这么不慈的嫡母。 谢怀信叹了口气,偏偏这话他还不能对人说,尤其是他的meimei。萱儿这个怪丫头,一直要他好好读书、尊敬嫡母——至少在明面上尊敬嫡母。真不知道这个meimei在想些什么! 他边走边想,一抬头忽然瞧见他最小的meimei迎面走了过来。他微微眯了眯眼,笑道:“三meimei。”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爱你们。 第10章 使坏 “啊?”谢凌云看到谢怀信,脚步微顿,笑道,“五哥哥,吃糕点。”说着她将手里的盘子举高了些。——厨房做的糕点挺好吃的,她要给阿娘尝尝。 谢怀信已经十四岁了,身量抽长,比谢凌云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看着meimei,脸上慢慢显露出笑意来,他伸手准备去拈糕点,临到手边,却又停住了动作,他轻声道:“你这是给母亲送的吧?我就不吃了。” “嗯。”谢凌云点了点头,安慰道,“没关系,厨房做的,你要吃的话,还有。” 谢怀信神情一滞,压低声音道:“三meimei,十五那天,咱们家里办诗会,就在园子里,你要去作诗么?你要是去的话,就……” 听姨娘说过,这个meimei,是个蠢的,对付她,越简单越好。 谢凌云摇了摇头:“不去,我不会作诗。”想了想,觉得该委婉一些,就续道,“你去找大jiejie和二jiejie吧,我先去找阿娘,待会儿糕点就凉了,改日咱们再说。” “诶……”谢怀信还想再说两句,却见她风一般地远去了。 愤怒地甩了甩袖子,谢怀信大步向前走去。这个只知道吃的蠢货! 厨房做的糕点,薛氏那里自然也有,但是女儿献宝般送过来的,意义自然不同。薛氏只尝了一块儿,就笑道:“你自个儿吃吧,你不是一直饿的快么?” 谢凌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她就着茶水吃的香甜。 “对了,刚才怀信过来,说是他的朋友要在咱们家里办个诗会,就在这个月的十五。那天,你注意一些,不要出来。你跟你jiejie再说一声……”薛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