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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清冷,修长白皙的手掌里托着一只绒毛白兔,身后印出一片斑驳残阳,在冗长房廊的衬托下身姿挺拔颀长,俊美如神抵。 苏锦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规规矩矩的低头。 “香香,要有品位,不能什么都吃。” 陆迢晔抚着香香,声音清润。双眸慢条斯理的滑过苏锦萝,眸中沁出一层笑意。 苏锦萝抿唇,揪着自己身上的大氅,把雪帽戴到脑袋上。 宽松的雪帽外围被绣上了一层绒毛狐毛,那张瓷白小脸嵌在里头,巴掌大小,显出一层浅淡的胭脂口脂。 陆迢晔见小姑娘不说话,将香香放到她的膝盖上。 苏锦萝赶紧把香香搂紧了,远离伪君子。 溯风轻动,穿廊掠园,苏锦萝被眼前的狐白绒毛迷了眼,她夹着小细腿往后头挪,眼前突兀浸出一层素梅冷香。 “这是送给萝萝的生辰礼。” 陆迢晔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只兔子,放到香香身边。 两只兔子似乎相识,一碰到一处就腻歪开了,两团毛绒绒的像两个小雪球,小嘴吧嗒吧嗒的动着互相嗅,就像是在亲嘴。 镇定点啊,你才几岁!苏锦萝把香香抱开,另外一只兔子撅着短尾巴追过来。 “本来就是一对。”陆迢晔抚了抚那只白毛兔子,“萝萝可不能,棒打鸳鸯。” 到底是谁棒打鸳鸯!明明是他把香香送给她的。 “时辰不早了,晚间夜凉,萝萝早点回去歇息吧。”陆迢晔侧眸朝空无一人的穿廊处瞧了一眼,然后挺身道:“莫忘了,欠我的东西。” 清冷眸色淡淡略过粉嫩唇瓣,脸上笑意更显。 “姑娘。”玉珠儿提着红纱笼灯过来,看到怔怔坐在美人靠上的苏锦萝,“姑娘,您可离这处远一些。” 上次苏锦萝从美人靠上跌落,摔到冰面上,吓得苏清瑜将理国公府内的所有美人靠都加固了一层。 苏锦萝捂着嘴,怔怔的挪了挪屁股。她要不要问大哥去寻个地方避难? “姑娘,老太太那处唤你去呢。” 雪雁随后来,接过苏锦萝手里的两只兔子。“怎么一会子不见,就成两只了?” 苏锦萝摇头,心虚的转头,“怕是什么时候生的吧。” 雪雁:“……姑娘,香香是公的。”而且那么小,怎么生的出来这么大只兔子啊! 第17章 当苏锦萝赶到老太太的华辉阁时,苏宝怀已经在了。堂内,除了前几日见过一面的苏容瑜,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中年男人。 “萝萝,这是你父亲。” 男人身穿官服,显然是刚刚从宫内赶回来,官服上还带着潮气。他面相严肃,身形微胖,站在那处便自然而然油生出一股官威。 男人陌生又熟悉,苏锦萝垂眸,蹲身行礼,“父亲。” 理国公微颔首,上下打量苏锦萝一番。“近几日公务繁忙,直至今日才得空跟陛下告了假出来。” 这是在跟苏锦萝解释,为何现在才来看她。 “女儿知晓。天冷,父亲多注意身体。” “嗯。” 简简单单的几句寒暄话,就像两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理国公与老太太告辞,说宫里有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厚毡被掀开,又重重落下。屋外月光敞亮,垂花门处显出一个颀长身影。 “静南王怎么在此处?”理国公上前攀谈。 陆迢晔不应声,只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腰间的蟠龙玉佩换成一块温软暖玉,然后才道:“国公爷可是要进宫?” “正是。” “正巧,本王也要进宫。”静南王抚了抚腰间暖玉,“真宁那小丫头近几日尤其喜欢扯了我的玉佩扔在地上摔玩,我可没那么多的好玉给她摔,只能让清瑜兄替我备了些次玉,这样摔起来也不心疼。” 说话间,陆迢晔的脸上满是宠溺笑意。 真宁公主是陛下最小的女儿,生的粉雕玉啄,尤其惹陛下和太后的疼爱。 理国公面色一顿,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云纹玉佩。 “真宁今次过了年刚满三岁,母后欢喜的紧,日日带在身边,脾气养的骄纵不说,吃的也胖了一圈。” 理国公陡然转身,大步回到主屋大堂内。 堂内,苏锦萝正在跟老太太说话,见理国公回来了,赶紧起身。“父亲。” 理国公径直走到苏锦萝面前,将腰间玉佩递给她。 苏锦萝愣愣接过,一脸懵懂。 理国公盯住面前的苏锦萝,透过这张巴掌大的小脸,看到了那个喜欢坐在他肩膀上蹬腿撒尿的胖娃娃。粉雕玉啄的一个小娃儿,喜欢穿红衣,梳双髻,一双眼圆溜溜的跟夏日里的黑葡萄一样。 那时候自己是偏宠的,而且宠的没边了。 “摔着玩。” 说完,理国公与老太太一拱手,又躬身退了出去。 相比一脸懵逼的苏锦萝和一脸愤恨的苏宝怀,老太太却是红了眼眶。 “难为老大还记得。萝萝小时候最喜欢摔你父亲的玉佩玩,连老太爷留下来的那块都摔了。你父亲也不恼,只派人修好了置在盒子里,换了些易砸、碎片又不扎手的暖玉带着。” 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回忆往事,想着想着就越发怜惜起这些年在外不知所踪的苏锦萝。 “老祖宗。”苏锦萝收好玉佩,上前替老太太擦了擦眼泪。“今日是好日子,莫要伤怀。天干物燥的,我替老祖宗磨了些大黄粉,每日早晚用水调匀,涂在手指干裂处,效果极好。” 苏锦萝从怀中取出分装好的大黄粉,递给易桃。 “好好,还是萝萝贴心。”老太太不停点头,然后又哽咽道:“回来了就好,这样老祖宗走也能走的安心。” “老祖宗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苏宝怀赶紧道。 “是啊,要长命百岁,我这老太婆还要瞧着咱们的萝萝和宝姐儿嫁人呢。”老太太笑着说完,让易桃取了给苏锦萝和苏宝怀的生辰礼。是两支金凤步摇,花式繁杂,晶莹剔透,玲珑有致,一看就知道是宫里头的新颖样式。 “去年宝姐儿及笄,我送了她一份及笄礼。萝萝没有,这次老祖宗给萝萝补上。”老太太由苏锦萝搀扶起来,撇了苏宝怀,与苏锦萝一道去卧室,亲自到小柜前开了锁,从里头取出一个老旧木盒。 老太太抚着木盒,表情眷恋,“这是当年你老太爷送给我的东西。是他打仗的时候从雪域带回来的。” 木盒被打开,里头是一只镯子,色彩殷红,活性鲜亮。 “听说是凤血石手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萝萝戴着玩。” “多谢老祖宗。” 苏锦萝没有推辞,她将镯子戴到手腕上。她的肌肤本就白细,在这只凤血石手镯的衬托下,愈显凝脂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