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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萝,无碍吧?”老太太先开口,一脸焦急。 苏锦萝摇了摇小脑袋,并未开口。一旁陆迢晔道:“无碍,崴了脚。” “快,去备软轿。”林氏招呼身后的婆子。 陆迢晔搂着人大踏步进理国公府,前头有两个小厮急急抬了一顶青绸软轿来。 弯腰将苏锦萝放进去,陆迢晔俯身,哑声道:“当心些。” 苏锦萝动了动小屁股,点头。 青绸软轿的帘子被打下,陆迢晔起身,负手而立于原处,眼看着那顶软轿越行越远。 今日天色极好,正是晌午一刻,阳光普照,层层叠叠的晕漾下来,恍惚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躲在两旁游廊门户后的丫鬟、婆子抻着脑袋张望,心下暗叹。果真是名扬天下的静南王,貌比潘安,传闻出门能得掷果盈车之盛况,一点都不作假。这风骨气度,濯濯如松,清冷如玉。 “王爷,已备好酒席,请赏脸。”理国公上前,拱手行礼。 “岳丈不必多礼。”陆迢晔微颔首,唇角轻勾,与理国公一前一后往前头明厅行去。 这头,苏锦萝坐在软轿内,颠颠一路,到内宅门口又换婆子抬轿,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锦玺阁。 元嬷嬷已带着玉珠儿等丫鬟候在垂花门口,眼见人来了,慌忙指挥着婆子将轿子抬进院内。 元嬷嬷办事从来利索,她带着玉珠儿等大丫鬟,将锦玺阁内外洒扫干净,就连婆子、丫鬟都换上了自己人。更别说是一些贴身用物,早就差静南王府的管事备好,一车又一车的运了过来。 “王妃崴了脚,走不得路,你们将轿子留在此处。”元嬷嬷板着一张脸说完,就将抬轿的两个宽壮婆子打发去了。 玉珠儿上前,将苏锦萝从轿内搀扶出来,然后抻着脑袋往里瞧上一眼,果然见软轿内的坐垫上带上了血渍。 如青与依彤近前,取了那坐垫出来,换过新的,又招呼着婆子将香汤送进正屋。 素娟屏风后,苏锦萝用了香汤,换过衣物,穿戴整齐后趴在榻上蔫蔫躺着。 榻上锦帐纱被,软枕熏香,苏锦萝却面色苍白的透出一股可怜劲来,直瞧的人万分不忍。 “王妃,小厨房熬的红糖生姜水。”雪雁打开帘子进来,将手里的红糖生姜水端给苏锦萝。 深红色的红糖生姜水上漂浮着几块硕大生姜,黄澄澄的连皮都没去。 “王妃,这生姜连皮煮出来的劲才大,您喝了以后定能好些。”雪雁柔声劝道。 苏锦萝噘了噘嘴,勉为其难的捏着鼻子吃了一口,却发现这红糖生姜水的味道意外的还挺好喝。生姜的辣味被红糖的甜味中和,入喉火辣,下肚舒畅。 苏锦萝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还有吗?” 雪雁笑道:“有呢,奴婢再给姑娘端一碗来。不过这红糖生姜水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上火。尤其是这样的春日天,都发不出去,最后受苦的还是自个儿。。” “嗯。”苏锦萝点头,歪着身子躺在榻上搂着软枕折腾,等雪雁将第二碗红糖生姜水端过来。 “王妃,静南王府的明远托婆子传话,说将香香和奔奔带过来了。”玉珠儿提着手里的金丝笼进来,里头装着两只毛绒绒的小团子,分别是香香和奔奔。正叠在一处,吧唧吧唧的乱拱。 苏锦萝眼见那两只小东西还黏在一处,当即想到自个儿的那瓶药。 “快,去给它们洗洗,洗干净些。”那药竟还有效,这两只毛团子,不会一路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苏锦萝觉得,想想真是有点丢人。 “是。”玉珠儿捂嘴,带着香香和奔奔去了。孙氏打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从雪雁那处截过来的红糖生姜水。 “母亲。” “哎,别起来,躺着就好。”孙氏急忙上前,按住苏锦萝,将手里的红糖生姜水放到一旁的几子上。 “可收拾好了?”替苏锦萝擦了擦额角沁出的细汗,孙氏吩咐雪雁去将槅扇打开。“屋子里头这么闷,都不知开个槅扇通通风气。” 槅扇上换了窗绡,碧色掩印,隐可见外头竹影参差,苔痕浓淡,小溪潺潺,绕阶缘房。可见自苏锦萝走后,这锦玺阁依旧被打理的很好。 “母亲,我有一事要问你。”苏锦萝拉过孙氏,躲在锦帐里,羞得面色臊红。声音轻如蚊蝇。 “什么事?”孙氏奇怪道:“怎么脸红成这样?是热了?” 苏锦萝摇头,发髻上未饰一物,身上穿的也是素绢白衫,露出里头藕荷色的肚兜小衣。系着两条缎带,结在粉颈后,贴着几许青丝,可怜又可爱。 磨磨蹭蹭的从软枕下取出一个瓷白小瓶,苏锦萝软声道:“这东西,到底是……” 孙氏见人一副吞吞吐吐,不敢言说的小模样,了然笑道:“可是用了?” “嗯。”苏锦萝艰难点头。 差点没把她的腰给累断了。好在这月事来的及时,能让她歇息几日,不然恐她小小年纪便要英年早逝了。 “傻姑娘,一般药房里拿的,这些东西里头都带一些助兴之物。”孙氏解释道:“你们新婚燕尔的,我一是怕你受不住,二是怕你脸皮薄,不敢用,便没与你多说。” 话罢,孙氏的脸上显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八卦揶揄。她凑上前,盯住苏锦萝那张桃花上脸的小脸。“萝萝,这东西如何?当年你母亲可就是凭着这东西,才唬的你父亲同我生了你。” 苏锦萝被说的面红耳燥,她攥着瓷瓶,使劲摇头,将其塞还给孙氏。“再不要用这东西了。”可把她给坑惨了。 孙氏大笑,抬手,用指尖点了点苏锦萝的额头,“不知好歹。”还不是外头传言静南王不举,孙氏心里实在不放心,故此才给了苏锦萝这瓶加料的东西。 苏锦萝噘嘴,扭着身子道:“他,他要的太多,我受不住。” 孙氏一愣,显然没想到苏锦萝会与她说这些。分别十几年,即便有血缘捆绑,但两人之间终归带着隔阂。如今苏锦萝能与她说这些亲密话,应当就是不知不觉的在接受她了。 孙氏面上一喜,看向苏锦萝的目光越发柔和。 “萝萝,这事你也不能推拒,毕竟你们是夫妻。”孙氏细想了想,然后附耳过去与苏锦萝细说一番。 听罢孙氏的话,苏锦萝坐在榻上,愣了愣神,皱着一张小脸往下看了一眼。 她穿着缎面绸裤,细滑滑的贴在身上,显出一双细娇娇的腿儿形状。 这能行? “能不能行,待小日子过了,试试就知。”孙氏对这事,也不是很有把握。这法子还是她道听途说来的。她们这些贵夫人,每月里总会呆在一处吃吃茶、说说话,偶也会说些闺中密事。 前些日子正闻一公府夫人抱怨,自家女儿归宁,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