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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鼻子失灵了? “美女。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哈。”依依随手拦住一个侍婢,笑着唤道。 哪知道那侍婢一惊,抬手打了她一个巴掌,“流氓”,然后跑走了。 白依依一手拿壶,一手捂脸,完全僵在原地。 叫她美女,她还打自己?还流氓?她白依依真耍流氓也不会找这样的下手。 依依窝了一肚子火,又打听了几个人。终于找到厨房。 进去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外面没有飘香味,今天的晚膳是蒸包子,自然没有什么浓郁的香味飘出去。 “我是来帮王爷沏茶的,jiejie们,请问茶叶跟开水在哪儿啊?”这次依依长记性了,不敢再胡乱称呼人家为美女,怕挨揍。 还好厨房这些大妈们足够和善,一听依依称呼自己为jiejie,立刻眉开眼笑的又是帮她找茶叶,又是帮她烧开水。 当她终于能够端着那壶沏好的茶水往回走时,几乎泪流满面。 厨房的大妈们在偷吃包子,闻起来好香啊。 依依也想尝一个,可她们说依依是新来的不能吃包子。只能吃馒头。 这竟然也有差别待遇,她真是心累。 好不容易走到王爷寝室的门口时,依依忽然觉得自己好蠢啊,四下无人。枯井就在前方,她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了逃跑的注意,白依依把茶壶放在地上,人就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了出去。 枯井,我来了。 白依依内心呐喊了一句,摸黑找到了枯井。伸手摸索着里面的绳索。 奇怪,铁链搭的梯子呢?怎么摸不到了? 难道是位置不对? 依依一只手扶着井沿,另一手围着井内摸了一圈,一无所获。 一盏灯忽然照在白依依脸上,紧接着耳边就传来苏晟的声音,“依依,找什么呢?” 苏晟的出现完全在白依依的预料之外,身子打了个激灵,然后道:“我什么都没找啊。” “没找东西?那就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连沏茶也不会,打算跳井,以死谢罪了?”苏晟本来是看白依依半天没回来,怕她天黑不认识路出来寻寻她,却不料看见一个黑影扒着井口往下探。 他还以为最近又有哪个家仆想不开,要跳井呢。结果上前一看,竟然是白依依。 这女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白依依指着这口枯井,一脸认真道:“哪儿能呢?王爷你想太多了。我这身为将军府大小姐,又是未来的三王妃,前途可谓一片光明,怎么可能会想要寻死呢?我是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说新打上来的井水沏茶特别好喝,正好从厨房走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口井,所以想要打上井水帮你沏茶。我这可谓是一片用心良苦,天地可鉴啊。可是王爷,你猜怎么着?” “嗯?”苏晟没反应过来。 “你猜啊,你猜怎么了?”白依依一脸殷切期待,她接下来还有词儿没说完呢,这苏晟怎么一点也不会配合。 “本王猜不到,你要讲便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所致,白依依觉得苏晟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白瞎了他的好皮肤,长得那么白,偏偏要总摆着一张臭脸。 “既然王爷猜不着,我索性就直说了吧。这井里竟然没有水桶,你说有意思吗?”讲完这话,依依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冷,连她自己都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可是没想到,苏晟竟然轻笑出声,“白依依,你傻吗?这口井枯了好多年了,你竟然今日对本王说它没有水桶,还希望在里面打出水来。” 借着苏晟手中宫灯的灯光,白依依竟然望着苏晟的笑容一瞬间呆住了。 他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啊。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苏晟的脸在下一瞬间便又冷却下来,严声道:“茶呢?” “泡好了,你等我去给你找啊。”白依依连忙道,然后抢过苏晟手里的宫灯,满地蹲着找茶壶。围肠序弟。 苏晟望着她的四处乱窜的身影,一贯拧紧的眉头微微舒展,竟也觉得她这样子挺有趣的。 等到白依依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找来茶壶,苏晟却又以茶凉了为理由,不喝了。 白依依一口气咽不下,直接将茶壶摔在地上,这是那她当孙子耍呢么? 王爷了不起啊,是男人了不起啊? 她不伺候了,白依依瞪圆了眼睛对苏晟道:“婚事不聊了,不结了,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爱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跟我没关系。我凭什么非得看着你摆一张臭脸啊。身材好又怎么样,你又不肯脱了衣服给我看。我不陪你玩了,bay-bay!” 白依依冲苏晟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她对苏晟这点耐心全都被他的冰块脸磨没了,她脾气那么好的装温顺,他却一再对自己百般刁难。 图什么啊?上赶着不是买卖,天底下长得顺眼,还是直男的人多了,她为什么非要嫁给苏晟不可啊? 什么狗屁圣旨,她到现在连圣旨的边儿也没看到,苏晟都抗旨不尊,那她也抗。 枯井里的绳索没撤了,十有八九是被五公子发现了,现在要断她的后路。 她没地方可以去,实在不行就打个马车去找凤如仙好了,仔细想想,似乎只有他那儿可能收留自己啊。 但她身上有没有钱,也不知道打马车是个什么规矩?是需要先付款还是后付款,这事儿也挺愁人的。 走出王府,府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她站在街道上四处茫然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 所以说人倒霉的时候,老天爷是不会帮你的,他只会一边儿看笑话,一边儿落井下石。 白依依环顾四周,好像这儿只有三王府这一个地方有屋檐。 她纠结了一下,是站到王府的屋檐下面躲雨,还是出去淋着。 自己刚跟苏晟放了狠话,如果此时他恰巧开门出来发现自己还在门口躲雨,那多丢人? 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她现在不想跟苏晟低这个头。 为了面子,她只得咬牙冲进雨里。就跟下雨天打不到车是一个道理,她现在想要找到一辆愿意载她去城郊的马车,也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