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郡主娇宠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1

    “求陛下和太后三思。”

    太后一时语塞,若是往日,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卫家的余孽”铲除,但到底经历了这样多日子的相处,她很清楚卫珩和赵王妃绝非一类人,更不说还有秦婉的缘故在其中。她良久不说话,冲进来的侍卫也不知如何是好,立在原地好不尴尬。秦婉则乖顺的立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殿中顿时安静,气氛愈发肃穆。皇帝轻咳一声:“下去吧。”

    侍卫们如蒙大赦,忙出去了。皇帝负手而立:“卫珩所言不无道理,当年的确是朕亲手将先帝御赐给赵王之物锁在畅安宫中。”他说到这里,神色愈发阴沉:“只怕是有心之人,想要触怒太后,嫁祸卫珩。”

    皇帝这话自然是戳中了秦婉心中所想,前世正是如此,秦仪和孟岚沆瀣一气,将阿羽和秦桓置于死地。畅安宫当年是钱贵妃的寝宫,因为这一层关系,现下好像一个冷宫,更有重兵把守,昔年先帝御赐之物,自然不好损毁,被尽数锁在了其中。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取得赵王遗物,难道真能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对方很清楚太后的死xue,在这个节骨眼上将玉蟾放出来,便可能有两种后果,要么太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卫珩处以极刑;要么就像前世一样,太后被气死,而后整个卫家都摘不干净。

    何等歹毒的手段!

    如此想着,秦婉抚着肚子,低声道:“还请皇伯父下旨彻查此事,还卫珩一个清白。”

    她声音很轻,像是被吓到了。皇帝看向了那卧在玉山上的玉蟾,想到往日被赵王死死压制的日子,一股子愠怒涌出来。那时尽管他贵为太子,但却连普通的皇子都不如。先帝昏庸,对于宠妃极为偏爱,数度想要废后废太子,但碍于朝臣皆是反对,认为皇后无过而废,对祖宗基业有损。先帝认定是太后和皇帝挡了钱贵妃母子的道,自然是各种针对,只盼着能让宠爱的女子和心爱的儿子能够上位。

    正因为这个原因,先帝一朝驾崩,在一干老臣保驾护航之下,皇帝如愿继位,当即对赵王一党展开了清洗,赵王当即谋反,宋夷光的父亲宋将军以少胜多全歼赵王主力,最终也战死沙场。赵王一朝倒台,被牵连的也不在少数,首当其冲的就是卫家。

    想到这辈子初见卫珩之时,他那冷淡得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秦婉就一阵心疼。她所熟知的卫珩,是像现在这样自信、意气风发的,那时候的卫珩,并不是卫珩。

    她良久不语,皇帝冷笑道:“去查畅安宫,再将今日接触过玉山的人给带上来。”

    督太监忙带了人去了,不多时就折了回来,低声道:“陛下,重华殿的小林子死了,是上吊自尽的。奴才命人看过了,死去还不到一个时辰,想来是畏罪自杀。”

    “他倒是知道利害。”皇帝冷冷一笑,在大熙,诬告、陷害朝中三品以上大员,乃是罪该问斩,若是有心追究,必将牵连家人。而小林子怕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这才会选择以自尽的方式,免除更多的痛苦,“将其扔到山中去喂狼!”

    今日本是皇帝设宴的日子,邀了雍王、瑞安郡王两位王爷作陪,还许了秦姝和夏竟成的婚事,不想现在就闹出这样的事来,皇帝只觉得脸上十分挂不住。太阳xue突突直跳。秦婉坐在一旁,低眉想着自己的事。今日皇子们都没有到场,但她几乎可以笃定,这个刚刚上吊自尽的小林子和秦仪脱不开干系。以他的性子,绝对做得出这种斩草除根的事。

    只是……秦仪的势力竟然伸到了宫里,这是何等可怕的事!

    正值此时,凤鸾从外回来,向皇帝行了一礼:“回陛下,老奴方才去了畅安宫,先帝御赐的玉蟾好好地放在其中,与此处的玉蟾并非是同一件。”

    皇帝蹙着眉头,快步上前取了玉蟾在手,低声道:“这玉蟾……”那玉蟾通体翠绿,唯独眼睛是以鸽血红点缀,嘴中还衔了一枚翡翠所制的一文钱。秦婉前世见过这玉蟾,到死都不会忘记,只是皇帝神色不对,忙佯作不解:“皇伯父?”

    “这的确不是。”皇帝低声道,“先帝御赐之物,乃是用渥南国翡翠所制,入手温润,不多时便涌出暖意来,这物件虽然生得像,却的确不是。”

    换言之,这玉蟾果然是有人仿冒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卫珩。

    想到这里,秦婉顿时震怒,前世有人用玉蟾夺去了她的哥哥和弟弟,这辈子又有人要夺去卫珩,她怎能与她们善罢甘休?!念及此,她便是愈发的恼怒,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母亲的愤怒,微微动了动。秦婉伸手抚了抚肚子,旋即望向了皇帝:“皇伯父,这玉蟾……可否让我带回去?”

    今日原本是喜庆之日,却因为一只玉蟾闹成了这样,太后更险些罚了卫珩,一切都让在场诸人十分憋气,对于这仿制玉蟾的元凶自然也是恼怒。纷纷看向了秦婉,秦婉倒是淡然,徐徐道:“自卫家起复以来,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从未有个止境。此事对先帝不敬不说,更是让人如此愤懑,还请皇伯父应允。”

    如何不知她想要自己彻查此事,皇帝沉吟片刻,还是让督太监将玉蟾呈给了秦婉。看着她将玉蟾握在手中,卫珩止不住的担忧起来。婉婉那肚子已然有四个月了,孕中切记忧思过度,倘若是因为这样坏了身子,甚至致使难产的话……如此想着,卫珩神色顿时肃敛起来。

    因此事闹成如此,殿中不多时也就散了。雍王很是担心女儿,却也明白此事定然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并不去劝秦婉,只是引了卫珩到一旁,低声嘱咐道:“婉儿现在怀有身孕,实在不宜cao劳,纵然此事让你受了委屈,但还是不要让婉儿过多干预了,我怕她休息不好,反倒是坏了身子。”

    卫珩称是不提,抱了秦婉上马车后,一路驶出了皇宫,他这才揽了秦婉在怀:“此事你不要再过多干预了,自有我呢。你好好养着就好,旁的事,不必在意。”

    秦婉正把玩着玉蟾,想要从上面寻出一些线索来,听了卫珩这话,忙抬头看他。她并未说一句话,卫珩浅啄她的额头:“你现下怀有身孕,依了我的意思,也不要太过cao劳了,你即便不顾念自己身子,也该顾念宝宝……况且此事他们是冲我来的,我实在不愿让你为了我辛劳。”说到这里,他浅啄秦婉的额头,“婉婉听话可好?”

    秦婉只是一语不发,旋即看向了马车外。京城还是四处张灯结彩,并没有因为今日险些闹出事来而影响到半点,秦婉静默的抚摸着肚子,声音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