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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咳完,他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道:“知道了。这么大的事,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第二天上午,三人来到阳沽城西南的一座小镇。 文笙和钟天政停下来,苏小六奉命去带人。 等到下午。钟天政的手下接到消息陆续赶来。 第一波到的是谭容华,由林庭轩带了五六个人亲自押送。 林庭轩等人显是已经盘问过送信的苏小六,对文笙守在一旁监视没有露出诧异之色,见过了钟天政,奉命把谭容华带上来。 谭容华被五花大绑着,苏小六提着他背后的绳子往钟天政脚底下一丢,喝道:“还不给我家公子磕头?” 谭容华被擒的这段时间显是没少受罪。蓬头垢面。身上衣裳皱巴巴的,一只眼睛乌眼青,嘴角青紫。肿起多高。 文笙见状不由地在椅子上挪了下屁股,这哪里还是乐城初见时那个自我感觉甚好的谭七。 谭容华挺身欲起,却被绳子绊住,没了乐器的乐师比没牙老虎还不如。他梗着脖子,张口便骂:“钟天政。你个无耻狗贼,老天爷怎么还不收了你去?” 钟天政“嗤”地一声轻笑,问一旁伺候的林庭轩:“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林庭轩恭声道:“这段时间公子不在,大家都担心不已。偏他张口便是诅咒,用词甚是恶毒,兄弟们气不过。这才……” 他打住,担心地偷偷打量钟天政。公子这次回来,气色怎么差成这样? 钟天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语气微嘲:“骂且由他骂,我又不会因此少块rou,打坏了谭七公子,有人又该心疼了。” 林庭轩没敢接茬,谭容华这时候目光一瞥,已经望见了坐在旁边的文笙,不由地目瞪口呆。 “顾文笙,你怎么在这里?你还和他有来往?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沆瀣一气害死了五哥。” 文笙皱了皱眉,道:“七公子稍安勿躁,我是来救你和谭小姐的,还请你闭上嘴巴等一会儿,否则我就要袖手旁观了。” 谭容华这些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一听文笙这话,顿时知机地闭上了嘴。 文笙见他好歹识趣,暗自松了口气,转向钟天政:“他的随从呢?” 钟天政手在眉心上揉了揉:“抓住了两个,还有一个当时就死了。” 他转向林庭轩,问道:“人呢?” 林庭轩回道:“都带来了,在外边。” 文笙虽然不怎么想搭理谭容华,还是耐心性子问他:“是不是这样?” 谭容华这才看出来对方是真想放了他,不但是他,连随从都一并有救了,他牢记着文笙叫他闭上嘴巴,连忙点了点头。 钟天政微微一哂:“我既然答应你放人,又何必在区区几个随从身上弄鬼?”吩咐林庭轩:“等谭令蕙来了,将人一并带上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谭令蕙带到。 她被擒之时没带丫鬟,和她一起落入钟天政手里的也是谭家的两个随从,这两人年纪都在四十往上,在江湖上颇有名气。 诸人一齐被带上来,谭令蕙站在当中,看得出同谭容华相比受了一番优待,身上干净整洁,除了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之外,同奉京时相比没有太大变化。 她突然看到文笙,反应也很强烈,但很快恢复了从容,甚至还露出一丝笑容来,点头道:“顾姑娘,别来无恙?” 文笙与谭令蕙并无深交,欠了欠身尽到礼数,道:“我受谭五先生所托,前来请钟公子放诸位回京。” 谭令蕙闻言大大松了口气。 文笙叫钟天政给谭家诸人松绑,钟天政照办,又命人给他们几个搬来了座椅。 文笙就把谭五先生怎么找到她帮忙,二人又是如何同时接到白云坞的邀请,前往白云坞赴宴的经过详细给谭家人讲了讲。 她讲他们几人在白云坞的见闻,朱子良和付兰诚已为白云坞主控制,钟天政在旁任由她讲,没有阻止,只时不时低咳几声。 很快文笙便讲到她和钟天政由湖底脱险,谭五先生却生死未卜。 谭令蕙和谭容华面面相觑,脸上都变得煞白。 “朱子良控制了关中,现在谭康华、谭星华等人俱都下落不明,我此来,一是请钟公子释放诸位,再是希望你们能赶紧将这消息传回京里去。” 顾文笙会撒谎么,开这等一戳即穿的恶劣玩笑?谭家众人下意识都觉着不会,五叔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来关中,竟然全军覆没,只剩了他们几个。 谭容华慌了手脚,连声道:“是是是,我们这就传信。” 说话间,他想要站起来,两腿发软,第一次竟没能站稳。 文笙沉声道:“七公子别慌,你们若是在关中无人可以联络,可以随我先去邺州,从那里转道回奉京。” 邺州是李承运的地盘,有纪家军驻扎。 谭令蕙苍白着一张脸,起身道:“不必麻烦了。多谢顾姑娘,我们谭家在关中有人手。” 文笙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救了人,也提了醒,能做的都做了,文笙自觉对谭家仁至义尽,接下来她要处理钟天政这边的事,还要赶回离水,应对一团乱麻般的时局。 谭容华转身欲走:“那就赶紧的吧,对了,我们的琴呢?” 众人都去看钟天政。 谭容华一下子又想到眼前这姓钟的也是大仇人,眼上神情变幻,钟天政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放人。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把七公子的琴还他。” 谭容华俨然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低着头忍气吞声往外走。 谭家几个侍从跟在后头。 谭令蕙落到最后,不等谭容华回头来催,咬了咬唇,毅然抬头望向钟天政,道:“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问一问你。” 钟天政脸色难看,冷漠地道:“没那必要。” 谭令蕙目露仓皇痛苦之色,急道:“不,七哥,你们到外边等等我,只有两句话就好。钟天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关中来,为什么要假扮别人引你出来,我若不来,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问,就到死也不会明白。” 两行珠泪沿着她白皙的面颊簌簌落下,堂堂名门娇女看上去这般可怜,叫人心里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林庭轩等人识趣地退出去,屋里只剩下了谭令蕙、钟天政和文笙三人。 钟天政坐着不言不语,文笙见谭令蕙眼中含着泪向她望来,只好站起身,给了钟天政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抱着琴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