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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的状态,褚纯此刻也在侯夫人的屋内,顿时对自己母亲起了‘异样的敬佩’:“母亲!您这又是作甚?” 是以,褚纯也不好拆穿母亲,等褚辰进屋请安时,她坐在一旁的杌子上,给褚辰使了眼色。 “儿子给母亲请安,不知母亲病疾,是儿子的过错,只是今日儿子见母亲气色红润,实在不解怎会说变就变?”褚辰鞠了一礼,便有丫鬟端了茶上来,侯府未来的继承人,当朝一品大员,堪称国之栋梁,侯府的丫鬟们对褚辰的态度,宛若供奉神灵。 侯夫人身子一僵,睁开了一只眼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怎么不去找那与你私相授受的小妮子了?” 褚辰刚端起的茶盏,还未送到嘴边,又放了下去,态度已经没了方才的恭敬:“母亲这话是何意?儿子与素素情投意合,当初也是儿子喜欢她在先,望母亲今后说话时要记得您侯夫人的身份,莫要言失,损了您的尊位,在外头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儿子相信您心里有杆称。” 这是警告么? 侯夫人干脆坐直了身子,褚纯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心道,母亲装病也该装就一些才像啊。 未及侯夫人开口,褚辰又道:“儿子不知素素有哪里不配进我褚家大门的地方?” 侯夫人语塞,以前是不配,可如今她不配的话,谁还配! 褚辰接着说:“下聘一事,儿子已经着手,聘礼宴席也不用母亲cao心,您只管做好母亲和婆婆的本分即可。”他只指望这个母亲不要乱。 侯夫人容色僵硬,本来她还是有一肚子气的,就连夫君都赞成这门婚事,她岂能不气,可听了儿子对自己的‘要求’那么低下之后,侯夫人越发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全幅人由我来请吧。”侯夫人承认自己这些年对儿子和家中庶务都不怎么上心,支支吾吾一会,吐了句不太诚心的话出来。 褚辰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母亲了。” 他很快就出了屋子,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侯夫人,怎么自己刚才好像已经同意这桩婚事了? 褚纯抿唇偷笑,宽慰道:“母亲,皇上都赐婚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以女儿看,白姑娘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咱们褚家又不是寻常的世家,想当初祖母还与外祖父一道上阵杀敌过呢,大哥可不喜欢只会绣花弹琴的女子,他与白姑娘性情相投,今后也好红袖添香,您说是吧!” “好像有理。”侯夫人虽然对若素和褚辰的婚事,内心产生了顽强的抵抗,可也渐渐放弃了挣扎 第223章 情难绝 2 肥章 窗棂吹进的夏风,似乎温暖了寂寞。 时隔一年半,文天佑再度踏入了这间屋子,婆子丫鬟小心翼翼的打扫了乔姨娘原来住的地方,里头的摆设布置丝毫不敢轻易改变。 前年,世子爷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间屋子半步,长信侯府的仆从对这个地方皆是退避三舍,生怕触了世子爷逆鳞,身首异处。 不远处的亭台里挂着灯笼,可以照进屋内,一片昏黄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 文天佑走到梳妆台前,妆奁匣里的首饰都是他亲手挑选的,仔细一看少了几样,他知道是乔若婉拿去乔家了。 旧情犹在,故人却早已轮回他世,独留他这个精明一世,糊涂了一时的孤家寡人。 听说她肚里的孩子本可以来得及存活下来的,又听说是个男孩,在她断气之后,那孩子还在她腹中动呢..... 文天佑不知如何走到床榻上的,乔若素,你可曾知,我这颗心也是会痛的啊。 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被柔和的风吹着,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累了,想睡下了。 可突然,一道亮光射了过来,刺的他的眼睛没法睁开,女子倩丽的笑撞进了他的眸底:“世子爷,您醒了?可是妾身吵到您了?既然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更衣,一会儿啊,还要去庙里上香呢,您答应过妾身,陪妾身一道去的,可不能耍赖。” 文天佑猛然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细嫩光滑,与他今日在皇宫里头捏的那只手腕一模一样的雪白纤细。 可眼前...明明是入夜了,怎么天又亮了? 只闻女子又道:“世子爷,您该不会真的让妾身给您穿衣?妾身这手腕...昨晚被你捏疼了。”她似娇似嗔,眉眼间说不尽的妩媚动人,却不是少女的清媚,而是年轻妇人的美艳,是雨露滋润后的娇态。 文天佑坐直了身子,喉结不受自主的滚动,他面对这女子,身子竟不再听使唤,意识也没了抵抗力,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撒娇。 他胸口一酸,溺的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有茉莉花香的味道,文天佑特别喜欢:“素素真会贫嘴,你若老实配合,我又岂会捏疼你。你也知道我那样喜欢你,总有控制不好的时候。”他对她坏坏的一笑。 “你...哼!世子爷知道欺负妾身。”女子伸手在他身上捶打了几下,文天佑甘之如饴,任由她刷着小性子,等她气消了,一把拉近怀里,又不轻不重的细吻着她的唇角,珍惜无比。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爹爹,娘亲,羞羞。” 床榻上的二人抬眸一看,三岁大的小男孩蹦跶着跑了过来,张开双臂,索要抱抱。 男孩很眼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文天佑喜欢的不得了,亲了口怀里的美人,把她放开,这才俯身抱孩子。 转眼间,外头的旭日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密布,屋子里暗了下来,文天佑担心孩子害怕,便要安抚他,可待往怀里一看,哪有什么孩子,唯有一只血淋淋的包裹,甚至还是温热的。 文天佑一惊,手里的包裹用力抛了出去,内心的恐慌如排山倒海一样袭来,撞击着他破损不堪的意志力,他着急的往床榻上看去,想找到他最的女人,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素素!”他急切的唤道,这种久违的急切是那样熟悉,文天佑终于想起那日她生产,他守在门外,婆子不让他进去,说是不吉利。 听到她在里头痛苦的声音,他焦躁的难以自控。 帷幔落下,被狂风吹的七零八落,文天佑此刻非常的害怕,害怕失去,于是失去成了他的致命伤:“素素!你在哪儿?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好不好?我求你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我只求你,求你别走行么?”被风吹散的声音,显得无助惶恐。 堂堂七尺男儿,他这辈子确实从未求过任何人。 “世子爷,您找我?”一个娇生生的声音传来,如珠落玉盘,每个字传入人耳,都是美妙的享受。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文天佑大喜,朝着声音扑了过去,借着外头的光线,他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