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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壁,半沉本浮,渐渐的产生了困意。 褚辰睁开眼,就看见她光洁的后背上,几颗水珠凝结,精灵剔透,盘起的云髻,似乱未乱,被水汽打湿,端的是楚楚动人,别有美人出浴的风情。一股强大的暖流冲向下腹,他强行闭眼,调整气息。 也不知过了过久,若素身子一紧,有人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要说是捏住更加确切。 她从朦胧中醒来,侧脸问道:“你练好了?可以走了么?我有些饿了。”泡温泉很耗体力。 褚辰的下巴在若素肩头蹭了蹭,指尖在平坦的小腹上画了起来,也不知道写了个什么字。 若素身子一颤:“你别这样,我受不住。” “怎么受不住了?”吻如春雨一般细细落在细嫩的脖颈处,悄然无声的留下一处粉色的浅痕。褚辰对这样的**乐此不彼。 若素被撩的手脚发软,眼下更没什么力气,她想反抗,后背却被什么东西抵住,她猛然间懵了:“你!你不能出尔反尔,你说的只是来练功的!” “嗯我是在练功。”褚辰吐词含糊不清,紧紧捏着若素的腰,头埋进她的脖颈,沉息了好半晌才道:“走吧,快到晌午了,是该用膳了。” 他抱着她上了岸,不顾她的反抗,偏要给她擦拭穿衣,若素已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当褚辰最后给她戴上荷包时,他问:“你带了银针?” “我我自然要随身携带,你信不信下次一定扎你!”她脸色绯红,手足无措。 再精明的女子,碰到了喜欢的男子,脑子都会变得不太灵光,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 褚辰赤着身子,他身上的水渍不用擦却已经干了,额头却不知怎么还有汗水,他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健硕的腰身一览无余,若素定睛,只看着他的脸,无视他有意的挑衅。 “我也是事先给你上上课,今后你瞧见了也就不会怕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数不尽数。 若素气恼:“谁怕了!无需你教诲。” 褚辰系腰带的手一滞,挑着剑眉:“哦?当真不怕,莫不是我太多心了?”他松开手,又想将腰带解开。 若素暗自气恼,一把摁住他的手,替他把腰细牢牢的系好,临了还系上了死结。 褚辰任由她去了,待她彻底安心,他凑到了她脸庞:“你以为一条腰带就能挡住我?” 若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心慌失措。 褚辰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知道时辰不早,便不再挑逗她,牵着她就往外走,可须臾又止步,给若素重新梳了个发髻,还是盘云髻,上面简单的插了只垂珠儿的玉簪子,衬得雪白的脖颈细长可人。 秋日照在成片的枫叶林,光景无限。 二人下了山,马车在一处酒肆停下,褚辰复而再度给若素带上了面纱,他似乎一点也不嫌烦。 若素却已经不厌其烦:“我若易容出来,就不会有这等麻烦了。” 褚辰手上动作一毕,心道:你若长的稍微不那么妍丽,自然也就不会这么麻烦。 他收回了眸光的异色,牵着她往二楼小阁走去,此处位于秦淮河不远,隔街可闻秦淮唱腔的曲调,外面人头攒动,仿佛随着药王大赛的临近,小有名气的大夫都从各地赶来,只为一睹名医之姿。 褚辰眉心微皱,落座时衣角被他无意坐在了身下,他是个讲究的人,极少这般失仪。 若素知道,他有心事。 雅间的门扇被王璞从外头合上,若素开口:“你是不是也猜到了,裴语口中与皇家人交好的京官就是文天佑?而杀了裴语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那所谓的皇家人?文天佑此番大张旗鼓要查明真凶,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皇家人与梨花宫有关?” 若素的话这正中褚辰的愁绪,这也正是他所想的。 扪心自问,他一点也不想让她参与外面的风风雨雨,他的羽麾之下,足够供她无忧无虑。 可既然她问了,那便是猜到了,褚辰在沉静中轻叹:“如果没有我在此,你或许还能安枕无忧的参赛。” 褚辰神态真诚,拉过若素的手,拨弄着她的玉指,仿佛她身上的一切都很有意思。指上的骨节很软,他可以随意的捏来捏去。 若素没有注意到褚辰的玩心大起,她的好奇心也很强,尤其是知道了一些超出闺中女子该知道的事时。 她又问:“那你猜猜看,文天佑的用意是什么?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是希望你按着他的设计走下去,比方说查探凶手?查到皇家人?他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让你知道皇家人的存在?又或者说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裴语是你的人?他想让你对付皇家人?可他不是与皇家人交好么?” 若素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些事远比内宅暗争来的诡异叵测,她一担心,就抓紧了褚辰的手,所谓关心则乱,有了在意的人,也就有了弱点。 乔魏远,褚辰,他们二人便是若素这辈子最为在意的人了。 乔魏远,她无权干涉,只能靠着乔魏孟的谨慎稳重护住乔家,乔家在,乔魏远必定安然。 而褚辰是她的未婚夫,是一辈子相知相守之人,她耐不住了,难免会多问几句。 若素极少会主动拉他的手,褚辰任由她拉着,很享受被佳人纠缠的滋味。 “褚哥哥,我着实想不通。”她似怨了一句,水眸盈盈荡着叫人没法避开眼的涟漪。 不久前在温泉池,那样玲珑剔透的娇体,褚辰看的一清二楚,方才想事情,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给迷惑了去,眼下他确实需要功力大增。 梨花宫宫主?他上次与其交锋过,此人出手极狠,腹上那一刀就是拜他所赐。 褚辰自诩文武双全,只是这些年工于心计,武学略有延退,此番遇到猛虎,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我也不知,不过以我如今的武功,怕是抵不过那人。”褚辰神态严肃。 若素没想到还有褚辰对付不了的人:“你不是安插了人在金陵么?” 褚辰摇头:“别说是这些人了,就是调出铁骑营的兵力,也是于事无补,梨花宫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专做人头买卖,教众甚多。” 若素手心冒了汗:“你可有旁的法子?” 褚辰突然抬头,眸光灿若三千星辰:“你全心助我练功,就是大善了。” 什么? 若素眼波流转,猛然清醒,才发现手已经被他放在唇边,她立马抽了回来:“你又欺耍于我!” 褚辰仰面大笑,半真半假。 思量稍许,终究不舍让她知道太多。 她还那样在浴池里,他稍一用力,她便无计可施,分明是柔弱无一的人,偏要装的强硬。 褚辰看着若素的眼神,心疼且怜爱。 墨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