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刀口借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你砸我身上就惨了好吧。”

    虞安切了一声,啐道:“你知道我有多轻吗你!小兔崽子!”

    虞孟清睡得迷迷糊糊,呵了一声:“你也不看看有多矮,我们学校有个外教女老师,黑人,她的腿估计能到你胸。”

    虞安恼羞成怒,爬下床来掐了她好一会儿才继续爬上去睡觉。

    第二天她被狗成一个电话叫了出去,说是回来了,让她陪着一起去进货。他们家开面食店的,她进杂货的批发市场跟狗成去的地方很近。

    虞安出去晚了几分钟,狗成骑着蹦蹦在门口等着,把安全帽甩给她,无意问了句:“你起晚了?”

    “哪儿啊,做早饭呢。”  虞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说是早饭,也就用热水把剩米饭泡开,昨晚的剩菜热开了扣在桌上。

    “早饭?你什么时候有吃早饭的习惯了?”狗成笑了:“你自己说的,开始吃早饭就来支持我们家生意的……哎花姨您好啊,有时间去我们那吃馄饨!……孟孟今天去补课了吗?你不是说要补什么课?”

    虞安揉了一把随风飘进眼睛的沙子:“没,不是给我妹的。她出去找同学了。”

    她把奚清楷的事掐头去给狗成说了。

    狗成边开车边石化在风里:“……那,那,那,现在有个男的睡在你屋里?!”

    虞安从后面拍了一把他的头,面无表情道:“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诶诶等等,停一下,罗记门口停一下。”

    她翻身下车,把帽子扔给狗成,朝里面走去。

    罗老板正好在跟着后厨一起忙得热火朝天,见到她刚开始没认出来,认出来后立刻热情地把她拥了一把:“哎呀!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那谁嘛!我的前员工啊!怎么,你想回来了?!”

    虞安礼貌地假笑,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免得沾太多油,扎完了才开口:“我还有事,老板我长话短说,你这那个员工顾凯,我帮他请一天假。”

    老板被她说的一愣:“顾凯?”

    虞安:“对,他今天……”

    好像还起不来……

    “你说的那个阿凯吧?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呀,但他老早就不在这干了。”

    虞安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奚总气得想高歌一曲

    ☆、Ch.9

    狗成见她迟迟不出来,进来找她:“圆子你完了没?去晚了货就没……”

    话音还没落,就见虞安冷着一张脸掉头就往外走。

    老板在后面叫了半天:“哎,小虞啊,你回不回来啊,给你加薪三百!”

    虞安刚出烧烤店门口,又猝不及防地转身走到狗成那,伸手往他夹克里一掏,把电瓶的钥匙摸出来:“我来开吧。”

    狗成讪笑着一摸后脑勺,盯着她手上的钥匙,想起她老人家以前车速太快的悲剧,轻咳了声:“还是,别了,别了吧,我,我来,稳点……”

    虞安把帽子已经扣上了,朝他一扬下巴:“你太慢了,我有事要办。”

    批发市场离罗记烧烤六七公里,她开得飞快,狗成人憨又老实,吓得只能紧紧抱着她的腰,跟小媳妇似的,但力气又很大,虞安迎着风飞奔,快到的时候才瞥了眼腰前的手:“我腰快断了。”

    狗成啊了一声,忙不迭松了力道。

    虞安把安全帽扔给他:“晚上七点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要没接你就让我妹去你那吃,随便凑合弄点就行。”

    “你去哪啊?”

    虞安丢下一句:“不知道。” 转头就走远了。

    奚清楷每周去四次,每次她有意无意问起他现在还在罗记做事吗,他都说是,点头回答的样子诚恳的要命。

    她跟他说,罗记老板太坑,在那做挺累的,他看上去不像是结结实实扛得住的人。奚清楷都是笑笑,说这个强度刚好,他不想轻易换地方。虞安在临安生临安长,对这熟,也能推荐几个稍微合适点的地方……有可能的话,她其实不建议他在临安待。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多嘴了。

    奚清楷很高,有没有一九零不一定,但肯定超过一八五了。他这身板看着高实则弱,来个台风都得把自己捆杆上免得吹走了,被人欺负都是面的。临安里混日子的没人是吃素的,非黑即白原则用的一套一套,你敢抢我生路,我敢砍你全家。很多人都是做短工,赚一点是一点,像奚清楷这么吭哧吭哧在一个地方磕上个把月的,真是很少。

    比起被骗的愤怒,她更有种这人怎么不讲江湖道义的失望——

    失望是比生气更难处理的情绪。虞安从很早前就学会了,为了不失望,她很少对什么事情提前抱有期待。失望的余韵像在湿漉漉的泥土里下一场大雨,要很久才能抹去痕迹。

    虞安一下午找了六家地下赌场,这个举动有些冒险,那些地方甚至都算不上‘场’……但她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非要证实什么似得,可能证明了他是个堕落而放肆的人,她就能顺理成章、堂堂正正地撒手了。

    虞孟清的英语成绩是一回事,他们一家人安全稳定是更重要的事。

    不知不觉过了五点半,她看了眼表,给晚上仓库打工的地方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的假。

    已经踏过那条铁路,走到了临安区最西边的区域。虞安家附近还有点正常居民,哪怕破落一些穷点都没事,遇到晃着膀子苟且而活的人躲开就是了,但西边,河的另一边则不是靠躲就能安全的事。乱七八糟的景象,穷凶极恶的,赌徒混子抢劫犯玩命的年轻人,可谓是五毒俱全,什么类型的都不缺。

    这里的棋牌室和红灯区几乎自成规模,一般不闹出什么轰动的大事来,警察都不稀得管。

    虞安在东边问了找了,把吕明翻过来倒过去的榨也没榨出个答案,人就是没影。早从她家走了,饭也没动一口。

    他要走便走,是不关虞安什么事。她怕的是如果奚清楷全是装的,那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家里就真的危险了。谁知道这人打的什么算盘?当时医院里,小警察说过大|麻冷不丁出现在她脑海,虞安一背的冷汗。

    怕是引狼入室了。

    虞安越想越气,心一横,就着天边晕染的玫瑰金暮色走到了鲜少踏及的地方。

    低矮的建筑跟临安其他地方没有两样,典型的城郊风格,灰暗的霓虹灯牌挂了一路,xx洗浴、xx棋牌一间隔着一间,还有铺天盖地到处张贴的小广告,猎奇表演、地下拳赛,电线杆、大路上到处都是,几步就能踩一张。

    “小姑娘,来来,要不来玩两把,本金20,包你赢两百回去——!”

    “来我这吧,哥哥带你,今天五百不成问题!”

    生意不好的赌家直接在大街上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