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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抑制,她扑上去要去捶打廖介川。郝平方想挡住她,被沈绣狠狠推开。 “别再闹了,”高宸伸手抱住她,低声说,“晓风还在这里。她有意识的。” 李金阳走过来劝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争执也没有用。减药之后,晓风的病情也一直控制得很好。那些警察咬定说是晓风开车撞的人,晓风一直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当时那样做,肯定是受了很大精神刺激。当时廖先生根本不在场,这与他没有关系的。” 沈绣仍旧很生气,“怎么没有关系?是他没有照顾好晓风。” 郝平方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道:“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病?晓风姐到底怎么了?” 高宸和沈绣没有出声。 良久,李金阳才慢慢吐出两个字:“癫痫。” “高宸说,晓风是在国外出的车祸,脑部受了些外伤,大概有四五年病史了。晓风一直很配合治疗,今年夏天我才让她开始减药。她曾经笑着说这个病发作起来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太难看,所以就一直瞒着……大家都以为我和晓风是朋友,抹掉我曾经追过她一阵子,准确的说,我们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 沈绣开始低声啜泣。郝平方走过去与她抱在一起,一时也有些伤感,“我从来不知道。我只知道晓风姐经常失眠。” 李金阳轻声解释道:“失眠只是其中一个并发症而已。” 高宸转向廖介川,声音压的很低,“介川,我现在也很迷茫,允许你接近晓风到底是对还是错。你出现的这几个月,她犯了两次病。” 廖介川低头,一下下拨弄着床上人的手心,“我不会离开她,等到我承诺她的事情了结,我就带她离开这儿,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 谢晓风不知道自己昏沉了多久。 她记得自己开车撞了人。昏迷之前,鼻子闻到的,都是烧焦的煤油味和刺鼻的血腥味,额头上黏腻的鲜血流到眼睛里,视野里是一片红色。 现在睁眼却看见满眼的白。 她还活着。 身旁围了许多人,都在愣愣地面带惊喜地看着她。然后,高宸走过来,观察她身边的仪器后又调了下她身上的输液管。 “我睡了多久?”谢晓风想问他们,一边用手扶床想坐起来。但是她自己的一切仿佛都不听使唤。 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然后帮她把病床摇上去,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谢晓风看到廖介川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很吓人,胡子也没有理,谢晓风根据他胡子生长的旺盛程度,大致可以推测出她躺在这里的具体时间。 她艰难地开口,想叫人。其实她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干哑着,只做了一个口型。 廖介川却满意的微微一笑,转过身,拿着沾水的棉签湿润她的嘴唇。 郝平方站在病床边,晃了晃手指,问她,“名字,”见她目光呆滞,凑近了又问,“名字!” 谢晓风眨了眨眼。平方是怀疑她脑子被撞傻了吗?她喉咙干燥,舌头似乎忘了如何吐词。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平方,给我、镜子。” “晓风姐,”平方不太情愿,“我觉得……这恐怕,呃,不大吉利……因为……” “拿来,”谢晓风坚持。嘴唇在慢慢水的滋润下不再干枯,“我就是无聊,想看看自己有多丑。” 平方无奈站起来,从自己包里拿出一面粉红的的小圆镜。谢晓风坐在床沿,觉得自己坚强到足以面对自己的脸,才让平方举起镜子。 “还好,”她嘶哑地说。情况一点也不糟糕,只在额头上留了一块疤,以后只要用刘海遮住,就不至于吓到自己和别人。 谢晓风试探地动了动,她的一条腿用夹板固定,打上了石膏,隐隐作痛。 几个医生进来又检查一番,问了些话,走的时候,廖介川自发跟随医生走了出去。 谢晓风重新躺下,拿起被子捂住脸,“你们都先出去吧。”她现在需要静一静。 --- 杨震被一拨人高马大的男人押上车带进来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落地窗前讲着电话。 这男人一看就不像好惹的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加上刚冒出头的络腮胡子,更加显得脸部线条的刚硬强悍。 “我的意见?那就趁这件事情还没有扩大之前全部召回……哼,比起损失,我认为还是信誉对公司更重要……实在不行可以报告给我外婆,我不用cao心……不,我最近有别的事,对,很重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梅助理。” 挂了电话,男人转过脸来,摘下墨镜,沉默地打量了杨震一会儿,冷冷地很平静地说:“原来是你?” 杨震愣了一下。这个男人不久前来过他家,还打了他。 廖介川浅笑一声,突然一脚踹向杨震膝盖。他的力道很大,杨震的身体直接跪在了地上,想站却站不起来,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杨震忍着膝盖关节处的疼痛,用手掌支起上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廖介川已经蹲在他面前。 一把匕首正对着他的眼睛。 “杨震,我最恨别人骗我。”廖介川在他眼前慢慢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睛中泛着凌厉杀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捅进他的眼珠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这枚刻章怎么来的?” 他的手里,摊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田黄凤章。 杨震被他的匕首指着,不敢直视廖介川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回忆说,“七八年前,我跟着一个大哥在庆城,从……从一个老头身上拿的。老板说那老头脾气太倔,肯定会把事情闹大,要我们给他些颜色吓唬吓唬…… 我们五个人,当时我算里面年纪最小的,他们四个在外面玩扑克,支使我在里面看守。我知道那老头是个画画的,就搜了他的身想找找有没有值钱的小玩意儿。” “剩下那四个人,现在在哪里?” “有两个回了老家,一个在南方做生意,一个在邻省。好几年没联系了,现在不清楚了。” 廖介川没有动手,只是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紧,神色也变得阴沉危险。“老板是谁?” “我记得老大说,那人在庆城没人敢惹…… 是、是俞氏的小太子。 ” 廖介川把杨震从地上拽起来,不等他站稳,一拳又打在他的肋下。他用匕首扳过他的脸,“敢胡说我宰了你!” 杨震在寥介川的暴怒下缩了缩脖子,“没错,是他。”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姓俞的还找过那老头孙女的麻烦……” “说清楚。” 杨震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但也一五一十地回忆,“那女孩去酒吧买醉,姓俞的知道了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