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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有茶水。”王安迅速地跳到马车上,没一会儿就托着一盏茶水出来了。 阿黎沾湿了帕子,又擦了许久。 赵煊俯身,两个人看上去贴地很近,但是赵煊知道,这死丫头还是避着她的,除了袖子,就没有再碰到别的地方了。 因阿黎也是低着头的,赵煊只是看到她的头发,还有两对翘翘的,弯弯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很安静,也不安静。 她的睫毛可真长,赵煊心里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黎:我昨天撩了妹o(* ̄▽ ̄*)ブ 赵煊:我今天被妹撩了(●'?'●) 第27章 将赵煊的袖子擦干净后,阿黎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将沾了茶水的帕子随意塞到袖子里。动作快地有几分粗鲁了, 连看都没看一眼。 实际上,阿黎更想把这东西扔掉。正如赵煊不喜欢她, 处处对她挑刺, 她对赵煊亦是十二分地看不上。只不过, 这会儿几个人都看着, 她一个奴婢,总的顾忌这主子的面子, 是以也不好做得太过。 赵煊早在阿黎避之不及地往后退时就拉长了脸, 挥了挥袖子,愤恨地转身上了马车。 他堂堂王爷,就这么讨人嫌? 因是小聚,赵煊今日出行也是简单,两匹马,一辆马车,再没有别的了。他这样怒气冲冲地摔了帘子,叫阿黎和王安几个也茫然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赶车!”许久之后,马车里头传来一阵不快的声音。 王安落后一步上了马车,坐在赶车的地方,见阿黎还未有动静, 略带歉意道:“阿黎姑娘也过来坐吧。” 若是之前王爷没有发脾气那一茬,阿黎应该也能跟着坐进马车里的, 不过这会子是指望不上了,王安也不敢叫她进去挑战王爷的底线。 阿黎自然也不在意就是了。 “多谢。”她扶着王安的手,微微使劲儿便上去坐好了。 里头的赵煊侧耳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知道这两人坐在一处,心里又暗骂了一句愚不可及。 他刚才一定是脑子发热,才对着她出了神,往后一定不会了,一定!赵煊磨着牙恨恨地想到。 王安扬了鞭子,马车徐徐前行,眼下天还早,路上并没有多少人,马蹄叩在石板上,声音清脆。阿黎安静地坐在一边儿,侧过头看着两边的街景。王安也觉得怪别扭的,他和这新来的小丫鬟也时常见到,不过彼此间还不是很熟悉,加之王安对王爷的心思还有些拿不准,也不敢轻易和阿黎说话。 这一路,马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有再吐过一个字。气氛莫名地僵持着,直到马车行过了两条街,到了郑国公府外头,还没有什么缓和的迹象。 赵煊从马车上下来后,径自走在前头。 大门处的小厮见到马车上的标识,立马就认出了了赵煊的身份,当下领着人往后花园去了。阿黎跟在王安后头,他们走哪儿,她便去哪儿,一步不落。 郑国公府不似王爷处处精致奢华,倒像是江南水乡,水榭亭台之间,独有一番韵味。 走过一处小桥时,迎面走过来好几人。阿黎对那日的事还记得甚是清楚,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那位郑公子。那位应该也是得了消息,特意带着人过来迎接。 阿黎见到郑公子身边还站着几位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众人看到赵煊,忙上前寒暄。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无妨。”赵煊也懒得说这些客套话。 郑明泽微微侧身,让出了中间的位子,道:“王爷这边请。” 赵煊没有推辞,一面问道:“今儿来的人都有哪些?” “都是几位国子监和翰林院的同僚。前些日子家父得了几幅长康的字画,被几位友人得知,急着过来鉴赏,这才办了这场小宴。” 郑明泽听到赵煊问起,回过头说道。 他方才正对着阿黎的方向稍稍出神,那小丫鬟低着头,小胳膊小腿的夹在几个高个儿中间,意外的显眼。可郑明泽还是瞧出来了这位是谁,为了这个小丫鬟,赵煊和善直都闹翻了,他又怎么能记不住。 只是,他没想到赵煊还会将她带出来。那日赵煊迁怒的模样,郑明泽还以为这小丫鬟要吃些苦头呢。郑明泽当日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也觉得赵煊的态度有些过激了,为了一个小丫鬟,将善直的面子踩到脚底下,未免有些不妥。且今儿看着,这小丫鬟似乎是有备而来,连衣裳首饰都与那日不同了。 真是不知道赵煊究竟是怎么想的,郑明泽收回目光,又琢磨地看了赵煊一眼,心里颇为不解。 赵煊没有注意到边上人的打量,说的话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呵,哗众取宠。” 郑明泽只当作没有听到。 哗众取宠,那你还不是来了? 一行人绕过一条小道儿,便到了一处开阔的亭子处。里头零零星星站着七八个青年人,见到赵煊过来,纷纷行礼。 赵煊抬了抬手,让众人起身,而后在郑明泽的手势下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位。 众人抬头,有些人只注意了赵煊,有些人却看到了赵煊后头的阿黎。这样的场合,随从也代表了主人的脸面,几人目光在阿黎脸上游移了一圈,诧异地不行。 摄政王,莫不是眼睛不太好? 这带来的丫鬟怎么这么……貌若无盐。 也不怪他们,毕竟阿黎站在王安身后,连王安都比她白些。众人一眼只看到了个大概,哪里还会细瞧她五官脸型究竟是什么模样。 前头的赵煊也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心里那股被压着的不舒服又涌上来,点了点桌子,厌烦道:“不是说赏画么,画呢?” “王爷莫急。”郑明泽稍做安抚,随即转身从旁边的小丫鬟手中取过画,放到赵煊眼下展开。 一时间,众人纷纷俯首,专心看着展开的画卷。 “这是长康的娟本?”赵煊瞧着面前的画,迟疑地看了郑明。 “?”边上一人惊叹到,虽是疑问,可也带着一股自信的笃定和激动,甚至迫不及待地探出身,想要就近看得细致些。文人总有一股傲气,比起别人说的,更容易相信自己看出来的。 “正是。” “这真的是真迹?” 郑明泽点点头,肯定道:“确是真迹,已经请人验过了。此画还是上月初,家父出京城办事,因缘巧合从一位商人手里得来的。那位商人并不知此画出自长康手笔,只当作一般的绢画准备贱卖了,后得了提点,却也还是将画卖与家父。” “幸亏这画到了国公爷的手上,否则,只怕是要泯与人间了。” 不知为何,阿黎听出了一点拍马屁的声音。或许是她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