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一粒红尘1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感觉到一定出了点儿什么事。

    我在QQ上问苏沁:怎么了?

    她说:你等一下,我把你拉进群来。

    我说:居然特意建了个八卦群,你们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吗?

    我一进群就被那快速闪过的聊天内容给闪瞎了眼:怎么回事?你们倒是把来龙去脉说一说啊,急死我了。

    苏沁是个好人,负责给我科普:就是你请假的那天,Vivian来公司跟齐唐大吵了一架,差点把齐唐办公室给掀了。

    “!”——只有这个符号能表达我的感想。

    苏沁接着说:我们也超级震惊好吗。那谁谁谁还假装报告工作特意去门口想偷听,结果齐唐打开门就是一顿吼,我进公司三年多了从来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吓死我们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补充。同事甲说:好像是因为齐唐那天把手机忘在Vivian那儿了,叫她帮忙送过来,没想到送个手机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同事乙说:我当时听到一点点,Vivian在齐唐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她要齐唐解释给她听“这不是预备劈腿”是什么意思。

    !!!!!——shift 1都快被我摁坏了。

    同事丙打字打得有点多,所以速度落后了别人:是Vivian在齐唐手机里看到一张照片,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的原话是说“就算不是劈腿也是预备劈腿了”。齐唐发火的点是Vivian未经允许查阅他的手机,他不是在国外留过学嘛,特别注重维护自己的隐私,但Vivian的意思是如果没做亏心事,就不怕她看,后来就越吵越凶了。

    后来呢后来呢?我接着问。

    苏沁又出来了:后来齐唐可能觉得在公司为这种私事吵架太难堪了,而且他打开门看到我们所有人都在围观啊,还怎么吵得下去,就硬拖着Vivian走了。我们总不能跟着去看热闹吧,反正那天他们走了就没回来了,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精彩啊!我不禁扼腕叹息,好死不死我偏偏就在那天请假了,没能亲眼看见这么精彩的戏码,真是太遗憾了。

    正聊着天,一道阴影投射在我白色的办公桌上,我的双手像被钉在键盘上,跳不动了。

    有多久的时间?五秒还是十秒或者更久一点?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我可没忘记自己那天请假时的态度有多恶劣,想来齐唐这么小心眼的人肯定也没忘记,我们俩就一直这么僵着,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只是偷偷地把手挪到鼠标上,关掉群。

    “叶昭觉,你进来一下。”声音听起来还挺正常的,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关门之前冲着不远处的苏沁做了个愁眉苦脸的表情。

    得到齐唐的允许之后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有点儿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他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老板,我依然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求职者。

    慢着,今天的他跟平时不太一样——我说不上来是哪儿不一样,但确实不太一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牢牢地盯着我,又不是不认识,又不是以前没见过面,他这眼神是要在我脸上凿个洞出来还是怎么的?

    齐唐慢慢地靠到椅背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起先还因为不好意思被他这样端详而故意四周乱望,突然之间我有点儿恼火,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请了一天假吗,又没杀人放火。

    于是我把目光收回来,冷冷地看向他——比耐力?我会怕你?

    齐唐还是很好看的,脑袋里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跳。

    可平心而论,他的确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把正装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他高而且瘦,四肢修长,气质偏冷,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硬照上的模特。

    “你那天干什么去了?”冷不丁地,他突然说话了。

    “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交代吧。”我冷冷地说。

    他有点错愕,身体往前倾了倾,皱着眉头说:“我以为……”

    “什么?”

    “我说,我误以为我们是朋友。”他耸了耸肩膀,自嘲地说。

    他成功地唤起了我的愧疚感,我一下子为自己冷漠的态度而感到汗颜,顿了下,我小声说:“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事情弄得我心烦意乱,我不是故意要刺你……还有,我心里也是拿你当朋友的。”

    是错觉吗,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好像看到齐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不易觉察,可我就是察觉到了。

    有点儿错乱,一时之间好像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把对话进行下去了。

    “嗯,你要不要喝水?”齐唐的神情明显比我刚进门的时候愉快多了。

    无意义的寒暄过后,齐唐挑明了正题,跟工作无关,完完全全是一件私事:“昨天我接了个电话,是清羽的爸爸打给我的,问我知不知道这丫头现在一天到晚在干什么。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有时候连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这段时间更过分,都没说一声就跑到外地去了大半个月,音信全无,要不是信用卡消费记录可以查,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我跟她爸爸说她近几个月跟我联系得很少,除了拜托我帮她一个朋友解决工作的事情之外,几乎都可以说没有联络。她一个钱包里装着三四张白金信用卡的无业游民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我实在也搞不清楚。”

    邵清羽,我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

    “她爸爸的意思是——”齐唐看着我,神色诚恳,“如果我能打听得到一点什么,请一定要转告给他,毕竟他年纪越来越大,为人父母的心思,希望我们能够体谅。”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信息,”我干脆利落地说,“这几个月以来,我跟我家小区收发室的大爷说的话都比跟她说的要多。我没有瞒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我请假的那天,我到底是去干什么,而齐唐和Vivian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没有再以着朋友的名义去窥探。

    年纪大个几岁毕竟还是不一样,知道人与人的交往之中,分寸应当把握好,一旦没脸没皮地越了界,那就没意思了。

    但我知道,齐唐心里依然存在着好奇。

    坦白说,我也一样。

    就在我和齐唐面面相觑时,消失了很久的邵清羽同学终于打开订机票的网站,开始查看航班信息。

    尽管每天都涂了防晒霜,但高原上的紫外线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