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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你在逼迫朕是不是？你以为朕心中有你，朕会为了你抛弃三宫六院？” 少女静静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臣妾从来没有这样说过。陛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那么多女人？臣妾只是在叙述事实。当时那样的情景，你要臣妾怎么说呢？与那个妃子争风吃醋？向陛下打小报告？还是以牙还牙将她扑倒在地？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息事宁人，求个清静。” “不是什么大事？她在你眼里不是什么大事，那朕呢？朕在你眼里算什么？” “陛下自然是臣妾的天。臣妾相信陛下明察秋毫，定是知道事情真伪。那么，臣妾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无论事实如何，最后下结论的，也是陛下您啊。那么，臣妾说与不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少女浅浅笑着。 嘴角带笑。 眉眼也带笑。 没有丝毫的不忿。 她是真心觉得，这样的小事，根本用不着费心。 包括皇帝会怎么做，她也一点都不关心。 不关心啊。 皇帝蓦然伸手，将少女压制在软榻上！ “你说朕在心上？朕怎么觉得你根本没有心！” “陛下，臣妾的人在这里，臣妾的心在这里，臣妾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你的，你到底还要什么呢？陛下，告诉臣妾，臣妾不明白啊。你告诉了臣妾，臣妾定然会满足陛下的一切心愿。” 你，要什么呢？ 皇帝知道么？ 自己想要什么？ 他难道要对这个女孩说，朕要你为朕吃醋！ 他最是忌讳后宫争宠了，不是么？ 为什么在这个女孩身上，就不一样了呢？ “后宫有几位嫔妃怀上了朕的子嗣。”皇帝突然这么说道。 “哦。”少女茫然的眨了眨眼。 皇帝深呼吸几次，“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恭喜陛下？”少女再次茫然的眨了眨眼。 皇帝顿时郁结于胸！ 但是她没错啊，她有说错什么？ 难道她要对皇帝说，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要把她们肚子里的孩子都弄死？ 这皇帝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道你就不想怀上龙种，然后母凭子贵？” 少女噗嗤一笑，“臣妾还是一个孩子呢，如何能照顾另一个孩子？臣妾不着急。” 其实关键在于……母凭子贵？ 如果皇帝不爱这个女人，那么孩子就是她的保障。 如果皇帝爱这个女人，那么就算面对保大保小的问题，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忧虑。 说到底，没有什么依凭可言，还是要看九五之尊的心向着谁。 她为什么要母凭子贵？ 她犯得着母凭子贵么？ “朕不来你这里，你也不着急？朕这辈子都不再见你，你也不着急？你不是想要权力么？你不是想要朕的心么？” 看上去，皇帝很急啊。 你又在急什么呢？ “陛下，臣妾之前与你说过，哪怕没有陛下在背后撑腰，臣妾一样能斗垮皇后娘娘。成了皇后，便能成为陛下心中的挚爱么？所以皇后之位，只代表权力，而不代表皇上的心。所以对臣妾而言，权力，和你……是分开的，所以臣妾并不急。在后宫中，斗的自然是后宫的女人，与陛下又有什么关系？当然，陛下的宠幸乃是宫妃的保障，但是，谁都知道，陛下没有独宠任何一个人。那么……臣妾跳过陛下，去算计那些女人……陛下也不会说什么，不是么？” 好，很好，非常好。 她还是那么诚实。 诚实的令人又爱又恨。 是。 没错。 古往今来，皇帝对于后宫是个什么态度？ 只要手握重权的宫妃，和他有几分喜爱的宫妃活着，其他女人，他连姓名长相都记不住，死不死他会在乎？ 后宫怎么闹腾都可以，不闹到他面前就好了。 皇帝要管朝堂上那么多大员，还要管整个江山社稷，后宫那些女人，他哪有闲工夫去在意？ 后宫的女人，说到底，能留下来的只有两类。 一者，有利用价值。 二者，皇帝还保持新鲜感，有几分贪恋。 情意？ 或许是有的。 但有多少？ 连自己的父母兄弟子女都能狠下心杀害的……就是皇帝这样的人。 妻子？妾室？或者任何一个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他真的会在乎么？ “陛下，臣妾安分守己，臣妾会为你打理好这个后宫，陛下只要敞开心的玩乐便好。臣妾有分寸，臣妾只是要权，臣妾不会弄权。所以，陛下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她正在做的，就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该做的。 不善妒，不计较，不给帝王惹麻烦。 他喜欢的女人，拱手送上。 心思不纯的女人，她便替他剔除。 这是每个帝王心目中的皇后标准。 是皇后。 不是妻子。 更不是心爱的女人。 或许爱过，但比不上皇位。 每个帝王都是一样的。 晓栩知道。 可是，人类，也都是一样的。 如果爱了，如果深爱了，可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 不可能？ 那只能说明你爱得不够深。 爱，是有份量的。 一般帝王的话，九分的爱都给了皇位，还有一分……妻妾子女，能分到多少呢？ 晓栩的攻略对象，十分、百分、千分、万分……所有的情感，都要交给她。 这才叫攻略成功。 否则就只是成功了一部分。 爱上。 这只是一半。 深爱。 这只是三分之二。 挚爱。 百分之九十九。 独爱。 这才是她的完整。 “陛下，可否从臣妾身上起来？臣妾的腿和手臂，都有些疼。” “疼？”皇帝冷笑一声，“朕还以为你根本不会痛！” “臣妾*凡胎，怎么不会痛？陛下是真龙天子，陛下可会痛？” 少女清亮澄澈的瞳眸注视着他。 在她的视线下，所有人都无所遁形。 痛？ 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他也是*凡胎，自然会痛。 但是心痛……似乎过去从来没有。 过去。 只是过去。 现在，有一个人在这里，就是为了教会你，怎么去痛。 “陛下，这个时辰，陛下该用晚膳了。今夜打算去哪个宫妃那里侍寝？臣妾从皇后那知道，陛下已经许久没有宠幸她了。虽然臣妾是很高兴，但是，后宫的平衡可都掌握在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