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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不禁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苏叶言,面上怒气尽散,他笑道:“姑爷想的很周到,不错,小雯子这些年确实是尽心尽力的侍奉桃子,侍奉我顾家,这点要求,还是说得过去的。” 顾桃歌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她怎么没有想到,明明只挂个名号就可以了,可是……她在无意识里,就想给小雯子最好的。 他爹叫了侍从,吩咐道:“传令下去,以后我顾文昌多了一个女儿,名叫顾雯,从今日起开始为她寻各家未曾娶妻的适龄好儿郎。” 那小侍从接了命令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小雯子千恩万谢的给顾老爷磕了一个头说道:“谢老爷!” 顾桃歌满意的把小雯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和顾老爷说道:“爹,桃子在这里谢谢你了。” 想着顾桃歌突然想起自己维持的端庄形象顷刻崩塌,一时竟无比懊悔,可懊恼过后她还是将端庄这两个字抛到姑奶奶家去了。 他爹瞪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反倒和苏叶言说道:“桃子虽生性善良可是也顽皮恶劣的很,还劳烦姑爷以后多多管教了。” 苏叶言看了一眼顾桃歌,面上微微带笑说道:“女婿晓得了。” 顾桃歌有些不服气的瞪了苏叶言一眼,我用不着别人管教。 苏叶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有意见? 顾老爷十分满意的对苏叶言点点头又转头对顾桃歌说道:“桃子,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叶言说。” 顾桃歌迷惑的看了一眼苏叶言,又转头问他爹,说道:“桃子不能听吗?” 他爹皱了眉道:“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听什么?” 小雯子拉了拉她的衣服,顾桃歌只好又将肚子里的一句爹不能瞧不起女儿家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对她爹做了一礼道:“那桃子就先下去了。” 出了门小雯子刚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顾桃歌就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小雯子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她蹲门口听墙角。 微风拂过,吹得蹲门口的那小姑娘额间的碎发一摇一摇的,裙摆一起一伏。 顾桃歌将一缕碎发捻到耳后,趴在墙角认真的听着。 小雯子也跟着蹲在一边听着。 里面的两个人开始说了一大堆客套的话,就在顾桃歌差点失了耐性离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传来和刚才的客套不一样的声音。 她爹说:“叶言,徐州,济南府还有涿鹿的官吏我都已经让容月派人打点过了,你此去无需担忧。” 苏叶言道:“那就多谢岳父大人了。” 她爹道:“不必多礼,此次前往京城运送白家兵器路途异常艰辛,还是小心为妙。” 苏叶言道:“是。” 她爹又道:“上次向京城杭州运送春茶还是你亲自押运,我心中自是十分欣慰。虽春茶时节已过,但……” 苏叶言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回道:“岳父放心,等冬茶采完,叶言自当亲遣人马自护送入京。” 顾桃歌在门外听的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慢悠悠的站起来转身离去。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果然男人之间的事她还是不听的好。 小雯子自是看出顾桃歌心情不好,也知道她知道顾苏两家联姻必是各有所图。 顾家常年与官吏打交道,苏家与顾家联姻之后在各地行走必定会方便许多。 而苏家常年帮白家顾家运送货物,顾家与苏家的联姻往后苏家再运送顾家货物的时候必定尽心竭力。 还真是一举两得。 顾桃歌又不笨,她自是早早察觉,但当现实摆在她眼前的时候,接受起来还是有些难得。 尤其是当她差一点就将真心托付的时候。 她漫步在顾府花园,一句话也不说。 小雯子亦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不说。 走了片刻后她停在了那株她曾睡过的那株桃树前面,良久。 那桃树上的桃花早就化作了春泥,翠绿的叶子随着风沙沙作响。 她突然想起那天她在此处看见他。 转过身,身后的三月桃花仿佛全都是为他而绽放。 她静立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想回头。 他在她身后轻道:“娘子,该回家了。” 她伸手摘了一颗刚刚结出的青涩桃子放入口中,皱了眼眉,说道:“夫君,这桃子真酸,又酸又涩。” 又涩又苦。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断更存稿等盖小红花,喜欢的可以点收藏。 谢谢。 ☆、金风玉露相逢时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此章的宝宝们须知,从今日开始恢复日更~ 风拂过,两人衣袂随风微摆。 苏叶言在她身后微微仰头看着那颗桃树,眼睛被阳光刺的微眯了眼睛,他道:“娘子傻了么?桃子要等熟了才能吃的。” 顾桃歌俯身将那颗青涩的桃子放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过身从苏叶言身边走了过去,没有转身,低头说道:“夫君,我们回家吧。” 苏叶言轻拂袖转身,目光放在她的背影上,片刻后跟了过去。 出了顾府大门,顾桃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转身对苏叶言说道:“苏叶言,我要去一趟我二哥那里,你先走可好?” 苏叶言看了她一眼,清道:“好,娘子小心。” 顾桃歌点头,站在顾府门口目送着苏叶言离去。 半晌后马车消失不见,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过身拉着小雯子去了她二哥的府邸。 可是进了她二哥家,除了来来回回打扫的丫鬟侍从,并没有见到她二哥。 顾桃歌随手拉了个丫鬟问道:“我二哥做什么去了?” 那丫鬟怂怂肩膀十分无奈的说:“二公子每次出门从不和奴婢们说,不过他昨天晚上就出去了,过一会儿可能就回来了。” 顾桃歌这次放开那丫鬟,她发现竟然觉得自己无比理解她。 他二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中的其中一位。 顾桃歌看了一眼院子,抬脚走进了顾容然的书房,进了书房打量片刻,目光停在了小轩窗下的书桌上。 那桌子上放了一副画。 顾桃歌咦了一声,坐了过去拿起来来欣赏了一番。 这桃花,不太像她二哥的手笔啊。 二哥的桃花总是雅致秀气,三月里怒放或含苞,总会给人一种春日里生机盎然的舒畅之意。 而这副桃花却犹如在狂风中,半数的桃花被卷入空中飞舞,却仍半数坚强而零星的花朵稳站在花枝上,怒放着。凄美里带着不甘凋零的傲气,飞在天上的桃花则狂妄的在空中怒舞。 顾桃歌好像看出了画这副画的那个人心中所想。 这副画大概就是那日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