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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想让何天见她mama,是她mama不想让何天见她。 而她mama不愿见她的原因,大人们都对何天保密了。 何天说:“不可能的,你们不会不知道,你们就是不告诉我,不让我见我妈!” 说完,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何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何有成看得心疼,蹲下来拍着哭得喘不过气来的何天,跟着她一起掉眼泪,嘴里说:“天天啊,爷爷是真的不知道,爷爷知道,怎么会不让你看你妈?就算爷爷不让,你妈也不会不让啊,对吧?天天,你别多想,想要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都跟爷爷说,爷爷都帮你买。只要你高兴。” “怎么了啊?” 何奶奶在外面听到动静,不安地跑了过来,看到爷孙俩在哭,心里酸涩,也站在门边掉眼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何天哭累了,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想,或许爷爷奶奶没有骗她,他们真的不知道她mama去哪儿了。 可是mama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想她,都不找她呢? 何天难过的时候,就想找翌阳说说话。 打电话给翌阳,他的手机一开始是在通话中,然后是无人接听,何天估计他在忙,便挂了电话。 可是她心里堵得慌,总想找个人说说话,找沈明珠不方便,她要忙学习。找朱磊跟郝帅歌更不行,男孩子哪懂女孩子的心思。所以她就打了电话给杜洁莹。 杜洁莹安慰了何天一通,又给何天讲了今天发生在郝帅歌身上的糗事,何天的心情好转了些。 “你说搞笑吧?郝帅歌已经不止一次把衣服穿反了,堂堂一个帅哥,也不比翌阳长得难看多少,可是这人气哦,真是差远了。看来还是有原因的,不注意形象也是个问题。”杜洁莹一个劲地在电话里吐槽郝帅歌。 何天呵呵地直笑,自她回来,她就发现杜洁莹跟郝帅歌走得很近,杜洁莹说话三句不离郝帅歌。 何天忍不住问杜洁莹:“阿杜,你是不是喜欢帅哥啊?” 杜洁莹沉吟了会儿,咕哝了声,说:“谁喜欢他啊!又闷又没形象,就脑子好点儿,哦,还有脾气也挺好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然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帅哥的优点。 何天笑了,认真地说:“阿杜,你完了,你真的喜欢上郝帅歌了。” 杜洁莹在电话那边一个劲儿地傻笑,有些羞涩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人挺好的。哎,再说喽,下学期就高考了,谁顾得上想那么多啊!再说,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何天说:“那你去试探试探他。” “怎么试探?”杜洁莹问。 何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考间,有新电话进来,何天想应该是翌阳,就急着跟杜洁莹说:“下次再聊,翌阳打电话来了。” 杜洁莹没好气地吐槽:“见色忘义。” 05 喝醉酒的安穗吵得像个孩子。 翌阳一直心不在焉地坐在酒店的一张空床上,郝帅歌苦着脸帮安穗收拾她的呕吐物。 何天打电话来的时候,翌阳正在接安穗的电话,也不知道她怎么弄到他号码的,喝醉酒的安穗要见翌阳,拿出见不着就去死的那种架势。 那时翌阳跟郝帅歌刚考完试,一起在外面吃饭。 郝帅歌说:“翌阳,就去一次吧!要真出什么事不大好。看在她喜欢你这么久的分上,你就去看看吧!你要是怕何天担心,我跟你一起去。” 翌阳蹙了蹙眉,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边发酒疯的安穗要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翌阳厌恶地将手机直接收进了口袋里,没看到有未接来电。 安穗一放学就没有回去,跟她朋友去唱歌,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安穗觉得心情苦闷,所以没唱多久,就说要走。她朋友也没拦她。 ktv离安穗家很近,可是安穗没有直接回家,出去后,觉得心里很闷,就去买酒消愁。 这是安穗第一次喝酒,没喝多少,就有了醉意,一醉就特别想翌阳。 翌阳的电话号码是她很久之前偷偷地从郝帅歌手机上查到记下的,一直没敢打,就怕惹翌阳厌烦。 可是喝醉酒的安穗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真的很想问问翌阳,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何天。 翌阳跟郝帅歌赶去安穗所说的大致地点后,就顺着马路寻找。其实主要是郝帅歌在找,翌阳没什么精神地跟着他往前走。 郝帅歌看到了坐在路边呕吐的安穗,回头喊翌阳。 安穗一听到翌阳的名字,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翌阳笑,人也扑了过去。 翌阳想躲开,可他要是躲了,扑空的安穗就会摔在地上。虽然对安穗没意思,但翌阳最终还是没躲,只是伸手把安穗跟自己隔开了。 “翌阳——翌阳——”喝醉的安穗不停地喊着翌阳的名字。 翌阳的眉头蹙得很紧很紧,有些嫌恶。 郝帅歌说:“你别这样,她也挺可怜的。这样送她回家,她家里人一定会骂的。送她去哪儿呢?” 翌阳抬眼看了下四周,淡淡地说:“随便找个旅馆先把她安顿下,拿她手机找她朋友来接她。” 郝帅歌说好。 翌阳把安穗推到帅哥身边,说:“你扶她。” 可是安穗不愿意让郝帅歌扶自己,硬要往翌阳身上黏,翌阳的衣服上沾了酒气。 郝帅歌爱莫能助地站在一旁。 甩不开安穗,翌阳只能自己扶她,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打算开间房,送安穗进去。 来得不巧,只剩下双人间。 开房要身份证,郝帅歌没带,说自己不住。但双人间至少要用两张身份证登记,所以只能用翌阳和安穗的。 安穗一进房间就开始吐。 翌阳阴着脸坐在一旁,郝帅歌做老好人照顾着安穗。 无聊地翻了翻手机,看到上面有何天的来电,翌阳朝郝帅歌招了招手,说,我去打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翌阳就听到了何天的询问声。 “翌阳,你在哪儿呢?刚才怎么没接电话?” 翌阳瞥了眼房间里忙得焦头烂额的郝帅歌,跟边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