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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 话音未落,王妃已经离桌了。 虽然不用见,也知道重孙儿性情模样,可是之前见,和现在见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王爷恨不得把王妃拽回来啊,看重孙儿也没这么急吧,要见,也该是重孙儿来给她请安才是,好不容易能坐下来聊几句…… 王妃下楼了,王爷坐了片刻,也起了身。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来观景楼,也是他继承王位后,第二次来。 观景楼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被王妃改造成了书房,他仿佛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王爷知道王妃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观景楼,这些都是她打发时间用的。 王爷拿起桌子上的书,随手翻看着,看着观景楼的布置。 忽然,一个玉瓶落入他眼。 这玉瓶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王爷也没有多想,王府看着像的玉瓶很多,可是等他下了观景楼,回到内屋,然后就…… 之前还布置雅致的内屋,现在空荡荡的,叫他以为走错了房间。 偌大一间屋子,就地上放着两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其他的,都没了。 连张床都没给他留。 王爷,“……。” ps:求王爷的心理阴影面积…… 求月票安慰。 第三百八十八章 沉心 王爷站在被子前,一张脸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其他东西都搬走了,唯独他睡过的两床被子留下了,这是嫌弃他弄脏了被子,不要了吗? 这就冤枉王妃了,她压根就没来内屋,只吩咐施mama把她的必要的东西都搬到观景楼。 说来,这还是楚慕元提的醒,要拿什么,趁着王爷不在,赶紧拿啊。 施mama就趁着王爷离开的空档,和其他丫鬟,再叫上暗卫把东西搬走了,留下被子,是被子上沾染了些血迹,王妃肯定不会再睡了啊,何况所有东西都拿走了,不给王爷留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施mama纠结再三,不知道留什么好,这屋子里一针一线都是王妃的,世子爷的暗卫觉得留床被子就够了,她就照做了。 看着两床被子,王爷气的心口疼,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他磨牙喊道,“来人!” 话音一落,从敞开的窗户处,飞进来两个穿着黑衣劲装的暗卫。 王爷指着屋子道,“东西搬走,你们都不知道拦着吗?!” 暗卫低着头,万分委屈,他们也想拦着啊,这不是世子爷的暗卫帮忙抬的么,他们要是阻拦,势必会打起来。 王爷的处境原就微妙了,何况这些都是王妃的东西,她是让人抬走,还是砸掉,连王爷都没有过问的权利,何况是他们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们也想去禀告王爷的,这不是王爷正陪着东齐戚王逛花园么,世子爷也跟着,他们去禀告,王妃把屋子搬空了,就留了两床被子给他,这不是叫人听了笑话么? 王爷就知道和楚慕元脱不了干系,不是他出的主意,王妃厚道不至于床都不给他留。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王爷心也空荡荡的。 但想到什么,他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来了。 脸上的愤怒,一瞬间消失殆尽。 暗卫都莫名其妙,怎么怒火就这样突然消了呢,世子爷如此没把王爷放在眼里,王爷还能高兴的起来,正想着呢,就听王爷吩咐道,“去把我的东西都搬来。” 本来还担心伤痊愈后,就没理由再霸占王妃的内屋不走了,现在正屋搬空了,他正好把东西搬来,以后慕儿都没理由轰他离开了。 那混小子,到底是他儿子,把他气个半死,再给他一颗甜枣。 但愿这颗甜枣没下毒。 暗卫得了吩咐,就赶紧下去照办了。 王妃搬内屋,只是蘅芜院的事,可王爷搬东西,是从外院搬到内院,阵仗就大了。 而且,这么多年,王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院,只是偶尔进顾侧妃院子,一个月也就三五回,如今却把东西都搬到蘅芜院了,王爷这是想做什么,打算以后在蘅芜院常住了吗?! 愤怒之下,顾侧妃将桌子上的茶盏糕点都摔了一地。 丫鬟们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大声出气,唯恐在顾侧妃气头上成她的出气筒。 心腹丫鬟打听到王妃把内屋搬空,就给王爷留了两床被子的事,赶紧禀告顾侧妃。 顾侧妃眼泪都气出来了,王妃都做的这么明显了,以王爷原先的性子,应该以后都不再踏进蘅芜院半步,可偏偏,他居然把东西搬到蘅芜院,把那间房子霸占了个彻底! 住在一个院子里,本来就容易出事了,何况王爷对王妃还有愧疚,还有一个儿子,两人的感情原就和寻常人不同。 顾侧妃心慌了。 她从来没把王妃当成是她对手过,王妃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霸占了她的王妃之位,却不受王爷待见的可怜虫,如今,被可怜的那个应该是她! 再说王妃,从观景楼下来,就直接去了外院。 等她见到楚昂时,他正围着一张大桌子夹菜吃,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楚慕元坐在一旁,眉头扭紧了,能优雅点吃吗? 就跟几辈子没吃过rou似的,吃这么多也不怕撑坏了。 十八盘子荤菜,已经差不多被他消灭一半了,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我的烤乳猪呢,还没好呢?” “快了,快了,十三少爷别急,”小厮在一旁连忙道。 沈玥见了嘴角都抽,“还吃的下去?” 楚昂点头如捣蒜,“我肚子还是空的。” 沈玥,“……。” 楚慕元看不下去了,“你不是拿了昭郡王的钱和令牌出门吗,怎么会饿成这样?” 出门并没有多久,一万多两银子不应该全部花完才对,就算全花完了,还有令牌呢,到哪个州郡,谁敢不好生招待。 就算不露身份,以他的身手,至于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楚昂摇头,“钱我还剩了点,可是没机会花……。” “没机会花?”沈玥和楚慕元互望一眼。 怎么会没机会花呢,就算一路奔波,人不歇脚,马也要歇吧,还能没机会花? 楚昂抓了鱼丸就塞嘴里,囫囵着道,“我是和一个姑娘一起回京的,她从小寄养在尼姑庵里,一闻到荤腥就吐,她一吐,我就吃不下了……。” 就算吃的下,她也不许他吃。 想想那几天,楚昂就觉得过的太辛苦,太惨了。 不让吃rou的日子,简直是惨绝人寰。 沈玥微微一愣,“那姑娘呢,怎么没见到她人?” 楚昂摇头道,“她还在回京的路上呢,我实在是受够了,正好王府暗卫找到了我,我就让暗卫护送那姑娘,我先回来了,估计她明天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