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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和四太太一脸狼狈,她瞧见是蚂蚁作祟,心里没把两太太骂个半死。 真的是养尊处优惯了,几只蚂蚁就吓的她们花容失色了,还以为见鬼了呢,但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吓的不轻,想起来却起不来,她负责看着她们,要是真出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这不,嬷嬷就去禀告施mama了,其实三太太和四太太那一声尖叫,蘅芜院的丫鬟醒了大半,你推我,我推你,丫鬟们都起来,看发生什么事了。 施mama睡在王妃屋子里,自打王妃怀孕之后,施mama就陪夜了,冬雪和秋霜守夜,她不放心,嬷嬷喊她,把王妃给惊醒了。 王妃就起来了,她到院门口时,三太太正抓痒,这里抓一下,那里挠一下,嘴里还喊着,“有蚂蚁咬我!” 王妃皱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多蚂蚁?” 施mama笑道,“许是要下雨了吧,几只蚂蚁而已,两位太太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些。” 的确只是几只蚂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她们怕那些小东西啊。 王妃也有些不虞了,“你们还要继续跪下去?” 三太太的心思压根就不在罚跪上了,她现在浑身难受,她迫不及待的想洗澡更衣,而且她膝盖疼,她是真的跪不下去了。 她现在是坐在地上的,幸好是夜里,只有蘅芜院的丫鬟看见她们这么衣冠不整,无形无状的瘫坐在台阶上的样子。 四太太撞了头,看到王妃之后,干脆晕了过去。 她也不说不跪了这样得罪人的话,毕竟都跪半天了,要是说了,之前可就白跪了。 一个晕了,一个跪不下去了,王妃摆手道,“送她们回府。” 然后,丫鬟就送她们去前院,楚总管亲自送她们出王府。 跪求王妃一事,算是无疾而终了。 但是蘅芜院外突然来了不少的蚂蚁,施mama还是让丫鬟查了下。 沈玥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施mama正禀告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笨手笨脚的洒了些白糖在地上,那甜味引了不少蚂蚁来。” 听施mama说笨手笨脚,半夏嘴撅了下,她哪里笨手笨脚了,她手脚可麻溜了。 几十粒白糖洒在三太太和四太太裙摆后面的石缝里,两人身上最多也就沾了三五粒,能吸引蚂蚁,却不会察觉有问题。 王妃看了沈玥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沈玥被看的略尴尬,正想着要不要跟王妃坦白,就听王妃笑道,“那蚂蚁倒省了我不少事。” 施mama也笑了,“可不是帮了王妃的大忙。” 这一跪,没能跪三天,三太太和四太太应该不会再来跪求王妃了,而且两人昨儿看起来有些惨,不养个三五日,是不会出门的。 沈玥坐到王妃身边,帮王妃诊脉。 外面,有丫鬟进来,道,“王妃,顾侧妃派丫鬟来说,说是今儿恒王府会送纳采礼来。” 王妃把云袖放下,神情淡淡道,“知道恒王府请谁送纳采礼来的?” 丫鬟摇头,“不知道。” “让顾侧妃去王府门口迎接贵客,”王妃吩咐道。 恒王府送纳采礼来,肯定会请贵夫人送来,不管是谁,王妃都没打算掺和进去。 但顾侧妃让丫鬟来告诉王妃,就是要王妃给恒王府面子,但是她没想到王妃竟然直接让她去迎接人了。 一刻钟后,顾侧妃就带着赵嫣然来蘅芜院了,她道,“恒王和沅柔的亲事是皇上赐婚,恒王府送纳采礼来,王妃觉得我去大门口迎接合适吗?” 她没打算让王妃去迎客,偌大一个京都,除了皇上太后,哪怕是皇后驾到,王妃都不用去。 但是大门她不去,也该让世子妃去吧,她在二门迎接下,既给足了恒王府面子,也不会自降她的身份,她舍不得使唤世子妃,就让她出面。 王妃看着顾侧妃道,“我既然让你去迎接,就不会失王府的体面,你虽然是侧妃,却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不必妄自菲薄,世子妃怀了身孕,不便迎客,我想不论恒王府请谁来送纳采礼都不会有微词。” 就算有,也不敢说出口。 王妃的话,叫顾侧妃脸一阵红一阵青,她从来不妄自菲薄,她只是想王府给足楚沅柔面子,她嫁进恒王府,恒王才会看重她! 第五百五十六章 搅黄 顾侧妃忍了怒意,道,“王妃是嫡妃,是沅柔名义上的母妃,女儿终身大事,王妃如此敷衍……。” 她话还没说完,沈玥一声轻笑打断了她。 顾侧妃盯着沈玥,脸上有隐忍的怒气,因为沈玥的笑带着很明显的嘲讽,她咬牙道,“世子妃笑什么?” 沈玥看着顾侧妃,眼睛轻眨,眸底闪过一抹无辜,“我嫁进王府这么久,从来没听大姑娘叫过王妃一声母妃呢,还有大姑娘的终身大事,也没人问过母妃的意思,要不是李公公来宣读圣旨,我们都不知道大姑娘要嫁给恒王。” 王爷不在,楚沅柔的亲事该嫡母做主,可是王妃做主了吗? 她没有。 顾侧妃做什么,王妃从来不问,顾侧妃也没有过要询问王妃的意思,两人算的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之前不见她来要求王妃给楚沅柔挑一门亲事,现在却要求王妃出面给楚沅柔撑脸面,王妃是那种随便她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上回楚桓元迎娶赵嫣然,她就已经在王妃这里吃了闭门羹了,最后还是托了赵大太太出面,王妃看在赵大太太和赵老太傅的面子上才帮忙送纳采礼的,这一次,她顾侧妃还有什么倚仗,难道靠一张嘴吗? 沈玥的话轻飘如天上浮云,如湖畔柳絮,顾侧妃云袖下的手却紧了一紧,她没有说话,但沈玥却觉得她肯定在骂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不过不好意思,这里是蘅芜院,是王妃的院子,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顾侧妃可不是沈玥激将一番,她就退缩的人,她道,“沅柔年纪不小了,早到了议亲之龄,可王妃却从未把她的亲事放在心上过,幸好太后垂怜,才求了皇上给沅柔赐婚,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她不是不征求王妃的意思,而是皇上赐婚她并不知情,把自己无视王妃摘了个干净,还倒打一耙,王妃身为嫡母,却没有把女儿的亲事放在心上,太过失职了。 王妃淡淡的瞥了顾侧妃一眼,道,“皇上赐婚前一日,你也进宫了,难道太后和皇上都没有问过你是否同意这桩亲事?” 皇上是王妃的兄长,王妃对皇上了解的很,他不会轻易给人赐婚,尤其之前给恒王赐婚,还把赐婚的圣旨给收了回来,再赐婚,皇上会格外的谨慎。 况且皇上在赐婚时,都不赏赐什么,显然赐婚并非他所愿,恒王身份特殊,皇上原就防备着她,煊亲王府又是宁朝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