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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楚昂起身,从秦齐手里接了钥匙,帮沈玥把铁链打开。 没有了十几斤重的铁链,整个人都轻松了,浑身舒坦。 刺客就道,“钥匙的确送到曾大将军手里头了,我跟随太子多年,知道他做事谨慎小心,这钥匙是我用泥巴摁了模子,找工匠师父重新打造的。” 那一把钥匙,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偷走。 沈玥揉着手腕,看着刺客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刺客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帮太子杀了不少人,有坏人也有好人,挟持女子,还是第一次,我虽是杀手,但我从不杀女人,一路走来,世子妃的为人我看在眼里,我为太子做了太多违心的事,我只想依照自己的心意做回好事。” 方才那诧异他为什么不回去了,偷造了钥匙解开了铁链,西秦他回不去了。 若是西秦太子知道是他坏了好事,哪怕不惜代价,也会杀了他的。 楚昂一脸古怪。 他望着刺客,问道,“别告诉我你叫周远。” 刺客猛然抬头看着楚昂,“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秦齐脱口一句,“你不是叫王成吗,怎么又叫周远了?” 说完,秦齐麻溜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走人了。 他居然对刺客说的话深信不疑,接连两次被骗,谁也别拉着他,他要去好好反省了! 当然,没有人拉他,但是他那一巴掌打的很响亮,大家都望着他。 被刺客骗,很正常的事。 但是深信不疑,就不对了,秦齐不是那样的人啊,这一次是怎么了? 对了,听暗卫兄弟说他和刺客一起逛花楼吃霸王餐还不给钱,最后还是世子妃出面解决的,两人莫不是有jian情吧? 沈玥望着楚昂,眸底带着诧异,虽然楚昂来自几十年后,但他怎么知道周远的? 楚昂知道沈玥好奇,他起身,围着刺客转了两圈,摸着下巴道,“你和我煊亲王府有缘的很,要不以后就来我煊亲王府混?” 刺客心头一震,指着自己道,“我挟持了你们世子妃,你还愿意我做煊亲王府的人?” 要是正常情况下,那当然是不可能了。 原本站在这里同他说话就不正常了,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诡异,能有什么办法呢。 煊亲王府的暗卫一般都姓秦,至于为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 他翻过王府暗卫簿,里面又一队姓周的,突然冒出来,人不多,就十六人,一律姓周。 他曾问过祖父,为什么这些暗卫不姓秦。 祖父说,姓秦的暗卫太多了,姓周好赐名。 当然,这样的理由,他不信。 天下信秦的人不知道多少呢,怎么可能取不过来,分明就是搪塞之词。 再说了,实在不行还能叫秦一、秦二、秦三……秦九九。 多么简单粗暴啊。 他这人有个毛病,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祖父不说,他可以去问别人啊。 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少,他还是从舅曾祖父昭郡王口里套出来的。 昭郡王说,那姓周的暗卫,以前不是煊亲王府的人,还挟持过你祖母,后来被你祖母策反了。 当时他对祖母的崇拜之情,瞬间来回碾压某男。 其他暗卫的名字,他没有细看,周远是第一个,所以记得牢。 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就是他。 他还问出他为什么会被沈玥策反,据说是认贼作父多年。 试试消息的准确性。 楚昂拍着刺客的肩膀,笑问道,“这么多年,认贼作父的感觉如何?” 刺客的脸瞬间一沉,看楚昂的眼神带着警惕,“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 “你跟踪我?”刺客咬牙问。 楚昂两眼一翻,他有那闲工夫跟踪他一个刺客吗? 沈玥看看刺客,又看看楚昂,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楚昂耸肩,坐下来道,“我就知道这么多。” 沈玥又望着刺客,用眼神询问。 刺客便道,“世子妃还记得李大人和李夫人吧?” 沈玥点头。 自己看过的病人,怎么可能忘记,何况又是在那种情况下,更是印象深刻,只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刺客继续道,“刺杀李大人的是太子岳丈赵国公,世子妃救了他们,我算是坏了太子的好事,将功折罪,太子命我去李府将账册偷出来。” 太子吩咐,他不得不办。 他去李府了,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账册,后来无意听到账册在孟大人府上。 他又只好去孟大人府上寻找了。 不巧,他暗查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收养 他刀架在孟大人脖子上,逼他们交出账册。 李大人认得他,让他放了孟大人,有什么事冲他来。 孟大人让李大人别说话,他望着他,问道,“你是周怀武将军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他冷声回道。 孟大人笑了,“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眉眼和当年只有十三岁的周怀武将军长子酷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如果不是血亲,不可能如此酷似。” 周怀武将军,他当然知道。 曾大将军如今统帅三军,威名赫赫,可他的用兵之术是跟周怀武将军学的,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十四年前,周家被突然得罪圣上,被满门抄斩,诛三族。 当年血流成河,至今还有人提及,觉得齿寒心冷。 他压根就没见过周将军,怎么会跟他长的像?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这样的寒暄客套,他根本不愿理会,他道,“把账册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孟大人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他不接话,只道,“我还记得周小少爷满月酒,我去道贺,他后背处有一月牙形胎记……。” 他身子一怔,手中剑险些握不住。 他后背有一月牙胎记!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手中剑距离孟大人脖子更近了三分,划破了皮,见了血。 “孟大人好本事,竟然将我打听的一清二楚!”他笑道。 孟大人也笑了,“当年奉旨查抄周家的是赵国公,我协同在侧,圣命难为,我知道周将军冤枉,当年我不过是三品官,在朝中无足轻重,周将军求我帮他留一条骨血,我欠他一份恩情,无奈之下,将只有四岁的周小少爷放在浴桶里,放入井中,帮他逃过一劫,后放入一农户门前,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后来,孟大人权势大了,可惜没有兵权,始终受人掣肘。 他就想到了周小少爷,虎父无犬子,有那么威名赫赫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