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深林人不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当街被人扔鸡蛋和咒骂,感觉比较坏。”

    寒露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忧愁,身体却不停使唤,弯腰坐在床上,气力尽失的颓废模样,两侧的头发散下来挡住大半张脸。

    两人的对话被周頔听到,周頔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儿?”

    寒露关了免提,“大概被人反将军了,赵茗静早知道了。”

    “她做了什么……”

    “挂了,回头再跟你说。”

    将手机扔到一边,寒露低头抠着手指甲,良久,她声音轻微地问:“林周言,我不想再逃避了,也不想再听到看到杀人犯和猥亵犯这些字眼。”

    他们彼此故意躲开寒青的事情。

    每次她想提的时候,他总是蹩脚地避开,打断她想问的,可是如今谁也没有想到引出这个事情的人会是赵茗静,而她和他不得不直面。

    林周言深呼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想知道总会知道,只不过是想着事情晚一些,往昔的事情太令人伤悲,提起来都会泪流满面。

    “我当年是被人秘密送走的,一切都不知道,直到到了江城,远离了你、远了我爸,我通过新闻才知道那骇人听闻的事情。”半晌,寒露主动说到。

    7年前,榕城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一户人家房屋惨遭烧毁,屋主全身烧焦而亡,独留19岁的儿子存活。同在林家湾的一所小学里,一名教师被监控录像抓捕到对学生进行猥亵,本为自己辩解的寒青在一周后主动招供,承认自己就是猥亵犯。

    两起看似并无关联的事件在一位自称是知情人士的透露下,意外发现教师寒青出入过林家,监控抓捕到寒青在林家进行盗窃,并残忍将屋主杀害,抛尸烈火中,猥亵犯寒青对此供认不讳。

    第37章 三十七棵树

    寒露回想起七年前听到的新闻, 就好似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现,而后又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一切分崩离析,而山峦坍塌的那一刻, 她的心也跟着碎裂, 破开一道永恒的伤口。

    寒露垂眼,眼泪跟着一滴一滴往下落,无声无息, 而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哭,但眼泪这种不争气的东西,一旦触到某个点, 就再也控制不住, 彻底迸发。

    寒露还想说些什么, 林周言一把将她抱住, 像哄着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 我知道了。我们先暂时不想这些好吗?”

    寒露抬眸, 眼光湿润地看着他, 看得他心疼。

    林周言全是骨头像没了力气, 良久才自喉咙管里压出一句, “那些你想要问的, 我现在无法给你答案,我也在找。”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林周言主动提出,“手头上的工作先放下, 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有时候不必一个人这么辛苦,傻宝贝,你还有我,给我一些时间,老子不想再看你有一点伤害,我也会怕,怕要是再失去你了。”

    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寒露了,丢不起了,也等不了下一个七年这么久了。

    寒露闷闷地嗯了一声,头顶着他的下巴,一双小手在他胸前挠啊挠,似是不甘心的小动物,非要弄出点儿动静。

    林周言无奈,钳住她的手,“你再这样,我就把衣服脱了给你挠,想怎么挠就怎么挠,你就说乐不乐意吧?”

    寒露瓮声瓮气,“挠一下怎么了,你又不怕痒。”

    林周言笑了,“老子不怕痒,老子怕你挠,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说着眼神朝着某个地方示意,寒露早感觉到了,但心里的那股难过劲儿还没过去,于是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像猫爪子一样,掻得人受不了。

    林周言呼吸粗了几分,抱着她的力道也紧了几分,过了会儿不由分说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外走,随便拦了一辆车,将她扔进车里,报了地址后眸光深深地盯着寒露,盯得寒露口干舌燥。

    寒露下意识往外移动了几公分,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惹他了,不然无疑是主动送人上去。她索性闭着眼,可是一闭上眼睛,眼里出现的都是过去一张张新闻上报道的事件,抹不去消不了,它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大脑里。

    寒露偏头看向林周言,他看似在闭目养神,在大腿上微微动着的小拇指显示他并没有睡着。寒露就那样歪头看他,林周言的五官是那种单个拿出来都是很精致的,而精致这一词通常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柔”,他却偏偏是又刚又烈,丝毫分辨不出柔的气质,乍一看过去的感觉永远是粗犷又爷们。

    她想起清明节回来那天,林周言光着膀子的样子,臂膀上发达的肌rou彰显男人的孔武有力,古铜色的肌肤在汗水的浸润下,无比水润光泽,质地仿佛上好的绸缎,勾得人想要上前摸一把,感受肌rou纹理下脉搏的跳动,旁边的黑黄夹带的挖掘机看上去庞然大物一坨,却丝毫不损林周言的光辉,他的粗狂和他沉淀下来的男人味儿,太足了。

    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寒露这样想着,脑子没思考,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

    阖眸小憩的林周言掀开眼皮,抬手捏她脸,“我以前是哪样的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了。”

    林周言轻轻地笑了下,“现在是哪样,以前是哪样,你说给我听听?”

    寒露故意皮了一下,“忘了。”

    林周言掐着脸的手改去掐腰,寒露怕痒,在座位上七扭八扭,笑得喘不上气儿,好似下一秒就要嗝屁一样。

    林周言看着她的笑言,忍俊不禁,也不再难为她,反手就将她捞向自己的怀里,双手固定她的腰。

    寒露眨巴眨眼,“不准再挠了,再这样下去你可能在明日的头条看到一条新闻:震惊,男默女泪,某年轻女子竟然笑死在车内,原因竟是这样。”

    林周言呼出来的气撒在她脸上,她头枕着他的一条胳膊,笑得像个机灵鬼,“原因竟是老公太过分,本想车内调情却走向绝望,悲剧啊!”

    “你这是戏精学院毕业的?”

    寒露很配合地答,“中央戏精学院表演系,夸我。”

    林周言没答话,笑意深及眼底。

    寒露也跟着嗤嗤笑,末了还想再来几个段子活跃一起气氛,林周言却摸到她的手,手指顺着指缝和他扣在一起,过了几秒,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圈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凉凉的质感贴着皮肤。

    寒露霎地不动了,也不笑了,抬起两人扣住的手,手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出一道美丽的射线,戒指的模样很简单,没有钻石,更不谈几克拉,只是一个银戒,上面刻有11和一个睡着的阿拉伯数字8。

    某一年,11月8日,是她呱呱坠地,来到一个充满着未知世界的日子,她享受父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