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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枚生锈的钉子;恰巧,沈小姐骑的那匹马,马蹄铁松了,踩到钉子上——”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钉子?骑马之前,都不检查的吗?上午练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吗?” 不等应桂帆说完话,霍清辉冷笑一声,反驳她。 一连串的反问,让应桂帆哑口无言。 “是我们的失误。” “我想给皎皎要一个交代,”霍清辉站在走廊纸上,不疾不徐地说,“我希望应导演能帮这个忙。” “一定一定。” 余光瞥见霍清熙的影子,霍清辉收了手机,淡淡问:“你怎么过来了?” “时间到了,我来接你回去,”霍清熙耸耸肩,“不过,看这情况,你今天应该是回不去了,对吧?”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抛掷过来,霍清辉手一扬,稳稳接住。 “这是今天的药,别忘记吃。” 霍清熙叮嘱。 霍清熙打开纸包,这是医院开的药,装在纸袋里,每天早中晚,各一包。 他倒入口中,也不用水,尽数咽了下去。 手术中的红灯还在亮着,旁边就有长椅,可他坐不住,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室门前。 霍清熙心想,那传说中的望夫石,应该也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他说:“你这么着急里面的这个,是真的不想娶人家?” 霍清辉抿着唇,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要是真想娶呢,我事先和你说话,家里的老头有点难缠,不对,”霍清熙说,“是十分难缠。” 霍清辉冷哼:“就他?” 霍清熙琢磨出点意思来,笑着看他:“想娶?” 霍清辉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算不上亲热,也算不上冷漠,对他而言,是霍家唯一还能聊下去的人。 此时已近黄昏,长长的走廊还未亮起灯,有些昏暗;而灿灿的阳光从尽头的玻璃投注过来,洒下满地的亮光。 而霍清辉,就站在寂静的暗处,望着那片光,目光无限温柔,无限缱绻。 良久,在霍清熙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他听到霍清辉轻声说。 “想,可是我配不上她。” 第24章 沈皎皎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 麻药还没散去, 她沉沉睡着了。 霍清熙瞧见霍清辉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给他点了晚饭。 霍清辉没什么胃口,但想起沈皎皎在车上时说的话, 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沈皎皎才醒了过来。 麻药的后劲已经过去,右腿还是疼, 不过打了石膏, 有些怪怪的。 现在那股最疼的劲已经过去了,沈皎皎白着嘴唇,笑着说:“原来骨折是这样的感觉,我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沈皎皎发愁:“那接下来的拍摄该怎么办啊?” 她现在动不了,看来至少要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可导演那边……暂定的拍摄周期是五个月, 还能等她回去拍么? 要说换人, 也不大可能,已经拍了一多半戏;要换的话,也十分的麻烦。 霍清辉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柔声劝:“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已经和应导演她们说好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呢, 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有我在呢。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不等她回答, 霍清辉已经从旁边的饭盒里端出来一碗香菇鸡rou粥,香喷喷,成功勾起了沈皎皎肚子里的馋虫。 “谢谢。” 沈皎皎想伸手去端,却接了个空。 霍清辉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舀了一勺,垂下眼睛吹了吹,这才往沈皎皎唇边送:“张嘴。” 沈皎皎啊呜一口,吞掉了。 白色的勺子离开娇嫩的唇,,有一粒米粘在了她唇边,下意识的,霍清辉伸手去擦,却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她的脸颊。 和想象中一样的软。 他忍不住捏了捏,这才往下移,取走了那粒米,干咳一声,欲盖弥彰:“刚刚你嘴角沾了东西。” “哦,谢谢你啊。” 沈皎皎摸摸脸,问:“还有吗?” “这次没了。” 霍清辉一勺一勺地喂着她,解释:“医生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吃些清淡的食物……酱油什么的,都不要再碰了。” 他原以为沈皎皎会皱眉,可是并没有,她只是叹口气:“那就不吃呗。”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也可能是麻醉剂的作用没有完全退去,沈皎皎吃完粥,浑身没有力气,不想动。 霍清辉担心她无聊,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机,沈皎皎看了一阵子,眼皮慢慢地沉了。 霍清辉挪走她背后倚着的枕头,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来,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有点凉。 霍清辉决定去拿个加热袋。 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惊愕地发现,安新知过来了。 他显然是一下戏就跑了过来,眉毛都没有擦掉——他皮肤状态好,基本不需要擦东西,为了上镜,也只修了眉毛,倒也不突兀。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病房里,瞧见了霍清辉过来,笑着同他打招呼:“霍董好。” 霍清辉表情淡漠地点点头。 他把加热袋的包装撕开,先在手上试试温度,才贴到了床单上——正好是沈皎皎的手能触碰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之后,霍清辉才拍拍安新知的肩膀,轻声说:“走,有话出去聊。” 安新知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去了走廊末尾,这里是楼梯的拐角处,但因为电梯在另一侧,少有人过来。 霍清辉还未发话,安新知主动开了口:“我对沈小姐,只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照,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沈小姐对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霍清辉眼睛动了动,说:“我又没问你这个。” 声音却缓和了许多。 安新知笑一笑:“那霍董想问什么?” “皎皎骑的马,怎么会突然踩到钉子?”霍清辉转身盯着他看,“你知道吗?”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休息,”安新知说,“我上午中暑,没有去马场。” 马场那边,原本也是有监控的,但好巧不巧,前两天刚刚坏掉;那钉子出来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围马场的栏杆是木制的,时间久了,脱落下几枚钉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巧就巧在,沈皎皎骑的那匹马,恰好松了马蹄铁,恰好踩上了钉子。 “我听人说,丁听春最近没来剧组拍戏。” “对,她现在还在另一个剧组……导演换了她的戏份,让丁思夏拍。” 安新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