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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席铮端着一盆猪草磨磨蹭蹭地躲在宗梓后头。 谈近雪站在旁边, 也不催促。 摄像刘在机位后看着眼前的状况,莫名地觉得这个话不多,看起来有些沉默的男孩子有一种腹黑的气质。 不不, 一定是他想多了, 摄像刘摇了摇头。 宗梓终于下定决心。 他一把拉开猪圈的小门,跨了进去。 猪圈里都是泥地, 几乎挑不出一块能落脚的地方。 就在宗梓还琢磨着怎么靠近那两头猪的时候,猪们已经迅速行动了。 席铮在后头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一大一小两头猪冲着宗梓拱去! 等宗梓反应过来, 已经晚了。大猪冲向宗梓手中的食盆, 硕大的头重重顶在宗梓腿上。 宗梓中心一个不稳, 整个人往后仰去!手中的猪食顿时全都泼洒在了地上。 小猪不甘落后,奋力向前! 为了食物,两只猪自然拼尽全力, 却没想到轻松取得胜利,马上改变目标盯着地上的食物飞快地吃了起来。 一时间来自牲畜的咀嚼声响成一片, 而跌坐在地上的宗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一大一小两只猪拱来拱去险些躺倒在地。 宗梓身上又痛, 心里又气,死死咬着牙关。 这地方恶臭无比,这两头猪丑陋难当, 这破地方真是和他犯冲! 想到自己的狼狈都被旁边的谈近雪看到,少年心中怒意横生。 偏偏摄像机下,他还不能把那个可恶的人怎么样。 猪可管不着男主角有多么嫌弃它们的“容貌”和“体香”,它的眼里只有香喷喷的食物,其他的没有任何区别,一概无视! 大猪再次朝宗梓拱来。 “啰啰啰——!” 姜萱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那个刚刚还横眉竖目的城市男孩在猪圈里被两头猪欺负,实在瞧不下去了,过去替宗梓解了围。 家里这两头猪平常都是她喂的,小姑娘自然熟门熟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将两只在宗梓脸跟前蹭来拱去的猪驱赶开了。 宗梓撑着身体站起来,早已经沾了一身的泥巴,狼狈不堪。 姜萱轰走了猪,拉开猪圈的门,让宗梓出来,忍不住奇怪:“谁让你端着盆进猪圈的?猪是吃饭还是吃你?没看见那边有食槽吗?!” 小姑娘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噎死人。 宗·身娇体软·脾气别扭·中二·大少爷·梓,惨被两只乡村猪围困欺压,最后还是靠着人家比他小两岁的小姑娘,从从容容地把他救了出来。 被人家讽刺几句也只能臊眉耷拉眼地忍了。 席铮自觉地把手里的猪食倒进一旁的猪食槽里,看着两头猪飞快地将嘴伸进槽中拱来拱去地进食,心有余悸地缩回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次喂猪风波,最开心的是摄像刘,第一集的素材拍了个够;最庆幸的是小胖子席铮,幸亏他没在宗梓前头进去;最满意的是谈近雪,上个世界的恶气她这回可是出了个干净。 只有宗梓,在恼羞成怒之后感觉到一阵绝望。 还有三个月,要怎么熬过去? 谈近雪淡淡看他一眼,“晚上打点水,你擦擦吧。” 宗梓磨了一阵后槽牙,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泥渍,点头。 [叮——男主角爱意值:5] 谈近雪正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昏暗光线下她的神情有些模糊不清。 男主如果也可以攻略的话…… 她的账上现在有十九万爱意值,如果这个世界能将男女主两大支柱全部攻略,爱意值余额想必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谈近雪很需要这个。 至于这个世界的宗梓是不是个抖m的事,容后再议。 宗梓和席铮的房间被安排在了谈近雪原来住的地方。 “你们两个睡床上,被子待会给你们拿过来。”谈近雪对两个城里孩子说。 宗梓的目光在席铮横向发展的身材上打了个转,面无表情地转向谈近雪:“你睡哪?” 谈近雪倒没想到这位自我中心的大少爷竟然还能想到问问她的去处,于是说:“我睡地上。” 这间屋子本就是杂物间改的,十分狭窄。打地铺也只能直挺挺地躺着,挤在床脚和写字桌的夹缝中间,几乎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你来睡床上。” 谈近雪有些惊讶。她还没来的及问句“为什么”,便听宗梓道:“他很胖,会挤。” ——你来跟我睡,因为这个胖子会挤到我,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真是言简意赅。 谈近雪看了眼一脸“伤心”的小胖子席铮,不容商量地从床||上抱走了自己的被褥。 “不行。” 经过今天的公鸡下马威和二猪戏男主,宗梓的气焰暂时矮了一头,谈近雪的话也就有了些说一不二的感觉。 席铮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睡地上,禁不住对高风亮节的“雪哥”更多了几分好感。 宗梓没再说话。 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再争执的精力。 这个贫穷的地方,和眼前这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都让他感到精疲力竭。 两个城里孩子不到十点钟就已经困意沉沉,躺倒睡着了。席铮还打起了小呼噜。 谈近雪端着盆子出门,将洗脚水泼在地上。 然后他看到了姜萱。小姑娘坐在院子角落的石头上,那是她惯常坐着读书的位置。 谈近雪放下手里的盆子,走了过去。 “怎么不去睡觉?”少年的声音凶巴巴的。 他和姜萱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若不用这样的语气,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说话。 女孩仰起脸来看了看谈近雪,“睡不着。” 姜萱以为他不过是随意来问一句就走,却不想谈近雪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去了c市好好读书,别犯倔。” 姜萱一愣,随即“哼”了一声:“谁要你管。” “少年”并不生气,只淡淡道:“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别让她cao心。” 姜萱仍是不服气,“让她cao心的是你吧!” 谈近雪冷冷道:“以后不会了。” 就好像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姜萱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怔楞。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乡村夜里的天空不受灯光的污染,纯净如黑丝绒,繁星在这对“兄妹”的头顶闪烁。 姜萱忽然问:“为什么要我去?” 她一直不明白。 谈近雪在她眼中,是那样一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肝的白眼狼,如果能去城里读书,甚至获得城里那些有钱人的资助,这样的机会,他绝对会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里的。 ——怎么竟然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