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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恐怕这要求刚一提出来,胡萝就得被拍成胡萝北。 君盈盈实力与胡椒不相上下,虽无法取胜,一时却也不至于落败。她瞧见胡萝试图去解白菟身上的纱幔,唇角掠过一丝阴冷笑意。 胡椒心中大急,厉声道:“胡萝,别动!” 已然晚了。 ——胡萝已伸了爪子,去割纱幔。下一刻,月白色纱幔突然暴涨,瞬间将七尾白狐也裹缠了进去,死死勒紧。 白菟只觉得那纱幔缠在身上犹如巨蟒,越勒越紧,让她喘不上气。胡萝干脆便昏死了过去,七条尾巴挤在白菟胸口,更加一份憋闷。 “亏你还是七尾的狐狸,还不如我!” 白菟拼力挣扎起来。 “吼——!” 一声虎吼,整个渡业宗大殿又是一阵狂震! 一头白虎踏云而来,直撞入大殿之中,将殿门前两根雕花立柱撞得粉碎。 虎身上坐一人,一身僧袍,清朗如月华。 白虎后是一匹灰狼,亦有一人多高,甫一落地,便朝君盈盈猛扑而去,加入战团。 一听那声虎啸,君盈盈便知大事不妙。这其中蕴含的威压气势,是她此生未见!再看那白虎神态,便知其修为远超胡椒等人,恐怕动动手指,便能将这整个渡业宗上的弟子尽数碾为尘粉。 君盈盈一扯绑着白菟和胡萝的纱幔,断喝道:“再过来,便是鱼死网破!” 胡椒和朗七动作便是一顿。 君盈盈哼笑一声,“天人光临我渡业宗,盈盈未能远迎,真是罪过。”她以满面鲜血向谈近雪点头致意,形状颇为可怖。 斗不过胡椒和朗七联手,此刻君盈盈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倒脱去了“仙子”的画皮,露出贪婪的嘴脸来。 渡业宗上下,再无人能与这几人抗衡,她君盈盈虽然此刻势单力薄,手中却捏着重要的筹码,只要那心思单纯的天人为了救兔妖不顾己身,旁人再厉害,又能如何?! “听闻天人品性高洁,愿为人舍己,”君盈盈声音仍然悦耳动听,却多出一丝阴森,“白姑娘命悬一线,小女子又需天人修为助我撷芳大会夺魁,近雪大师可愿意成全?” “厚颜……无耻!”白菟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骂她。 她已经没力气再说话,只能望向谈近雪,眼里满是恳求。 不是求他救自己,而是求他别救。 她虽然还没活够,但好歹也是穿越来的,老天爷既然要给她开金手指,说不定这一死,还能穿越回去呢! 可近雪师父,他不能死。他那么好,那么温柔,白菟的心愿就是教她这位师父去瞧瞧人间繁华,怎么能让他为自己去死?! 如果近雪师父为自己牺牲,她可要被虎撵狼追狐狸啃啊!同样都是死,还不如死得英勇光荣一点! 白菟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想最后再多看一眼谈近雪,只觉得无限眷恋,下意识地哭了出来:“呜呜,师父,别救我……” ——诶? ——她为什么能说话了? ——她好像可以呼吸了! 白菟反应过来,她已在一人怀抱之中。 熟悉的,温和的檀香气味,僧袍有些粗粝,但白菟不在乎。 胡椒敏捷地抬爪子接下自家昏迷不醒的弟弟,目光却仍震惊地定在谈近雪身上。僧人指间尚有金芒闪烁,那光芒柔和,如有实质一般,缠绕在谈近雪修长手指上。 也正是那光芒,方才陡然间暴涨,一触纱幔,那君仙子的本命法宝便寸寸碎裂,瞬间扬为飞灰。 没人想到突然出手的是站在正中,被当做交换对象的,最无害的谈近雪。 白菟忍不住仰起脸仔细打量谈近雪。 这是她第一次在僧人面容上寻得了一丝愤怒的痕迹。只听他道—— “我愿以命换白菟平安,却不愿成全君施主的卑劣。故而出手断了君施主法宝,望你好自为之。” 白菟的心“噗通”一跳。 她的近雪师父,可以为众生入红尘,却独独为她,破了嗔戒。 [叮——女主角白菟爱意值:90]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 谈近雪:你当我只是漂亮而已?【微笑】 第65章 chapter 65 君盈盈脸色惨白。 本命法宝被毁,修者的根基也会受到重创, 此生只怕再难有进境, 就连寿数也会受损。 她被鲜血浸染的眼睛迸射出绝望而怨毒的光。 她猛然朝谈近雪扑去! “——吼!” 白虎一声长啸, 疯狂的君盈盈连僧人的袍角都没能碰到, 便扑到在地上。她无力站起,徒劳地挣扎着。 曾经声震天下的仙子君盈盈,此刻却像一条浑身污浊的蛆虫, 婀娜身段在地上扭曲着。白虎一息之间, 便已令她浑身上下经脉俱断! 谈近雪伸手在宗梓耳根后挠了挠。 白虎湛蓝色的兽瞳转向她,这才稍微带了些柔和暖意。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然后伏低身子。 谈近雪骑上白虎后背,朗七带着白菟, 胡椒带着胡萝, 跟在宗梓后面, 从正殿之中直飞出去。那正殿之下,即是万丈悬崖。 白虎身形陡然变大,长尾一扫, 随后便是轰隆巨响! ——那支撑着渡业宗正殿的主峰,竟被宗梓的虎尾彻底扫断! 霎时间乱石横飞, 陡峭山峰轰然崩塌!悬崖之上缥缈出尘的渡业仙宗,就此四分五裂, 随着无数木石泥土,一同崩落。 回到客栈,店小二仓舒正坐在柜台后头, 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柜台上已经堆了一大堆瓜子壳。 他瞧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众人,连忙跳下来。显然,之前的那一场威胁逼|供还让仓舒心有余悸,他目光躲躲闪闪地掠过宗梓、朗七和胡椒、胡萝,这才小心翼翼地停留在了谈近雪脸上。 “那、那个,诸位回来了,后厨已经备饭了,我给端上来?” 白菟被这一番折腾,早就饥肠辘辘,听到仓舒的话便忙不迭地点头。 仓舒逃也似的奔后厨去了。 大堂里只有他们这一桌人。宗梓已经重新变回了幼猫的模样,跳到谈近雪膝头,挑着谈近雪盘子中自己爱吃的菜,吃了几样。 白菟埋头吃饭,沉默寡言的朗七似乎也不打算说话,刚刚安置好胡萝的胡椒从楼上走了下来。 “近雪,可有不适?”他问。 谈近雪抬头,对他一笑,“并未。”他反问胡椒,“璇玑子何出此言?” 胡椒神色如常,“只是瞧你饭用的不多。” 蹲坐在谈近雪膝上的猫咪打了个哈欠。 谈近雪温声问他:“可要去休息?” 宗梓沉默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