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疯癫/画堂朱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前的那一堆素菜,和自己面前的一对比,她发现自己被衬托成了一个赤果果的rou食者。

    卫谨之动作顿了顿,看着自己面前的素菜忽然开口说道:“从前有一对兄弟,哥哥只喜欢吃rou,弟弟只喜欢吃素。后来他们的家乡闹饥荒,弟弟靠着吃野菜活的还不错,结果哥哥就把他杀了吃掉了。”

    站在旁边目不斜视的东风和南风同时心里一咯噔,大叫糟糕了。来了,公子他的糟糕习惯又来了!

    他们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他特别喜欢讲一些奇怪的毫无笑点的笑话。只有公子一个人觉得好笑的奇怪笑话什么的,别说笑了,每次只是听着都让东风和南风觉得毛骨悚然。

    幸好公子只在他承认的人面前分享自己的笑话,目前只有他们几个以及公子的两位至交好友有幸聆听,现在再加上一个夫人。

    公 子的那两位好友每次听到公子忽然灵感一现说出的笑话,都表现出了无法理解渐渐习惯性的无视,但是公子一直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编笑话的爱好。因为公子只真心承 认那两位,那两位就被迫的听了这么久的笑话,连偶尔写信谈论正事,公子都会三不五时的在上面捎带一些自以为是笑话的恐怖故事。

    东风和南风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和公子有共鸣的人出现了,但是公子却常常说,会找到能欣赏他笑话的人。

    他们两个人从来不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夫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了公子说出的完全不像是笑话的笑话,忽然耸着肩笑的浑身颤抖,最后趴在桌子上捶起了桌子。东风和南风从担心夫人被公子的笑话吓跑,变成了对夫人的反应惊疑不定。

    这样正常的像是听了笑话的反应,让他们两个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能明白公子笑话并且做出正确反应的人吗?原来公子讲的,还真的是笑话吗?!

    这一刻,东风和南风在心中替自己公子感到欣慰的同时,都忍不住好奇的想要询问夫人,这个据说是笑话的笑点究竟在哪里。他们跟着公子这么多年,每次想要勉强的配合公子一下都完全做不到,因为没有觉得公子的笑话哪一点好笑。

    在两双神色复杂到完全看不懂心理活动的眼睛,以及一双终于被理解感到很高兴的眼睛下,岑兰芷几乎笑到在地上打滚。

    最后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问卫谨之:“我真没想到,阑亭你竟然这么会讲笑话,连我都被你逗笑了。要知道,之前从来没有人能用笑话把我逗笑的,琼枝还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觉得好笑的笑话呢。”

    卫谨之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他有些感叹的道:“兰芷是唯一听了我的笑话后会笑的人。”

    “诶,为什么?明明这么好笑。”

    “我也十分不能理解。”

    听着这两人的谈论,东风和南风站在一边继续面上故作淡定,内心心理活动不断刷新。这会儿,他们的心中同时出现的一句话是“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他们这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跑了。

    他们果然无法理解公子和夫人的世界,就像他们不能理解公子和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的,从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的状态,忽然互相吸引还发展迅速一样。

    岑兰芷干脆抛弃了自己面前的菜,跑到卫谨之那边去和他挤着一起吃素菜了,美其名曰体会卫谨之的喜好。但是在两位忠心的小厮看来,夫人只是在借助一切机会调戏自家公子。吃菜就好好吃菜,盘子里还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去夹公子碗里吃过了的!

    东风真的很怀疑夫人之前是不是个闺秀,怎么会有一位小姐能这样不拘小节,简直比男子还要豪爽。当着他们的面就能这样毫不掩饰的调戏公子,他们没看见的时候岂不是要压着公子剥他衣服!

    从某种意义上,东风总是能透过现象直达本质。这还不算什么,等到卫谨之开口说夫人今晚留宿的时候,东风和南风都觉得情况很严峻。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今晚他们都将失眠而公子终将*的意思啊!

    让他们一度怀疑其实是断袖的公子终于决定献出自己的童子身。这样的事当真发生的时候,他们都感觉自己承受不来,十分希望大家一同来承受这个惊天霹雳。

    公子他终于要告别自己纯洁的*,虽然事实很吓人,但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感动呢?东风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岑兰芷好奇的看了忽然就哭出了声的东风一眼,问道:“你怎么忽然哭了?”

    “夫人,奴才只是太感动了,您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公子。”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没能看到卫谨之忽然加深的笑容。

    “放心,我的动作会轻点的。”岑兰芷表示理解东风的担忧。

    东风虽然常常在心中喊着‘夫人又调戏公子不能忍’‘天啊公子又被调戏了真可怜’之类,但是和南风一样,其实不知道多高兴公子找到了喜欢的夫人,从他飞快的改口叫岑兰芷夫人就看得出来。虽然这会儿被岑兰芷的话给噎了一下,还是继续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东风还在忙着自我感动没有看到卫谨之忽然加深的笑容,但是南风看到了,他不能坐视自己的小伙伴这样犯蠢把自己搭进去,立即拖着他退了下去,表示去给公子和夫人准备洗澡水。

    这两人飞速的离开了,留下卫谨之和岑兰芷,岑兰芷便安慰道:“阑亭尽管放心,我知晓你身子不好,到时候我来就好了。”

    “那便……劳烦兰芷了。”卫谨之什么都没有解释,笑的风光霁月云散月明。

    幽篁馆的夜,在夏虫的嘶鸣声中,在风吹竹叶簌簌声中被衬得寂静。

    唯一的一座阁楼被峭楞楞的大片竹林包围,人站在庭中就像是处在一汪潭水里,看到的灯火都是浮在水面上的,月光也仿佛映照在水面。夜风就是荡漾的波纹,灯笼就是水面的浮灯。

    这一晚的月色很美,明月挂在天穹,虽然既不是圆润满月也不是如弦弯月,但是在明亮和朦胧间恰到好处。几片流云游转,轻纱一般笼在明月上,更显暧昧婉转。

    在卫家,幽篁馆就当真像是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落于静谧幽深的山间,听不见一点的人声。

    岑兰芷套着卫谨之的长衫,半干的长发松散的披散在身后,好整以暇的赏月观景,就好似先前急色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就是这样,事情越到眼前反倒越不急,经常给人一种反反复复的错觉,琼枝就深受折磨。

    不过卫谨之始终还是卫谨之,他永远比岑兰芷沉得住气。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