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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拆了重新打打制的道理。”杜氏忙就又开口凑趣儿说道。 姜微澜掩嘴笑着说道:“两位嫂嫂孝顺,外祖母给你们是赏,倒是便宜了我。” 老太太给姜微澜和两个孙媳妇的礼物赏下去之后,还有府中的孙儿重孙们都的了各自的礼,等这些都赏了下去,时间也不早了,众人都起身准备给老太太行礼。 等众人礼毕之后,重新又按照男女老幼的规矩坐下来,这才到了府中下人们行礼的时候,老太太是大方的,均赏了压岁钱。 下人们领了压岁钱之后,有一半原本就已经放假了的各自回家去过年,剩下一半当值的继续忙忙碌碌的照顾主子们,气氛倒是难得的热络,好像随着过年的气氛越来越好,连之前的一点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老太太身体不好,所以在姜微澜的催促下早早就休息了,老太太休息了,众人也都散了,各自回房不提。 在大太太的安排下,刘子鸣与赵氏一同回到了院子里。 从琳笑着说道:“小姐,过了今天,大爷和大奶奶应该会好些吧?” “谁知道呢,罢了,我可困了,最近这几天为了大哥和大嫂子的病,我都没好好说教,今晚索性就好好睡一觉,凡事等明日起来再说吧!” 从玢已经带着小丫鬟准备好了洗漱的物品,姜微澜很快洗漱完毕上了床休息。 原本觉得很瞌睡的人,到了这时候,竟然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守夜的从琳可真是觉得痛苦了。 “小姐,要不然咱们起来坐会儿?”从琳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我是睡不着,但也不碍事儿,你自己睡吧,我有些事再想想。” 姜微澜想的就是刘子鸣的事儿,她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刘子归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么做,就算是在外面的事儿是给别人看的,难道在自己家里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监视他的人在府中也有,但要真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选择将那监视的眼睛给刺瞎呢? 姜微澜很清楚,刘子鸣绝对不是个没本事的人,但这一次居然情愿走到这一步,这让她感觉很有些不能理解。 “难道是因为刘家根本惹不起对方?”姜微澜喃喃的说着。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姜微澜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想的多了,姜微澜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从琳一直也没睡,等到姜微澜睡着,才总算进安心的睡觉。 656 无眠的除夕夜 这一夜,无眠的人注定了有很多,刘子鸣和赵氏两个人回到了屋里,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就算是进了同一个屋檐,还是觉得只有陌生。 赵氏想不起来,刘子鸣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与自己同床共枕了,甚至,刘子鸣已经有多长时间不曾到自己这屋里来了。 碍着丫鬟们都在的原因,赵氏勉强与刘子鸣躺在了一张床上,但是,却远远的睡在床的最里面,全身紧绷,就好像身体整个僵硬了起来。 刘子鸣在旁边感觉到赵氏的紧张,心里颇有些酸楚,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明明是夫妻,居然陌生到了这种地步。 而赵氏,觉得好像是睡在针毡上一般的难受,她竟然隐隐有些不习惯有另外一个人谁在自己的身边。 “我去炕上。”终于,赵氏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刘子鸣想拉住赵氏,但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抱着被子和枕头去了炕上。 “我睡炕上!”赵氏看到刘子鸣起身之后,执拗的开口说道。 刘子鸣在回答了一句:“我睡炕,你在床上睡惯了,还是你睡床吧。” 赵氏心中百味陈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眼泪终于无声的滚落。 这一段姻缘,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彻底的失去了,眼前这个男人情愿去睡在硬邦邦的炕上,也不愿意与她睡在一张床上。 此时的赵氏浑然忘记了,是她提出来要去睡在炕上的,刘子鸣不过是为了让她能睡的舒服些罢了。 这个晚上在一个屋里分别睡在床上和炕上的两口子却都是瞪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除此之外,在京城的另一个宅院里,姜仲舒一家子也是心事重重的坐在一处守岁。 与刘家的早睡不同的是,姜家是习惯了要守岁到第二天早上的。因此,已经快要到子时了,姜家的灯火依然璀璨,屋里一家人都在,只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气氛有些凝重。 姜仲舒手中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可要是仔细观察他就知道了,他根本就没有在看书,这一页书,他已经看了小半个时辰了,可是连眼神都没有挪动一下。 而坐在另外一面的二太太带着两个女儿正在包饺子,姜家的习惯是大年三十晚上要吃的饺子必须是主人自己包出来的。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规矩,二太太也要带着女儿做事,现在的姜家已经是日暮西山,面前维持生活的银子都是从点心铺子里得来的。 家中的下人遣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四个小丫鬟并两个粗使婆子以及一个小厮。到了过年的时候,二太太将人都放走回家团聚去了。 以前的时候,到了过年会给这些人发赏钱,但现在家里头的钱只恨不得一文钱当成两文钱来用,哪里有给下人们的赏钱,所以二太太就做主,每年到了过年的时候,下人们都可以回家三天时间。 如此一来,拿不到赏钱的下人觉得能与家人团聚也是不错的,因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弹。 “娘,你想什么呢?”姜瑾瑜看着自己的娘好半天没有反应,手中的饺子皮都掉了下来也不知道,乃开口问道。 二太太被女儿的话惊醒了之后开口说道:“我只是在想耘昭,想念以前耘昭在的时候。” 二太太想起这个名义上的女儿的时候,还是会哭,虽然这个女孩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她对她比亲生的女儿也一点不差,以至于就是现在,一家子人的生活还是靠她当初留下的。 听到妻子再次提起来姜耘昭三个字,姜仲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至今都想不通,当初为什么就要一意孤行的逼迫耘昭?就因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