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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李二勤问。 “你怎么了?”容嗣反问。 李二勤撇撇嘴,没有说话。 容嗣等了会儿,没有等到李二勤的回答,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去吧。” 李二勤站起来跟上,不放心地再次问:“蒋老师找我干嘛?” “他没找你。” “哦。”她跟着他走出去,不忘回头锁上门,想了想,突然对着容嗣的背影说:“是你找我。” 容嗣回头看她一眼。 她站在原地,也清清凉凉看着容嗣。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彭子歌早已习惯了他俩这种节奏,所以也没问什么,他有更加关心的问题:“诶,二勤,你怎么中午没回来自习?” 李二勤从抽屉中拿出历史习题,没回头:“睡过头了。” 彭子歌被这答案逗得直笑。 苏梓不满:“有那么好笑么?吵死了!” 彭子歌止住笑,瞪她:“你懂个毛线球。” “就你懂得多!” 彭子歌呵呵,不跟小女生计较,转头小声问容嗣:“李二勤怎么了?” 容嗣没有理他。 “阿嗣?” 容嗣拿出耳机带上。 “阿嗣!”得不到答案的彭子歌索性用手肘撞容嗣的手肘。 容嗣终于拿下耳机,冷冷看着彭子歌:“闭嘴。” 彭子歌被容嗣的黑脸吓得停格三秒,疑惑地看看一直没回头的李二勤,再看看带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的容嗣,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俩似乎,有点不对劲。 更加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在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之后。李二勤几乎在铃声响的一瞬间,对苏梓说了句“我今晚有事先走了”,就闷头走出了教室。 一切发生得太快,李二勤的身影在彭子歌做出反应之前就消失在拐角处。他有些无辜得扭头问容嗣:“阿嗣……” 容嗣沉默得整理完桌子,似什么都没发生般,起身:“走吧。” “二勤她……” 容嗣没理他,往教室门口走去。彭子歌跟苏梓只能郁闷得跟上。 三人安静得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彭子歌终于鼓起勇气问:“阿嗣你跟二勤吵架了?” “没有。” “那为什么你跟他都怪怪的?” 容嗣平视前方,与平时并没有异样,答:“你太敏感了。” “可是……” 容嗣打断他:“她可能有自己的事情。” 彭子歌闭嘴,跟苏梓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选择沉默。 吃完饭后彭子歌拉着容嗣去买饮料,犹犹豫豫很久,还是拉着容嗣停下来:“阿嗣,你跟李二勤肯定有问题。你就告诉我吧,你知道我着急。” 容嗣沉默得看着他,良久,淡淡开口:“我跟李二勤之间没发生什么事。” “那为什么你跟她都不正常?二勤今晚明显是在逃避我们。” “那是她的事。” 彭子歌没有想到容嗣会说这样的话,立刻有些不满:“我们跟她是好朋友啊!关心她是应该的吧!” “如果她并不想让我们关心呢?”容嗣反问。 这是更加出乎彭子歌意料的回答,他一时转不过弯来,站在原地好久没有找到回应的话语。 容嗣继续往前走。 “可是,”彭子歌又拉住他:“二勤为什么不想让我们关心?这学校里,没有其他人比我们跟她关系更好了吧?” “她不想。” 容嗣说。平静的语气。这次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这天晚上,李二勤没有来晚自习。应该是跟老师请了假,因为老师似乎对李二勤的缺席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来过问。 容嗣照例出去检查。 彭子歌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被骤然凉下来的夜风吹得有些发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苏梓偶尔会回头问他些作业上的问题,两人低着头在草稿纸上面写写画画。 讲台前的老师被细小的讨论声吸引了注意力,看到是彭子歌跟苏梓,没有制止反而低下头继续批作业。好学生跟好学生窃窃私语的时候,老师永远都是一副纵容的态度的。好学生可能怎么会在课堂上开小差,在晚自习聊天。 终于,苏梓说了声“谢谢”之后,回过身子。 教室里仅存的一点点细声细语也消失了,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在纸上磨出的沙沙声,跟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彭子歌从晚自习开始前就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不自觉得紧了紧,感受到纸张的yingying的质感戳在手心。捏得太紧,有点痛。 他抽回左手放到课桌上,慢慢摊开纸条,纸条有些湿。 【二勤,怎么了?】 就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彭子歌却捏得一手心都是汗。 彭子歌对着纸条发呆的同时,旁边的座位被拉开,传来一阵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然后容嗣坐了下来。 坐下的时候,他的视线自然得扫到平摊在桌面上的纸条,停顿片刻,打开习题册开始写。 “阿嗣。” 彭子歌小声叫他。 容嗣转过头。 “你没有在乎的事情吗?” 容嗣不解得看着他。 “李二勤出了问题,你自始至终都没关心过。”彭子歌语气闷闷地:“朋友对于你来说,就是来了不拒绝,走了不挽留的吗?” 容嗣低头继续做题:“嗯。” 这样平淡到几乎冷漠的回答,让彭子歌的神经突然紧绷,从中午开始李二勤的刻意疏远,到一直以来容嗣淡漠的态度,似乎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关心在乎。他的紧张立刻转变成上火,大吼出声:“那还叫朋友吗!” 突兀的大喊让整个班都停格几秒,甚至有胆小的女生吓掉了手中的笔。所有人回头惊愕得看着始作俑者。 彭子歌蹭得站起来,踹翻自己的椅子,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老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彭子歌走了好久,才呆呆问容嗣:“这是怎么了?” 而容嗣在草稿纸上快速涂写着,没有回答。 老师居然没再追问。 ☆、第11章 疏离。 教室再次回归正常,苏梓却始终不能够平静下来。从彭子歌冲出教室之后,她一道题目都没有完成,一直焦虑得捏紧手中的笔又松开,再次捏紧,松开。 她几次回头,始终没勇气去问容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彭子歌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