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我是你婆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写出水的分子式及氢氧化钠的分解式了。

    这题目陈珂是知道答案的,可她不打算继续写了。

    她也没忘了自个身份,这如果一个六十岁村里老太太突然博览群书似的物理化学都开窍,那多奇怪。

    所以堪堪停笔时,何柏书就见陈老太的额头上冒了密密麻麻的汗,手在抖,连着笔在抖,桌子都在抖。

    陈老太擦了把汗,“何老师,这我不会啊。”

    何柏书一看,果然是物理和化学,李思静同学说的陈春华同志懂物理,大约是听之前的知青提过一嘴吧。

    “不要紧的陈同志,这题本就是超纲的,我看你语文和数学题答得相当好!”

    看陈老太低落,何柏书继续说道:“陈同志,你若是没有断了学业,定是有一番成就的。”

    “真的吗?”

    对着人欣喜的眼神,何柏书正色:“这是当然的!”

    陈老太:“何老师,我自知物理和化学是远远达不到老师的标准的,但我陈春华志愿成为优秀的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教授孩子们简单的知识,让咱鲁山村的孩子,脱离大字不识的文化局限。”

    何柏书酸涩,因那件事而被迫下放,他也从未气馁,只要有一方天地能传书育人,那就代表他还有价值。

    如今,村里的一个老太太与他产生共鸣,何柏书是没有想到的。

    何柏书正色:“陈春华同志,我会立即与公社通报你的情况,还请做好准备,随时上岗!”

    陈珂连忙站起,布着皱纹的脸上突然精神焕发:“党叫干啥就干啥,做好齿轮螺丝钉!”

    - -

    老李家的陈老太真要成为一名光荣的教师了!

    这消息在鲁山村如骀荡春风一般拂过每一居村屋,也让蹲在山下鱼池的钟林忍不住惊讶,他想到陈春华同志那积极向上的面容,却又心生感悟。

    “陈同志,是党的好儿女。”

    试验小组组员忍不住向李卫国李卫城打听,这俩大个没杜娟那样的厚脸,相视一眼,黑红着脸说:“妈本来就是厉害的,是为了这个家,才没发挥她的才能。”

    钟林笑着对两人说:“你们也得加油,可别被你们的母亲陈同志给比下去了!”

    如今李卫国和李卫城凭借自身踏实努力,已得到了整个试验小组的认可,甚至,连原先瞧不起人的庞清都改正了焦躁心态,会时不时与两个村里汉子说一些他们学的知识。

    李卫国与李卫城自然努力接收,这不,不懂的来不及问,就回去问陈老太。

    “妈,生物与环境统一原理,是咋回事啊?”

    正吃饭的陈老太沉默片刻,她看着一脸真心向学的李卫国:“这术业有专攻,要不你还是问钟同志吧。”

    行了,整个老李家集体成为了五好学习型家庭。

    别说,对于陈老太成光荣的人民教师这件事村里人还是半信半疑的。

    可多了一个陈春华,县里的学校竟还能多收好些七八岁的孩子识字,而且学费都不用,只要拿一鸡蛋就行。

    这是人民公社给鲁山村贫中下农民争取的福利。

    原先班级不动,现再加一个学字班,教师就是陈春华,这下,鲁山村的农民们纷纷将家里还干不了啥事,希望能学点字的孩子都送了过来。

    能送过来的都是家里喜欢的,陈春华一看,大多都是男孩。

    这重男轻女的情况过三四十年也无法全部杜绝,但总会越来越好的。

    何柏书领着几个老师就立在后头,看陈春华同志教书。

    陈珂面对这群茫然而懵懂的眼睛,笑容慈祥和蔼,“咱先学写自个的名字,报到名字的上台来。”

    落在木制黑板上的板书端端正正。

    等下了学,这群孩子全开心得七嘴八舌说起来了,都欢天喜地说他们的名字是啥意思的,原来二狗不是贱名,是家中老二,威风凛凛的意思,有他在便能守护爷奶爹妈。

    这都能说出花来,到了家,家里几个老人还一头雾水呢,但是取名就是贱名啊,咋方便咋取的,怎么就是威风凛凛了?还有这陈老太能不能行,这上课就教人读名字可不行,他们花了一个鸡蛋呢!

    二狗扑闪亮晶晶的大眼睛,熊熊地作出顶天立地的姿势:“我是威风凛凛军人,保护爹妈爷奶!”

    “当军人保家卫国,好志气!”二狗他爷爷立马拍手叫好。

    二狗爷爷是全家的顶梁柱,他拍手了,全家也齐齐鼓起掌来,于是,二狗立志做军人的决心更强烈了。

    - -

    陈珂半夜躺在炕上,系统悦耳的积分提醒如同催眠曲一般哄人入睡。

    突然,外头雷声大作!

    “轰隆隆——”差点没把刚刚进入睡眠的陈珂吓跳起来,她原先有心脏病史,所以格外小心使人受刺激的事儿。

    可陈老太没有,陈珂捂着心脏,感受到里头平稳的跳动,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再看外头,土窗外头的雷电怪吓人的,像一条条带电的鞭子似的撕裂黑夜,而在剧烈的雷声之后,大雨宛如河水倒灌“啪”地摔在了鲁山村山坳里。

    这一下却没叫醒村里劳累了一天的农民,陈珂盯着窗外半晌,也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天蒙蒙亮,雨水散去了,空气里透着沁凉。

    一阵秋雨一层凉,这眼看着冬天都要到了。

    陈珂从炕上起来,照旧喝了灵泉水,顿时神清气爽。

    “妈还没醒么?”

    “还没呢,咋慌慌张张的,不是去上工怎么回来了?”

    李卫国焦急地看着春花:“钟老同志出事了!昨晚上下那么大雨,他一老人竟偷偷跑到下面鱼池里,过了好长时间才回咱村里,现在昏迷不醒了!”

    陈珂一顿,钟林昏迷不醒了?

    她拉开门,李卫国转过头,眼睛一亮,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妈,钟老同志昏迷不醒了,咱是不是把人送县里卫生所去?”

    “早该送去了!他那些学生等着做啥?”

    陈珂皱眉,跟着李卫国就往试验小组住的屋里走,原来不是学生不肯带钟老同志去卫生所,钟林同志看着没醒却紧紧攥着床不肯走,大喊“不去卫生所”呢。

    陈春华对组员喊了声:“这人都神志不清了,打了扒开走呗!”

    “陈老同志,这不尊师重道。”

    陈珂都快笑了,但看那学生十分焦灼又严肃的面容,她也明白了,这时候的学生相当一部分对老师是敬畏的,

    “命比道理更重要,赶紧的!”

    学生手忙脚乱地把钟老师给抬到了一壮实男青年的背上,整个组都风风火火地跑去卫生所了。

    等过了一天半,钟林才不再昏沉,他不肯住卫生所,但卫生所里头的知道他是上头派下来的试验小组也硬扯着他不让走,拿小黄豆熬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