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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间。 就在她刚想拔出门闩之际,房门外的吸呼声变了,接着再次响起脚步声,很快远去、消失! 阴十七双眸瞬间睁大,再无犹疑,手迅速拔出门闩开门。 可惜晚了,她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无法形容自已的懊恼,更为失去刚才的机会而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她的胆子真的不大。 在房门口僵了好一会,阴十七慢慢蹲下身,双手抱膝,指腹又不禁移到额头眉心处。 上辈子就是在这里打了个洞…… “十七!” 阴十七漠然地抬头,看到眼前已蹲下身来看着她的叶子落,他眼里满是担忧: “十七,你怎么了?怎么蹲在门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叶子落,突然间就安心了许多,阴十七扯了扯嘴角: “没事,就是忽然发现……原来,我也怕死……” 好好睡了一觉之后,阴十七已然好了许多,叶子落却不怎么放心。 想着他昨日不过离开了一会,那一会发生的事情,后来阴十七也告诉了他,听到那件内情不简单的传奇姻缘后,他也震惊了好一会,想不到这其中竟还夹带了人命。 再后来更是令他心惊,竟是有人能避过叶家耳目直接到客栈二楼! 而且目标就是阴十七,他的主子。 他无法想象倘若昨夜里晚回来一些,随着阴十七的开门,会发生什么样不可挽回的事情。 尽管如此,阴十七还是执意看了亡语。 先是林涯,再是出客栈到五子湖看姚君、逍遥子的亡语。 叶子落怎么劝也没有用,只好紧跟在阴十七左右,万分警惕地护着。 从五子湖回来,亲眼看着阴十七疲累得闭上眼就陷入梦乡,那个时候的他才知道,原来阴家女的血真有神效! 说不清什么感觉,叶子落安顿好阴十七歇息后,他是打着飘出的客房,腿一软,竟就在阴十七房门口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到了天亮。 一早徐一里出客房,看到叶子落坐在阴十七房门前,还惊讶了好半会。 但终归与叶子落不熟,只大概知道叶子落是与阴十七一同来莲花客栈住的店,只瞥了两眼,他便下楼去了。 何况徐一里是当管家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比谁都要清楚。 见到旁的陌生人守在阴十七房门口,他倒是会问上一问,然守门的却是叶子落,他自然不会去多嘴。 但他对阴十七印象极佳,何况昨夜里阴十七刚帮着他与徐莲花解开了六年前的一个结,他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一到楼下大堂,徐一里直接往柜台去,问店小二: “那跟着阴公子来的另一位公子,昨夜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店小二茫然地摇头,他哪里知道? 昨夜里,他睡得可熟了,跟猪差不了多少。 徐一里又问:“你没起身给开过门?” 店小二又摇头,没啊! 徐一里奇怪了,不过也没多想,只想着大概是叶子落早回来了,他不知道而已,毕竟他也是晚间才到的莲花客栈。 何况叶子落的事情,他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 左右望不到徐杨与徐莲花,徐一里又问了两人。 店小二这回有话说了:“没见着!杨哥昨儿喝多了果酒,这会大概还睡着,没醒!老板娘么……” 他把声音压低了些:“我瞧着昨夜里就怪怪的,您老以前也是这客栈里的老伙计了,虽然这会不是,但情份还在!我是不敢到后院去敲老板娘的房门,杨哥估计这会正宿醉头疼,要不您老瞧瞧去?” 还别说,徐一里也有点担心徐莲花,被店小二这么一撺掇,他脚尖一转,还真就往后院方向走去。 店小二目送着徐一里进了与大堂连着的后院侧门,心说要是徐一里想回莲花客栈,他倒是挺欢迎的,还是热烈欢迎的那种! 阴十七起身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脚刚想踏出去,就让门口的叶子落吓了个够怆。 她没好气地瞪他。 叶子落解释说:“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昨晚想事情,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坐了一夜。” 阴十七问:“想什么啊?” 叶子落沉默了一会道:“像昨夜里那样滴血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阴十七没想到叶子落想了一夜的事情,居然是关于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她含笑点头。 本来也就该藏着,她没打算嚷到人人皆知。 叶子落再没说什么,也知道阴十七只是因为他是燕京阴家认同守护在她身边的叶家人,否则她也不会在他面前那样坦然地滴血看亡语。 两人下楼的时候,徐一里刚进了后院侧门。 阴十七看到了便问店小二,店小二如实说了,她哦了声没再问旁的。 让店小二端早膳到大堂靠近客栈大门的那一桌,然后两人便坐下了。 一坐下,便说起了昨夜里关于林涯、姚君、逍遥子的亡语。 林涯的亡语——对不起! 姚君与逍遥子则什么也没有,是空白一片,连代表冤气的黑雾都没有。 叶子落道:“看来三人真是自愿服毒而亡的。” 阴十七点头:“确实如此,但林涯的亡语也正好证实了我之前的推测没错,凶手利用了林涯的亏欠心理,让林涯抱着偿还的心态服下鹤顶红,属于被自杀案件。” 姚君、逍遥子虽然没能留下什么亡语,但他们死得毫无怨气,这一点也恰好符合了他们是自已服下鹤顶红之说。 心甘情愿,所以毫无怨气。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三人同时对凶手产生愧疚的心理,继而被凶手利用,最后发生了接连而起的三起服毒案件。 这三起案件看似自杀,但其实皆是被凶手逼着自杀。 但会是什么事情呢? 叶子落道:“送四方木盒的人没能查出来,不过他们还在查,我也加调了人手护在你周围。” 阴十七笑着道:“其实也不用再加调人手了,敌在暗,我在明,这种事情有时候真是防不胜防,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 想到昨夜里自已那样大失平日里的水准,她才意识到自踏上燕京归途,她就好像在无形中给自已强加了许多压力。 昨夜里是那样惊慌胆怯,大概就是压力正好到了临界点。 而她无法在第一时间跨越出那一步,那是因为她的勇气还不够,她的胆量并没有她自已想象中的强大。 心下想着,阴十七嘴上则继续往下说起另一件事: “至于送四方木盒的人……昨夜里那个脚步声应该就是。” 想到这个,叶子落便皱起了眉头: “你说在我回客栈之前,那个脚步声就站在你房门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