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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区mama想了再想,最终多说了一句: “五年前小姐失踪,那会儿老奴虽不在府里,可小姐失踪这样的大事儿,老奴一听便赶紧赶了回来……具体情况老奴不晓得,只大约听老爷略提过,事情应当是与司家有关,可到底是怎么个有关法,老爷没细说,又或者连老爷也是无法细说……叶二爷,你还是多劝劝小姐吧!阴家与司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阴十七当年失踪一事,叶子落没想到竟是还与司家有关,这点直让他恍惚了一下。 到暖阁的时候,屋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像往常一样只留了红玉侍候。 红玉上了茶,便沉默地站到一旁去。 叶子落想着当年她失踪一事,抿了口热茶,方说: “当年你失踪一事……” 阴十七接口说:“与司家有关?” 叶子落讶然:“你怎么知道?” 阴十七说:“看你那么为难,从进来就一直皱着眉头斟酌。我猜着除了司家,也没哪一家能让你如何犹疑不定了。” 叶子落哑口无言。 对了,回到京城,他倒有些忘了她原来的本事。 察颜观色,最细微的变化也很难逃得过她的眼睛,他内心的犹豫尽数表现在脸上,她怎么可能会没猜测到什么? 叶子落说:“来之前,区mama让青帘扶着她,在来的必经小径上等着我。” 阴十七应:“嗯,我知道。” 叶子落继续说:“区mama说,阴家与司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阴十七应:“嗯。” 她轻飘飘毫不重要的嗯,让叶子落瞬间哑了哑。 从前他这样的话也说过不少,可从来她都是不赞同的。 这会儿…… 对了,这会儿已不同往日。 她对这个问题已看开了,他也不会再纠缠,转说: “峻大哥应当同你说过了吧,我在今琳城半途就去查另外一件事儿……” “知道。”阴十七打断他的话,“结果?” 叶子落说:“司家三爷司正颜。是他出的手,不过幕后推手是司家家主司煌。” 阴十七说:“哦。” 叶子落问:“十七,你打算怎么做?” 阴十七斜着他:“祖母死了,一命偿一命,你说我打算怎么做?” “可……”叶子落迟疑着,最终还是说:“可司正颜是展兄的三哥,同父同母的嫡亲三哥……” 他的话再次被阴十七打断:“祖母还是我嫡亲的祖母,他又何尝顾忌过?” 叶子落想到司展颜对阴十七的真情不假,不禁出口为之说两句话: “先前展兄大概不知此事。” 阴十七端起茶抿了口,觉得不够又抿了口,直抿了半碗的茶汤,方说: “他知道后,也没什么表示……不,有的,他选择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可唯独忘了她。 忘了她失去祖母,未能报救命之恩,反害了认下的养祖母一条性命。 她有多痛心,她自责到想要自已去给祖母偿命,想死了到九泉之下去陪祖母。 这些他大概是有想到,可他已然无法再顾及到她。 那她又何必去顾及他? 难道他的亲人是亲人,她的亲人就都不是么! 看着阴十七眼里越来越沉色的眸色,脸上也是一脸越来越浓的厉色,叶子落好半晌没开口。 他静默着,直到阴十七说: “你查一查司正颜的行踪,看他有没有出门的打算。远门,还是近处,都查个清楚。” 叶子落问:“你是想……” 阴十七说:“我没有耐性像对付林士风那样一步一步来,对付司正颜,我有足够的理由,我不需要布局,我会正面要司正颜血债血偿!” 叶子落叹了口气:“那你和展兄……” 阴十七霍然起身:“我和他,再无可能!” 司府翅院中,司正颜拦着司展颜,不让司展颜出院: “你想去哪儿?” 司展颜皱眉看他:“三哥!” 司正颜说:“京城虽大,可也大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是在世家眼里!你拦下阴家小姐大车的事情,你别以为父亲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事儿,大哥二哥都到父亲跟前告过你几回状了!” 司展颜晓得司正颜是为他好,可有些事情,他觉得是时候说个清楚了: “三哥,既然我敢做,且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街上拦车,我就没想瞒任何人。我就是想告诉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司展颜,我司家五爷,我司家少主,我就是心悦于阴家小姐阴骄!我要娶她为妻,我要把她娶进我们司家门!” 司正颜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展颜,拦着的双手不自觉放下,颤着手指指着司展颜的鼻尖: “我看你真是疯了!” 司展颜说:“倘若三哥不想我真的疯了,那么还请三哥往后不要再伤害到她。这次事儿就算了,我知道三哥是为了我,才做出害死陶婆婆的事情来。可三哥,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正颜梗着脖子问:“倘若再有下次,你又想如何?” 司展颜看了眼司正颜:“那我不会再坐视不管。” 司展颜走后,司正颜站在翅院院门口一动不动,直到司家四爷司永颜找来: “三哥,你没跟五弟吵吧?我刚才遇到他,他一脸阴沉沉的,怪吓人的。” 司正颜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他阴沉沉?我还阴沉沉呢!我答应父亲做那件事儿,还不是为了他能当上我们少主之位!他倒好,没一句感谢,反警告我不准再有下次!” 司永颜问:“五弟真这样说的?” 司正颜瞪眼:“那还有假!” 司永颜叹气:“我早说过这事儿不能做,伤害一条无辜的性命本就是损阴德之事,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五弟掩饰得很好,可终归瞒不过父亲。父亲会同我们实说,不过也就是想借我们之手去掉五弟心中的妄想。可这妄想又不是旁的,而是感情!你说说,这感情一事谁又是那般容易去得掉的?” 司正颜斜眼:“陶婆婆一死,不但五弟能坐上少主之位,连阴家小姐都会因此斩断与五弟的情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我觉得父亲说得对,我也没做错!” 看着跟父亲一样冥顽不灵的三哥,司永颜又叹了口气。 司正颜不想再看直叹气的司永颜,又想到一根筋只想娶阴家小姐的司展颜,他气得拂袖: “时到年关,两日后我到郊外灵山寺去,去吃几天斋,不然我怕等不到过这个年,我就得被他气死!” 灵山寺位处京郊西北方向,大概有五百里左右的路程。 一大早阴十七带着曾品正,叶子落开路,三人一辆大车两匹马儿地直接出城门,到灵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