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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空挡时间,下车招了辆出租走了。 谢柏仪不想再和程敬见面了,这很认真。 诚然,她对他有好感,而且好感指数还不低。 那是因为这之前,谢柏仪一直以为自己摆明了态度,程敬非要追求她,是他自己的事,她可以一点不负责。 可就在方才,心底最深处居然生出一丁温暖。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感受,但谢柏仪明白,她不能再继续放任了。 这样的态度,说得难听些,就是把程敬当成备胎。 谢柏仪直骂自己,她从不屑做这种没品的事,哪怕无意。 就算,在梁宴清身上耗了大把时间,最后还是把他拱手让给其他女人,也是自找的。 不能因此把程敬拖着,不道德。 不过谢柏仪也明白,她说的话总归把他伤着了。 也罢,迟早的事。 长痛不如短痛,早痛不如晚痛。 而之后程敬果真再没找她,是好事。 梁宴清也没找谢柏仪。 但他的事情,谢柏仪一清二楚,都不用刻意打听。 “盈”月相系列珠宝甫一面世,以廖梨均为首的众多知名女星纷纷表示了喜爱之意。有了明星效应加持,迅速掀起一股时尚潮流。 还有一件事,廖梨均再次向梁宴清告白。这回她低调许多,没有在公众面前放话,而是私下单独对梁宴清表明心意。 当然,也显得更真心实意。 似乎再一次被梁宴清拒绝了。 但听说,廖梨均不打算放弃。 谢柏仪罕特的没有吃味。 不过…… 心情没坏,身体却一下变糟糕。 元宵过后,气温总是反反复复,今儿个升几度,明儿个又降几度。 简直像磨人的小妖精。 谢柏仪天天都待在工作室修复古籍,也没太关注气温变化,一不小心便凉着了。 三月初春,谢柏仪生了场病。 但凡她生病,十次有八次,都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谢柏仪这次也不例外。 挂了两天吊水,仍是头脑昏沉,眼花无力。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果然不假。 这些日子,原本谢柏仪克制着不主动去找梁宴清,生了个病,功亏一篑。 她特别想念他的关心和照顾,于是便去了。 外面天气很好,碧空如洗,纤尘不染。头顶悬着轮烈阳,还有棉花一样柔软的云朵和湖水一样蓝的天空,偶尔拂过丝丝清凉的春风,格外舒爽。 最近这段时间,谢柏仪就住在这寸土寸金中心地带的住宅里,离梁宴清那儿极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 谢柏仪撑了把阳伞,带上西瓜,慢慢吞吞走到梁宴清家门口。 按了密码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梁宴清不在家。 她走得有些累,在沙发里躺着休息。 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养在楼顶天台的多rou,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 谢柏仪坐起来,起身往楼顶走去,西瓜紧紧跟着她。 去了才发现梁宴清居然在,万万想不到,廖梨均也在。 她刚迈进去,还没来得及去察看多rou,首先便瞧见游泳池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不知聊到什么开心的事儿,脸上皆挂着笑。 谢柏仪离他们不远不近,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郎才女貌,画面美好。 许是感冒导致心里脆弱的缘故,她定定的看了两人一会儿,鼻子和眼眶直发酸。心头亦是刺得慌,脑仁子跟着晃了下,打了个趔趄。 她急忙撑着手边的玻璃房稳住。 西瓜冲着梁宴清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 梁宴清看过来,直直的看着谢柏仪,转不开眼来。 她今儿穿了桃色旗袍,肤色苍白,我见犹怜。 生病了? 梁宴清拧了眉,她从小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许多事,他都要多留心。 他有多久没见着她了?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从北湾分开,已经过去俩月多了。 不是不想见,是不敢见。 梁宴清自嘲,他没想到自己也有害怕的一天。 害怕见到谢柏仪和程敬亲密的姿态,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嫉妒而干坏事。 他不应该做那样的事。 小公主找到了真正喜欢的男人,他应该风度翩翩的接受,大气一些。 这一阵子,他刻意不联系。 可她一出现在面前,他周身上下的细胞都顺畅了,好像这才活过来。 旁边廖梨均何等聪明,她一眼就看就明白了。 败给了一个年轻女人,廖梨均心里极不舒服。 钱财、样貌、身段、名气,她统统都有,而且是女人中的翘楚。 廖梨均自认没有哪里比谢柏仪差,哦,除了家世。 谢柏仪一生下来就是极尽宠爱的谢家小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呢,必须一步一步向上攀登,不论想要什么,都只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而更现实的是,这些原本就身处社会顶层的人物,面上和自己这类人谈笑风生,心底却根本瞧不起。 嗤道:“戏子。” 即便是眼前这个她喜欢的男人,他虽没有瞧不起,但拒绝她,少不了这层原因。 这样想着,廖梨均生出几分愤怒,她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谢柏仪走过去,“聊什么这么开心?” 廖梨均含笑不语。 梁宴清压下心中翻涌复杂的情绪,“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柏仪微微一顿,蹙眉,“我打扰你们了?” 她的口气实在算不得好。 西瓜感受到她的坏心情,闷闷的呜呜叫两声。 廖梨均看了眼西瓜,默默往边上退了退。 梁宴清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热热的黏黏的,像发着烧又冒冷汗的症状。 他闻到了她身上西药的味道,口气严厉,“怎么生着病还往外面跑?” 谢柏仪委屈,侧过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