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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柏仪笑,“没事的,真有胆子害我的人应该没有,起码A市不会有。” 倒不是她狂妄,敢招惹谢家的人,确实数不出来。 梁宴清想想,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总之你多注意周边的人,警惕一些。” 谢柏仪说,“我知道。” 他点头,降下车窗又往外看,一无所获。 梁宴清摇摇头,看来真的是他多心了。 车子很快驶远,向着山下行去。 晚餐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他们是尊客,预留着清幽而又视野好的座位。 点了牛排和鲟鱼沙拉,侍应生很快送上来。 味道自然是极不错的,但梁宴清觉得,不如中午那碗面。 吃好了,他提议,“要不要去看电影?” 谢柏仪没说话,似笑非笑。 他说,“正好楼下是影院。” 谢柏仪正要答应,林也说的话及时钻出脑海,于是她改了主意,“不要,没意思。” 梁宴清神色不变,“那我们随便走走。” 她绷住,“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他片刻僵硬,“好。” 回家后,谢柏仪早早睡下。 一觉睡得沉,时间也长,第二天醒来,日晒三竿。 这几日天气愈发好,瓦蓝的天空堆叠着白棉花一样的云,阳光从里面透出来,金灿灿的,暖洋洋的。 谢柏仪今天没打算去工作室,洗漱过后,提了水壶去阳台花园浇花。 栀子花开得最灿,朵朵洁白,清香袅袅。 她哼着小曲,心情十分好。 浇完水后,慢慢修剪花枝。直到听见门铃声,才放下剪刀出去。 她以为程敬来了,哪知监控屏里显现的人是梁宴清。 梁宴清今天穿得休闲,一件浅色针织衣,衬得他年轻不少,神采奕奕。 谢柏仪笑了下,打开门,“宴清哥,你最近很闲吗?” 梁宴清把手里的花儿递给她,“听伯母说你喜欢这几样。” 洋桔梗、小雏菊、珍珠梅、石竹球。 谢柏仪眼里亮了亮,惊喜道,“时间还早,我可以插一瓶。” 梁宴清跟在她身后,“家里就你一个人?” 谢柏仪回答,“他们前不久回来了一趟,等我病好了,又走了。” 她找了白色的陶瓷长瓶作花器,盛了清水,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拿起珍珠梅,去多余的叶。 梁宴清觉得,无论她做什么,看上去都是一种享受,赏心悦目。 所以他噙了笑,只看着,并不打扰她。 等到谢柏仪插好了,他才说,“什么时候和程敬去吃饭?” 谢柏仪看了他一眼,回道,“过了会儿,不过他应该快来了。” 梁宴清目光沉了沉,又问,“吃过饭有空吗?” “可能没,下午和他一起去公司,试旗袍。” 花了半年时间,国匠盛典要穿的礼服终于全手工缝制出来。 谢柏仪想到那件让她惊艳的旗袍,这会儿竟有些迫不及待。 她喜滋滋的,眉梢染笑。 梁宴清心知她钟爱旗袍,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松口气。 他问,“要多长时间?” 她也问,“你有事?” 有几朵雏菊剩下了,谢柏仪拿了只小玻璃瓶,修剪枝叶后拢成一把,放进去。 梁宴清说,“朋友送了两张昆曲票,玉簪记,今晚七点在大剧院演出,想和你一起去看。” 谢柏仪还真有点兴趣,比起电影,她更中意这些民族戏曲。 面上没显露出来,“到时再说吧,我也不清楚程敬还没有没有其他安排。” 梁宴清略一沉吟,“等会儿我和你一起?” 谢柏仪惊奇,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她说,“不太好吧。” 梁宴清说,“我陪你去试旗袍,也说得过去。” 谁要他陪?!反正她可没邀请他。 谢柏仪嘴角一抽,他这是不要脸了。 “这话你自己和程敬讲。” 说曹cao,曹cao到。 谢柏仪话音刚落,门铃“叮咚”响起,程敬来了。 梁宴清立即起身,“我去开门。” 他抬腿往玄关走,拧开门。 程敬见到他,愣了愣。 梁宴清笑着领了他进去。 谢柏仪在茶几摆上点心和饮料,招呼程敬坐。 程敬分别看了眼两人,一颗心直往下沉。 此时此刻的场景,他是客人,而他们就是男女主人。 程敬心情复杂,他哪儿坐得住。 “不坐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出去吃饭。”他说。 谢柏仪笑,“行。” 梁宴清也笑,“程先生,不介意多一个人吧?我陪柏仪一起去你那儿试旗袍。” 程敬用目光询问谢柏仪,她轻轻笑了一笑。 程敬回答梁宴清,“当然介意。” 谢柏仪再次惊奇,这人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他们今天倒不约而同了。 梁宴清没觉着意外,依旧笑,“这是柏仪的意思。” 谢柏仪撇嘴暗骂,真不要脸。 程敬等了几秒,见谢柏仪没反驳,认了。 因为多了个梁宴清,这顿饭气氛诡异,吃得并不开心。 饭毕,直接去试旗袍。 程敬先拉开车门,谢柏仪坐进去。 梁宴清面无表情。 车上,程敬问谢柏仪,“你和梁宴清谈恋爱了?” 谢柏仪微微的笑,“暂时没有,以后会的。” 程敬眼神黯了黯,心里发苦。 上次谢柏仪一席话说得明白,他自认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故而不再去找她。 但感情这回事,不是靠理智能决定的。 再见谢柏仪,她在病中,让他心疼。 作为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害,便会生出保护欲。 程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