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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了。 那个女人是长辈的年纪,穿着打扮非常优雅,乐怡平日被她mama宠着惯着,经常公主病爱撒娇,这会儿乖乖地坐在她身旁,文静又腼腆。 费华修和她们一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一副亲切和谐的样子。 她终于知道他口中的“有事”是什么事了。 还说什么特意为她来的。 刚刚才培养出来的甜蜜亲切一下子全没了,又委屈又生气。 照也不拍了,她摘下学士帽,跨过cao场的护栏,不高兴地回宿舍去了。 因为位置背阴,下午的宿舍里清清凉凉的,大家都在外面热闹。 她蜷在椅子里沉默了会儿,回头看看乐怡粉粉嫩嫩、布满了玩偶的床铺。 没一会儿,鼻尖变得酸酸的。 热恋中的女孩儿不能被伤心,本来就患得患失的,这一来,天就要塌了。 委屈地直想掉眼泪。 其实她一直都很羡慕乐怡。 家境好、性格开朗、大大方方的,还会跳舞。 父母从小就对她非常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像个小公主。 这些都是她没有的。 她能猜到在cao场上看到的另一个女人是费华修的mama。 这一来就更不痛快了。 两方家长都认识,还门当户对的,哪看得上她这个从山沟沟里来的? 姜桃桃越想越难受,掏出手机,给费华修发过去一句,“我今天不和你过去了。” 然后就关机了。 她揉揉眼睛,躺进被窝睡觉。 睡眠一向很好,不管有多少心事,沾上枕头就能睡着。 无例外的,后来还是被回来的室友们吵醒的。 扒着床头往下一看,乐怡正脱下身上的学士服,跟两个同班室友分享今天拍照的趣事,欢喜的模样像只蹦蹦跳跳的小麻雀。 白凝在下铺看书。 徐果不知道跑哪里了? 午睡过了头,醒来心里空荡荡的。 阳台上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外面的天空已经变了个颜色。 是晚上了。 姜桃桃僵尸似的,直挺挺地坐起来。 打开手机,屏幕上还留着他的一条回复消息,“怎么不去了,临时有事?” 她这头一直没有回复了,他也没再多问,连一条未接来电都没有。 就又很丧气。 被室友们叽叽喳喳吵得头疼,正巧她也饿了,要到学校南门的小吃一条街买点东西吃。 街道喧嚣,卖什么的都有,夜里温度有点凉了,她裹紧身上的针织衫去买酸辣粉。 树上偶尔飘落几片花瓣,这类小乔木的花香非常淡,谈不上香气,就像白纸上划过水痕,稍微不注意,它就散了。 走在校园里,时不时就能闻到这种味道。 白天和费华修在树下的时候,她觉得那几乎是最好闻的气味。 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着,只顾低头走,注意到路的对面,两三个男生嘻嘻哈哈地揽在一起,对着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子大惊小怪。 她无意识地看过去。 是个挺有名头的牌子,车顶落了很多樱花花瓣,撒满路灯昏黄色的光。 姜桃桃认得这辆车。 只一眼,她忙不迭地穿过马路跑过去,敲响驾驶座的车窗。 玻璃降下,露出费华修貌似刚睡醒的、依然在她看来,星辰般的眼。 第21章 21℃ 好一会儿没见姜桃桃回来,徐果给她发了条消息问问。 好久都没收到回复,她手指敲着下巴想了想,贼笑两声,又招呼起室友们,“不用给姜桃桃留门了,她今晚回不来了。” 白凝问,“不是说出去买东西吃了吗?” 刚才姜桃桃出去的时候徐果不在,这会儿她非常笃定地拆穿姜桃桃的“谎言”,说,“这摆明就是借口啊懂不懂?什么出去买吃的,明明就是要和男朋友出去过夜,怕我们笑话才这么说的!” 陈西西激动地从被窝里探出身,“她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啊,男朋友是谁?” 徐果瞄了眼下边儿的乐怡,没吭声。 乐怡正在看手机。 页面好一会儿都没切换了,她紧紧抿着双唇,面上情绪僵冷。 姜桃桃钻进车子,费华修还是以淡然的神色面对她,“穿这么少,不冷么?” 她心上像似又被拧了一下,摇头道,“不冷的。” 前方车灯打开,轮胎碾过的地方,轻悠悠扬起几片花瓣。 说不出到底是心疼还是焦急,姜桃桃很没底气地看着路旁街景,问,“你怎么还在这儿等啊?都这么晚了。” 他笑了下,说,“你这不也来了?” 姜桃桃心中跳了一下,又说,“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出来?” 他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笑而不语。 他越是这样,姜桃桃就一点也不介意下午的事了。 现在觉得自己才是罪人。 脾气又大,心眼又小。 路边璀璨又安静的街景,像一长串静静闪耀光芒的珠宝链子。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费华修问。 想半天也拿不定注意,又不想说“随便”二字敷衍。 姜桃桃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你家点外卖吧?” 她很喜欢费华修的公寓,宽敞又高档,还有一台电影放映机,呆在那儿比在哪里都舒服。 她说怎样就怎么样,转过方向盘的时候,费华修笑着问,“看来,你挺信任我的?” 姜桃桃表情温柔又无害,随着他的话回道,“我当然信任你啊。” 不然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完全放下戒备,当成了自己人的那种。 白天天气好,到了晚上,清凉的夜涌动着阵阵暖风,风里裹着花的香气、草叶的清新和小虫的轻鸣,即便只吹吹风也很享受。 费华修带她上了二楼的起居室,推开阳台上大大的窗子,他按了下什么,头顶的天窗也升起来了。 姜桃桃正闻声往上方注意着,看着那扇窗子像盖子一样掀开,露出天际成片繁星。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他身上。 浅咖色的风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打着条细细的黑色领带。 长身玉立,太养眼。 姜桃桃搂着只抱枕蜷在单人的沙发里,将功补过地要自行点外卖,念着菜品的名字,问他吃什么。 费华修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说,“哪有让女孩出钱的道理?” 最终还是他来点的。 他脱下外衣,扯领带时,表示喜欢在家穿得方便些,要回卧室换身舒服点的衣服。 很快他就回来了,穿着套黑色的家居服,发色同样漆黑,衬得他又白了些,说不上是冷厉还是柔和。 她身子骨纤细的一小只,窝在他的单人沙发里,才占据了一小半面积。 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