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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声隐约自其他地方传来,身体失重的绣儿自床上滚了下来,“呕……”她趴在地上,难受的呕吐着,呛的眼泪直流 胃里的食物,被吐得一干二净,整个房间充斥着秽物的味道″儿挣扎着起身,找出衣物踉跄着往浴室走去 一满桶guntang的热水,绣儿脱光衣服一头扎了进去,她拼命刷洗着自己的身体,想将恶心的味道洗干净指甲不断抠着白嫩的肌肤,她的身体绯红一片,却是浑然不知痛觉 她整整洗了三桶水,冰冷的身体才恢复知觉,手脚无力的她穿好衣物,自浴间走了出来 风自庭院吹过,绣儿打了几个冷颤,鸡皮疙瘩一层层不断冒了出来回到房间,她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点了股安神的檀香,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睡到翌日下午才醒来,她的身体一片guntang,喉咙生疼冒烟,睁开沉重的眼皮,隐约觉得房间有道模糊的身影,她张着龟裂苍白的唇,“水……” 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正在桌边过滤药碴的庄逾臣听到声音,赶紧倒了一碗温水走到床边,将绣儿扶了起来他将她扶在臂弯,小心翼翼的喂着她水,“慢点喝,别呛着” 喝了一碗水,绣儿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只见庄逾臣面露焦急担忧之意,不禁问道:“我怎么了?” “你感染风寒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了” 绣儿头痛的捂额,“可能昨晚在殿外吹了些风,受凉了” 庄逾臣起身给她端了碗味道极其难闻的黑乎乎液体,“先喝药吧,否则身体再拖下去就垮了”360 152 死了啊? 一口作气将中药喝了下去,苦味难忍,绣儿趴在床上晕晕作呕 庄逾臣拍着她的肩膀,递了碗温水让她漱口,绣儿吞了几口水,总算缓过劲来,“谢谢我又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无须如此客气的”庄逾臣扶着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平时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庄逾臣收拾好房间的东西,见睡在床上的绣儿情绪低落,想着自己常年不在身边,她独自在茅山没有任何亲人,不由建议道:“要我让旱魃过来跟你说说话吗?”每逢佳节倍思节,尤其是在生病时最是脆弱,除他之外,旱魃跟绣儿是最亲近的,或许帮忙解闷 绣儿摇头,带着nongnong的鼻音,“人尸有别,若非他有重任在身,我不想他留在茅山” “你跟他之间,好像有心结” “嗯”绣儿点头,“他是僵尸,人情世故终不如人类豁达他对我始终有个疙瘩,认为我偏袒人类,不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要不,我跟他去谈谈” “我怕你们越谈,误会越深”绣儿拢滤被子,“我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会” “那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一场风寒,让绣儿数日下不了床’逾臣推迟了回仙人洞的日程,留在道观照顾绣儿,只是绣儿似有心事郁郁于心,病情反复总不见好 庭院对面的房间始终紧闭,似乎从未有人居住’逾臣隐隐有提,旱魃自中秋之夜一直未归,不知在茅山哪个角落吸食灵力″儿昏昏欲睡的听着,落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着凉之后,她似乎很怕寒冷,终日穿着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关在房间裹在被褥里 吃饭之时,庄逾臣数次发现裹成一团的绣儿仍在微微颤栗,有时连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嘴快的杨启宇忍不住问道:“绣儿,你是不是中邪了,老打不起精神” 未待绣儿答话,他径自对庄逾臣道:“五师兄,你给她驱驱邪,我估计她招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连魂都给勾走了你看看她,药吃了不少,饭菜也吃了不少,却整天跟着病猫似的,老不见好” “闭嘴”庄逾臣剜了杨启宇一眼,“吃你的话,别乱说话” 中秋一过,寒冷来的更快,难得太阳暖和,庄逾臣带着绣儿出了元清宫晒太阳散心九霄宫的桂花迎秋吐蕊,满园皆是浓郁的香味 绣儿闻着泌人的花香,暖和的太阳照在身上,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不禁开朗了些她站在桂花树边摘着米黄色的桂花,想着庄逾臣爱吃桂花糕,摘回去做些糕点或是泡茶等 庄逾臣为她披了件披风,“我送你的钗子,怎么没戴?”他摘了朵开满蕊的桂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鬓上 绣儿一怔,脸色苍白,身体禁不住战栗了一下,半晌才道:“放在房间,下次戴给你看” 庄逾臣笑,挽住她冰凉的手,“你戴不戴都这么好看” “男人是不是都爱说这些话”绣儿抽回自己的手,“满口胡言”粽子也说过,他一辈子都会对她好他对她好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给她,可他坏起来的时候,却比恶魔还恐怖 “我向来不乱说话”庄逾臣淡笑,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绣儿,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一起” 成亲?绣儿一怔,半晌才愣愣道:“为什么?” “你很干净,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干净?心里一个咯噔,胸口似针扎般疼,绣儿怔然半晌才道:“如果我并没有你想像中干净,你还会娶我吗?”她很脏,她的身体被僵尸侮辱过,已经不干净了更让她恶心的是,她做的那些让人恶心的梦,梦中她的身体对粽子是有感觉的,如今一想起来,那股蚀骨般的滋味就像千万条虫子噬咬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居然会对一只僵尸……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命中注定跟我携手一生的人”庄逾臣见她神色失落,不禁安慰道:“这几年你在外面吃过很多苦,我很遗憾没能陪在你身边,但以后我消跟你一块过” “等女魃的事完结了,我们再提成亲的事,好吗?”绣儿的笑容苍白无力,“有些话你跟我说过的,可别自己忘记了” “对我这么没信心?”庄逾臣笑,“我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绣儿莞尔,继续摘着桂花 子做事,向来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以后的事,她已不敢去奢望 摘桂花摘到一半,一名道童前来找庄逾臣,说是郑霍英有事相商,庄逾臣嘱咐了绣儿几句,便跟着道童离开了 绣儿继续摘着桂花,没过一会只觉得身后有股幽幽的寒冷,她身体一怔,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