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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然后看见周逸发来了一个消息,时间是在十分钟以前。 她问我:“你写作是为了什么?” 最初开始接触是在十五六岁,地摊上看到萌芽好像看到了全世界一样,原来文章还可以这么写。那时候年纪小喜欢附庸风雅,写点随笔和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后来真正开始下笔应该是在二十岁,十三天写了一篇,两三个人看,写完有人说喜欢,那会儿脑子简单想的全是有人喜欢看我就写,写死都行。 二十二岁我得到了人生第一笔稿费,虽然较大多数写作者来说这个年纪有点尴尬,但当时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支持。 事实上我作品的受众很狭小。 这两年因为学业我断断续续只写过两篇,迫切希望有人认可。在没有人看的时候我鼓励自己说写作是一个需要你长期战斗的事情,需要耐心,恒心,信心,还有忍受孤独的勇气。 于是我熬过了那些一个人敲字的夜晚。 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让自己不去在乎点击量、留言、收藏还有那些不善意的言论,我慢慢了解了写作需要真实和坦诚。我不再写那些连我自己都感动不了的故事,我开始写自己和身边人,写旅途中遇到的陌生人。 所以当有人问我:“你写作是为了什么?” 再痛苦答案都没变过:“还是因为热爱。” 可能有一天你不喜欢看我的故事了,没关系缘分已尽好聚好散吧。也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不再写了,也会好好的和大家告别,因为我要重新出发寻找新的故事了。 第27章 那是她陪他过的第一个生辰。 何东生难得那么开心,说是他生日却给她买了好几件衣服。她问他怎么不给自己买, 他笑说我一男的够穿就行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 对什么都不讲究。 和他分别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周逸就又收到一箱子书, 室友秦华陪着她搬回来的。两个女孩子瘫坐在宿舍很有规律的喘气, 然后同时干了一大杯水。 陈迦南从外头玩回来看这架势笑了笑:“又寄这么多书?” “可不是。”大冬天的秦华穿着羽绒还热的一身汗,“我一个不爱看书的都羡慕死了。” 陈迦南坐在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 说:“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着笑意盈盈的看了周逸一眼, “往后当做嫁妆还不都是人家的。” 秦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周逸不是没有想过几年后和他结婚的样子, 有时候光是想想清晨醒来躺在他的臂弯都会笑出来。 “有男朋友疼就是不一样。”秦华说,“可怜我母胎单身都二十年了。” 周逸笑了一下在慢慢整理书。 “差点忘了个事儿。”秦华突然道,“我朋友在一个培训班做兼职, 你们有没有人考会计资格证啊?” “考会计干吗?”陈迦南笃定道,“我以后要做生物工程师研究细胞的。” 秦华and周逸:“……” “多学个本事不好吗。”秦华说,“你看周逸都修了中文你不考虑考虑?” 陈迦南哼笑:“我连常春藤毕业的硕士生导师柏知远的课都不去……”接着顿了一下道, “干吗浪费那时间。” 啧。说的这一长串定语。 “咱大二了好吧。”秦华说, “再一年半就该找实习单位了,简历上什么都没有怎么行。” 那一天她们极其罕见的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咱班隔壁那几个听说前几天都报了教师资格证。”秦华说, “普通话都开始准备了。” 周逸被秦华说的莫名紧张起来。 陈迦南趁机反问:“那你不趁着周末看书还跑兼职?” “我这不是挣点零花吗。”秦华叹了口气, “学这些报名费还不定多少呢。” 陈迦南才不管这个, 一针见血道:“挣钱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读大学干吗来了浪费这么多好时光四年一到甩甩屁股就走人, 是这样吗?” “行了你。”周逸笑,“还说秦华呢你明天试试去上柏知远的课。” 秦华也笑了,跟着附和:“就是。” 让她们瞠目结舌的是第二天陈迦南还真去上课了, 跟她并肩坐在第一排特别认真的做起笔记。周逸一时有些不适应,凑上去看这姑娘写了什么——你猜他点不点名。 周逸:“……” 她还没发表意见便听见讲台上柏知远清了清嗓子:“我们点个名。”像是感冒了声音有些嘶哑。 周逸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柏知远的课陈迦南统共也就来了几次,好巧不巧都会遇到点名。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什么,陈迦南都有些飘飘然了。 那节课柏知远讲的少,留给了大家一些自由发言时间。有个挺逗比的男生站起来说:“老师你留学回来英语肯定没得说,教几招好让我们应付四级呗。” 柏知远目光淡淡的,问:“你想考多少?” 男生嘿嘿笑,说不多不多最低425能过就行。 “抱歉了同学。”柏知远看起来还挺认真的样子,“让你考425真没把握,424我有经验。”说完停顿了片刻,“要不要听听?” 全班:“……” 回去的路上陈迦南笑的前仰后合,说没想到柏知远还挺风趣。周逸懒得理她这样子,直接奔去图书馆复习英语了。 她一直都对英语把握很大,没理由失算。 考四级的前一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疼到半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校医院买了药硬吞下去就往考场赶。 好像走霉运似的,那天她的英语广播一句听力都听不见。周逸最后干脆将广播一关,凭着还存在的那点霉运和英语老师说过的“听力不知道选哪个先男后女先正面后负面挑最特别的走”的规律把ABCD填了进去。 考完她就跑去卫生间,把胆都快吐了出来。 何东生的电话这会儿刚好过来,听见她蔫蔫的声音皱了下眉头。周逸还在强撑着说没事儿买药了,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下楼往回走。 还能和他开玩笑:“你卷子做完了吗?” “听力屁都听不懂。”何东生说完听她声音实在不对劲,眉头又皱了起来,“回去填点肚子再喝一顿药睡觉。” 周逸额头的汗虚冒,说:“没胃口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点。”何东生强制要求,“喝点粥也行知道吗。” 周逸“嗯”了一声,都没力气说话。 “现在走哪儿了?”他问。 周逸抬头看了一眼:“大学路。” 她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样子,何东生叹息了一声说看着点路别低头。周逸又慢慢把头抬起来,走了一会儿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