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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拿出来,是白朗的电话。 “喂。” “我再学校门口,你在哪?” “我马上出去。” 挂了电话,吴笑慈转头看向少年:“我要走了,今天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如果以后想起什么关于赵望根的事,我的名片你也有,记得给我打电话。祝你......好好玩儿吧。” 说完也不等少年开口,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而黄少昼半边脸在阴影里,嘴角微微上扬。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吴笑慈一眼就看到站在伸缩门旁的白朗,她加快了脚步走过去,距离他还有几米的时候,一直跟在后面的黄少昼突然叫住了她。 “jiejie。” 少年走上前。 吴笑慈歪歪脑袋:“还有事吗?” 黄少昼越过她和门外的白朗对视一眼——男人原本随意的眼神在接触到男孩的目光之后骤然一凛。 男孩眼中的挑衅是那么明显不遮掩。 没给白朗和吴笑慈任何反应时间,少年三两步上前,微微俯下身,唇在年轻女人侧脸轻轻碰了一下。 白朗瞳孔骤缩,他瞬间启动,一只手撑着伸缩门上面直接翻进校园,冲到少年面前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口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他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而黄少昼虽然被面前这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抓住领口提在半空中,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 他看向愣在一边的吴笑慈,冲她露出一个今天最灿烂的笑容:“jiejie,我挺喜欢你的。如果这个男人不行,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吴笑慈没开口,白朗则是松开他的领口把他甩到一边:“你还是先成年再说吧。”他一边说,一遍把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黄少昼也不理他,只是一味盯着吴笑慈。 吴笑慈站在一边,脸上被男孩亲过的地方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黄少昼。”她走到黄少昼面前,表情严肃,“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面,但这种玩笑最好不要开。” 说完她和白朗对视一眼,男人立刻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两个人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开。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走出校门,男人为女人打开车门,女人冲他点头。两个人一句多余的话没说,却让人感觉他们就是一体,他做得那些事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赌气的举动而已。 他自嘲地笑了笑。 可不是吗,他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黄少昼在原地站了二十多分钟,直到看着教学楼的灯都灭了,才动身,吊儿郎当地走出校门。 = = 另一边,吴笑慈上了车之后,对着后视镜照了半天。 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但总感觉被亲的那块地方像是被烫过一样。想起黄少昼的脸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感觉怪怪的。 “奇怪......”她自己抽出湿巾,一边擦脸一边自言自语,“我没对他释放出什么信号啊,他怎么就——” “别多想。”白朗想起刚才校门口和男孩的对视,眼神一暗,“可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吴笑慈噘着嘴:“我也不知道,唉......早知道不答应他来帮他开家长会了。” 关于这个,白朗倒是有点感兴趣:“你欠他什么了,要帮他开家长会还?” 吴笑慈刚想开口,突然想起男人之前说过的,不让自己再参与这件案子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编出个合适的理由。 而白朗看她这样,又立刻想到刚才吴笑慈叫那个男孩“黄少昼”——刚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耳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你去问他关于黄佳珍和赵望根的事?”他皱了皱眉头。 吴笑慈观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抿抿唇。 白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些严厉。 他看向后视镜,看到女孩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立刻软化了语气:“放心说,我没怪你。” 有他这句话,吴笑慈才勉强放心,把从黄少昼那里问到的一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这个少年你们真的可以重点关注一下。”根据自己一天的观察,吴笑慈提出了自己对黄少昼的看法,“他虽然才十八岁,但那个片区几乎每个人对他的态度都战战兢兢的,好像很害怕他似的。还有,他从来不去上课,但是考试成绩很好,足可见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对。”吴笑慈自己摇了摇头,“不能说是聪明,应该说是有智谋。” 白朗若有所思。 他承认,从他看到少年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绝对不是个单纯的小角色。 “需不需要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络的关系?”吴笑慈问。 白朗瞥了她一眼,表情隐隐有几分不悦:“他可是刚亲过你。” “噗。” 吴笑慈听见他别扭的语气,忍不住偷笑,“刚才是谁说‘那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现在又吃这种没边际的干醋。”她拍拍他的手背,说,“放心吧,我们记者有一套自己和采访对象保持关系的方式,我会注意方式和尺度的。” 车开到楼下,白朗松开安全带。 “不上去坐坐?”吴笑慈冲他挑眉。 白朗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阳台:“如果叔叔阿姨都不在家的话,我是很愿意上去的。” 吴笑慈拉着他的手腕:“走吧,上去吧。” 白朗目露疑惑。 “你的同事都回来了,可是我爸妈还在北京呢。小义的病不是三两天就能治好的,他们已经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打算打持久战。”她冲他眨眨眼,“怎么样,赏不赏光?” 男人一脸为难的样子:“可是明早还要上班啊......” 吴笑慈倾身上前:“那上去喝杯水再走,总行吧?” 白朗笑容逐渐加深:“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一进门,灯都没来得及开,吴笑慈就被白朗压在门板上。 黑暗中,她只听得到自己和男人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他刚才亲的是哪边?”白朗凑过去,轻轻咬住女孩的耳垂。 吴笑慈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血都在往耳垂的方向涌,以至于她带着他的手抚上刚才被少年亲过的位置的时候,都有些软绵无力。 “我知道了。” 白朗反手和她的手十指紧扣,另一边,牙齿松开已经guntang的耳垂,薄唇顺着侧脸滑到刚才那个位置,湿濡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喂......”吴笑慈的声音细软得不像她自己,“你别亲得这么色情啊......” 男人顿了一下。 “亲吻本来就是色情的。”他又重回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