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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唐伯!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政商名流围着唐宗伯纷纷询问,李卿宇却是一直没出声的那个。他的目光落在那转身对着老人含笑的少女身上,她不说话,立在圈子之外,闪光灯难以捕捉到她,但她却在他眼里,险些让他维持多年的沉静心湖打乱! 什么保镖!什么内地请来的风水师! 她是唐大师的弟子! 怪不得爷爷称她为“世侄女”!怪不得爷爷如此信任她! 她…… 李卿宇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与震惊里,夏芍却是看着这相认的场面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道:“师父。” 师父。 少女声音清澈里带些甜美,与今夜悠闲从容里带些凉薄的姿态很不一样,笑起来微微弯了眼眸,很是柔美可人。 围住唐宗伯的圈子呼啦一声散开!闪光灯再次爆亮! 记者们几乎涌进来,对着夏芍一通急速的快门! 就是她!就是她! 这段日子在香港风水界掀起波澜的少女风水师!传闻她是张中先张老一脉的弟子,原来是误传!原来,她真正的身份是唐宗伯唐大师的弟子! 刚才唐大师亲口说的!八年前,亲收!嫡传! 在重视宗法传承的香港社会,嫡传的地位不言而喻。这可是真正香港老风水堂的第一风水大师的弟子!日后有可能传承大师衣钵的年轻一代! 怪不得,她能在杂志周刊上对余王曲冷四家的运程书开口指点! 怪不得,她敢接余九志的约战! 怪不得!怪不得!太多的怪不得,但却仍有太多的疑问。 “唐大师,传闻是您的高徒打伤余大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您跟余大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现在您回来了,您当年失踪的事,是不是对我们讲一讲?” 记者们已经等不及地发问了,反正他们也知道,今晚他们被放进来,肯定是唐大师希望曝光这件事的真相的。而在场的政商名流们也很疑惑,他们散开,看向客厅主沙发处的余九志。 现在,所有人都围在唐宗伯身边,没有走过来的,只有余氏一脉的弟子和冷家人。整个客厅忽然显得很空荡,站在里面被众人的目光盯着的人,忽然有种众矢之的的感觉。 冷老爷子僵直着身子,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不自觉地收紧,握得扶住他的冷以欣的手都快要变形了,而冷以欣竟然没有喊疼,也没有提醒她的祖父,她只是静静立着,不管记者的闪光灯怎么打,目光始终望向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后。 闪光灯从他身后打来,映亮了他的孤漠冷厉的轮廓,他的眉眼看不清晰,就像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沉在黑暗里。 十三年,她只记得少年时代的他,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 徐师叔。 “欣儿……欣儿!”冷老爷子颤抖着手,嗓音低颤地看向自己的孙女。 冷以欣转头望向身旁的老人,浅浅笑了笑。她这个时候居然在笑,让冷老爷子很是意外,但听她道:“爷爷,稍安。” 稍安? 这个时候,谁安得下来? 余氏一脉的弟子们就不能!他们除了用疑惑的目光去看余九志,已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前,开天眼的时候,不是说掌门祖师已经死在内地了吗? “余九志,你告诉玄门的弟子们,我死在内地了吧?”唐宗伯重新看向余九志,看着那个中了降术,满面通红,气息大乱的人。 一别十几年,两人的相貌都有所改变,但有些仇,是无法用时间冲淡的。 余九志不说话,他此时浑身都有一种奇痒的感觉,血液好似都冲到了头顶,涨得脑热发烫。他很想去后院阁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降术会下在了他的身上!对方到底给他下的是什么降,有没有解。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宗伯来了! 他回来了!出现的时刻是他多年来梦魇里最怕见到的一幕——万众簇拥,世人瞩目,真相大白! 但这一刻还是来了!居然这个时候来了!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降术他是怎么中的,记者是谁放进来的,唐宗伯不是应该在张家小楼么?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在发生? 余九志大抵是被今晚连番的事态给闹糊涂了,他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眼前的事态是怎么发生的,而是如何应付眼前的事态。 但很显然,这事态已经不是他所能应付的。 他不说话,唐宗伯可以说。他冷笑一声,“余九志,余师弟!这几年香港第一风水大师的日子过得好哇!听说余师弟徒孙满堂、信众广多,威严八方,风光无限啊!这风水堂上第一把交椅坐着,风光可好?坐得可安稳?午夜梦回时,可有想起十三年前,在内地斗法时,被你暗算了的人?” 余九志身子一震,身旁弟子们纷纷看向他!冷老爷子也一转头,震惊地看向余九志。 唐宗伯周围更是“嗡”地一声!记者们都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闪光灯纷纷对准余九志打了过去! 暗算? 暗算谁?唐大师? “唐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唐宗伯冷笑一声,坐在轮椅上,看着余九志,“当年,我们本是同赴内地,各自为安亲集团和三合集团选商业风水地,余九志以斗法之名约我,讲明输了的人退出内地这座城市,另觅他处。我们同门之间,客户时有争斗情形,历来便立下门规,不可对同门下死局,一切点到为止。我哪里知道,应战之后,等我的却是一场死局!泰国的降头师通密,欧洲奥比克里斯家族的人,还有余九志!我以一敌三,险险保住了性命,这双腿却是废在了他们三人手上!我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几年辗转,终寻得一处休养之地,苦心调养了这些年,这才等到今日回来的一天!余九志!” 唐宗伯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一直是平静的,像是多年前那晚的九死一生已经融在岁月的记忆里,淡了。但他直到把这话说话,才目光一变,怒喝一声! “余九志!” 这一声怒喝震得被真相冲击得有些懵愣的众人都霍然一抖,有的人险些从原地吓得跳起来,余氏的弟子们更是齐齐一颤,脑中一片空白! 唐宗伯却不看任何人,他只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