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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齐郁杨有多狠毒。思齐哥那么善良,一定会讨厌她的。” 余清蘅彻底失去耐心, 甩开余清芬, 快步跑回家。 在外面是余清芬烦她, 回到家, 余老太、张桂凤、王招弟等人一起烦她。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生了个胳膊肘朝外拐的死丫头。”余老太哭喊。 “谁家的小姑子不向着亲哥哥,就小妮傻,向着外人。”张桂凤和王招弟一个赛一个的委屈。 余清蘅满心厌恶。 这些人的嘴脸,她真是看够了。 如果不是要回家拿下周的生活费, 她真不想回余家, 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插好门栓,倒在床上。 床是旧式的硬木板床,天热,铺的不厚,猛的往上一躺,硌的脊背生疼。 余清蘅想哭。 太差了,这条件实在太差了…… 她一个当了过惯奢华生活的总裁夫人重回十五岁,简直是要命了。 多想回到从前啊。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忽然回想起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那一晚,她喝多了酒,捧着顾思齐的脸颊问他,“如果杨杨还活着,你还会娶我吗?”顾思齐也喝多了,话比平时多,“如果她还活着,我有未婚妻,怎么娶你?” 余清蘅打个寒噤。 前世她那看似美满的生活,其实也是暗流涌动。 这一世如果她还想嫁给顾思齐,一定会很困难。因为齐郁杨还活着,顾思齐有未婚妻,不会考虑娶别人的。 余清蘅躺不住,在床上坐起来,托腮沉思。 前世她嫁的是顾思齐,不过顾家只是知识分子,所以她大富大贵靠的其实是鑫盛集团,是苏家。如果不是苏尚岩意外身世,而顾君同在失去唯一的孙子之后发觉他的死和苏家另外两房人有关,一怒之下回顾家挑选继承人,那余清蘅也就是平常人的命了,安稳度日没问题,荣华富贵和她无关。 她最应该做的,是联系苏家。 想到这一点,余清蘅不由自主回忆起那曾经的难堪一幕,全身的血涌到脸上,一张脸像烧着了一样。 苏尚岩太无情了,实在太无情了。 余清蘅把现状想来想去,这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很难解决的问题:做为出身平常的女孩儿,她没有和霸道总裁接触、认识的机会。 记得当年她曾和大学同寝室的女生一起醉心的看港台传过来的言情,以理智冷静闻名的于悦然从不加入她们,“知道这些为什么经常以霸道总裁上错床和女主发生一夜情为开头吗?因为女主和霸道总裁阶级差得太远,没有合理的认识途径。现实生活中,咱们根本连霸道总裁的面都见不着,别做梦了。” 当时余清蘅还笑话于悦然太理智了,不浪漫,现在想想于悦然说得太对了,普通出身的女人和高高在上的总裁,别说恋爱了,连正常的认识途径都没有啊。 不认识,不见面,他怎么爱上你。 余清蘅重重倒在床上。 要认识苏尚岩,接触苏尚岩,只有通过顾家了。毕竟顾家和苏家是亲戚。而要想通过顾家,必须先和余小妮、齐郁杨母女搞好关系。 顾思齐太死板了,顾伯母又太向着齐郁杨,不和余小妮、齐郁杨搞好关系,只怕再也进不去顾家的门。 余清蘅幽幽叹气。 只有先向自己的表妹低头了,这扯淡的重生。 余清蘅去找了余老太,劝余老太采用怀柔政策,对余小妮好一点,慢慢的把余小妮的心拢回来。只要心拢回来,好处自然就跟着回来了。 余老太想到余小妮之前给的好处,再想想余小妮给三奶奶的“好处”,垂涎三尺,“对,把你小姑姑的心拢回来,不愁她不给钱。到时候咱家再盖新房,一家一进院子,村里人不得眼红死。” 余清蘅心里翻了个白眼,盖新房盖新房,眼皮子这么浅,就知道盖新房。农村的新房盖得再好又能如何,能和富丽堂皇的别墅比吗。 她强忍着反感和厌恶,撒娇的摇着余老太的肩,“那奶就对小姑姑好点儿,给个好脸色,让小姑姑回心转意呗。” “包在我身上了。”余老太非常自信。 她亲生的闺女,她要是真下功夫去笼络,还愁笼络不了?以前是她摆当娘的架子,不愿意低声下气,现在她想开了,只要有好处,面子算啥?架子算啥?多捞点真金白银才是本事。 余老太听了余清蘅的话,积极修复和余小妮的关系,隔三岔五的就往城里捎点好吃的。 余老太现在是进不去机械厂家属院了,再说她心里还有气,见了余小妮还服不了软,所以都是托人先送到余信家,再让余信送到机械厂家属院。 余信这阵子都很少回家了,唯恐那个霉气的家再摊上事,把他也拉下水。他是老师,自命清高,接到余老太让人捎的信儿之后不愿意往余小妮受人的冷落,把这事推给了他媳妇陈丽。陈丽也不愿意去,被催得狠了,赌气拎着东西送到机械厂家属院的门岗,把东西拜托给门岗,陈丽就走了。 齐郁杨放学回家,门岗赵大爷叫住她,“你亲戚送来的,说是你姥让捎给你妈的,你妈从小爱吃。” 齐郁杨纳闷,“哪个亲戚?” 赵大爷说:“是前面学校的那个老师,女的,你舅妈吧。” 齐郁杨就明白了,余家这是改策略了,不再高压逼迫,要感化、软化余小妮了。 齐郁杨谢过门岗大爷,拎着东西走了。 余家人真会打如意算盘,不过,她不会让这些人如愿以偿的。 余老太让捎过来的是炸油条。还别说,这回余老太下本儿了,大油条一炸就是十二根,满满的一大包。 齐郁杨把油条拎回家,齐铁庚和余小妮都回来了,齐郁杨拿着东西给他们看,“妈,你说稀奇不稀奇,这油条居然是我姥让我五舅妈送来的,是专门给你的。妈,姥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舍得给咱家这么多油条,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暑假的时候姥爷吃油条,舅舅们吃油条,铁蛋也吃油条,我就说了一句想吃,我姥姥抄起擀面杖就要打我,还端起油锅要往我身上泼,我吓得没命的跑,到了村外才敢停下来,腿都跑抽筋了……” “可怜的杨杨。”余小妮流着眼泪,把女儿抱过来。 齐铁庚脸色铁青。 齐郁杨趴在母亲怀里,狡黠的笑。 想哄她的mama回心转意?做梦去吧。 余小妮心疼得抱着齐郁杨哭了又哭,齐铁庚实在忍不了,拎着油条一阵风般的出了门,扔到了余信家门口。 刚才齐郁杨的话刺痛了他这做爸爸的心,齐铁庚忍不住破口大骂。 陈丽不在家,余信怕丢人,躲在家里不敢露面。 之后齐铁庚走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