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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英明。”墨隐谄媚附和。 …… 慕挽歌脚步深浅不一,径自朝洛辰脩寝屋主室而去,绿意几次上前搀扶,被她挥开。 绿意跟随她已久,如何不知她心情欠佳,不敢再凑上去惹她烦,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 慕挽歌在将踏进屋内时顿足,转过身,冷眼瞧着绿意。 “明日一早你回木屋去,让灵璧与非言、非语兄妹前来,你便留在木屋,无需跟着来了。” 绿意面色凄然,心下明白主子何故忽然发作,她不敢为自个儿辩解,那些事确她做的。 主子未责罚,已是开恩。 洛辰脩进屋时,慕挽歌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之上,在他走近时,勉强睁了睁眼。 “即日起,你我同进同出,夜里也同床共枕,且先试着相处,若是能日久生情,倒也是好的,若是不能,那也无妨……” “阿挽!” 洛辰脩出声截住她未尽之言,不让她有机会说完。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面颊。 “你如何让我信你此刻是清醒的?” 她是清醒的,方才说的那些便不是醉话。 他要她亲口承认,她未醉,醒来仍旧作数。 第26章 情深 慕挽歌凝望他良久, 许是真喝多了,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此事此景,她竟有些恍惚。 似曾相识。 洛辰脩的手在她面颊停留,似是在等她的承诺。 她方才所言并非醉糊涂了才说的。 她有她的打算。 一场有预谋, 有目的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多日来的相处, 她已然确定洛辰脩对她确有几分心思。 或许,可以一试。 她握住仍旧在她面颊轻抚的长指, 认真且鉴坚定地道, “你我再试一试。” “试什么?”他佯装不解她意。 慕挽歌默了默,松开他的手指, 洛辰脩失望垂眸。 她果真如此没耐心么, 哪怕假意再多哄他一句也不肯…… 已勉强过她一回,求得重新来过的机会, 莫非还要因他的独占欲,重蹈覆辙? 不,他无法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枯萎凋零, 再无法睁眼。 “阿挽,我不会勉强你了……”再也不敢了,失去过一次,那样的痛苦他无法再承受一次。 只要她好好的,不就是他原本初衷么。 到底是贪婪了。 慕挽歌撑着坐起身,伸手戳戳他的肩,一脸困惑,“你总说些莫名其妙之言, 鬼附身了啊你。” 洛辰脩怔住,静静凝望她。 慕挽歌捏着眉心,再三思量,还是决定与他坦诚相待。 设身处地而论,她最无法容忍欺骗,即便是善意的欺骗也难以接受。 感情之事,总不能浑浑噩噩的,待日后必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给你疗伤之事,多半你已知晓,结缡蛊可续命,也只在于它在你体内重续心脉经络的时日,待损伤皆愈,它在你体内又成了大患,需及时引它出来。” 洛辰脩费解,这与她先前说的似乎并无干系。 但很快他便领会她欲言又止为那般,索性问了出来。 “可是引蛊虫出体有麻烦?” 慕挽歌点头又摇头,斟酌片刻,道,“结缡蛊,顾名思义,乃恩爱缠绵之意,男女两情相悦,缔结白首之约,若有一方背叛……后” “咳,多是指蛊虫寄身的男子在蛊虫未引出体前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会死得很快……” “……” 洛辰脩总觉着她后一句意有所指,是在警告他不可朝秦暮楚? “阿挽,你觉着我在三个月内能纳妾?”他无力地抬了抬胳膊,气馁轻叹,“如今我连你都抱不住,如何有精力与别的女子纠缠。” 慕挽歌扶额,“说来说去,你是对我图谋不轨。” “嗯,你所言不虚。”他大方承认。 他如此坦诚,慕挽歌反倒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好歹她也是女子,他这算是直白道出心意,矜持、羞涩才是女子该有的表现。 可她羞涩不起来…… 闭了闭眼,她心一横便说了出来。 “你若真对我有意,你我便重新试一试,最好日久生情。” 洛辰脩凑近,一脸莫名,“我对阿挽早已情根深重,说日久生情着实轻了些。” 慕挽歌怔了怔,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哼了哼,“与你说正经的,莫要捣乱。” 洛辰脩再度凑近,她下意识后仰,他再近一些,慕挽歌倒下躺平了。 “阿挽何不与我说说该如何将蛊虫引出体,今日又为何变得如此奇怪,一再强调日久生情……”他双手撑在她肩两侧,俯视着她。 她的异样,他一清二楚,总觉着引蛊之事并不简单。 结缡么…… 慕挽歌静静望着上方苍白而透着隐忍的俊颜,心下感慨,果然是瞒不过他的。 这人心思细腻深沉,稍有蛛丝马迹便会被他察觉。 同样,这也是她决定与他明说的缘由。 莫说夫妻之间,便只是盟友,也该彼此坦诚。 而她与他,是要做前者,比盟友还要亲密的夫妻。 “引蛊之法有两种,一种是强取,最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我选另一种。”洛辰脩毫不犹豫。 闻言,慕挽歌顿时有些不自在,干笑,“我还未说另一种,你贸然作出选择,着实草率了些……” 洛辰脩不以为然,轻笑,“既然只有两种法子,你说了最凶险的一种,那另外一种必定不那么凶险,傻子也知该如何选的罢,况且我不傻。” “……” 自诩口齿伶俐的她,仍旧不是他的对手。 “好,那我们便结缡做夫妻。”她神色认真地望着上方的他。 洛辰脩忽而手臂无力,压向她。 好在慕挽歌力气不小,反应极快,抬起双手撑住他的身子。 得她发力支撑,洛辰脩勉强稳住,身子往一侧挪了挪,只有手臂压在她身前,与她头碰头躺着。 开口时,他声音暗哑,“阿挽,你要言而有信,不可反悔了。” “嗯。” 她应了一声,又沉默片刻,才侧过身与他相对。 “但你得替我办件事。” 利用感情之事让他帮她是亵渎,但她仍旧还是做了。 让他清楚知晓,她确实在利用他,以姻缘与他谈条件。 这种掺了假的幸福,与做交易无异,各取所需。 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 洛辰脩抿唇,一语道破,“你将你我的终身大事用来做交易。” “也不尽然,我对你……”她脱口欲解释,忽然又噤声。 对他如何,她说不出口,那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