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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不会,”徐有途突然靠近,语气恶毒,“已经死了啊?” “砰!” “啊!” 徐有途大叫。他什么也没看清,就觉自己鼻梁一阵剧痛。 他捂着鼻子,正要开骂,却见赵小郭眉尾垮着,直视着他,眸子里有无尽的黑质碎裂开。 “阿迟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说。”他的声音不若往常那般怯怯呆呆,隐藏在里面的诡异凉意让徐有途刚要骂出去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这这这……这是之前那个好欺负的小呆子?徐有途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人。他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他使力眨眨眼睛,看见眼前仍是之前的那个赵小郭。他觉得自己刚才被赵小郭这个小呆子吓住,太丢脸面,立马调粗声音,吼向他,“你你你他奶奶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赵小郭直接抬腿从他腿上跨过去,走向门口。 “呸!”徐有途啐啐口水。 徐有途啐完口水,看着他瘦弱的身板儿,忽觉似乎高大了起来。他竟没有胆量追过去。他只觉赵小郭这个小呆子好似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他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同,反正就是很怪异。 “呸!邪门儿!”他再次啐了一口唾沫,恰好吐在正走过这里的人的鞋边。徐有途觉得这双鞋子面料不错,绣工精艺,一看就是好货,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叫家里添几双这样的鞋了,就突地感觉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他抬首,却见江修玺阴沉地看着自己。他心里一凛,忙笑道:“哎呀呀,江兄,这,小弟没注意,幸好没沾到鞋面,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还请江兄————” “滚。”江修玺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 “嗳,好好。” 徐有途赶忙让开,江修玺走之前还狠狠地觑了他一眼。他这一眼让徐有途很不解。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不就是差点将口水吐到他的鞋子上了嘛!不是还没吐上去呢吗,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真他奶奶地不好惹!他悻悻地抹了一把嘴。 ———— 几匹黑马疾驰过青石大道,扬起一路尘烟。飞奔至王府大门前时,马上的人勒住不停奔驰的黑马,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 守门侍卫见马上的人下来,立即一字排开,向来人行礼,“恭迎王爷回府!” 陆致一身黑袍,身上夹杂着晓风的凉气。他把马鞭甩给身后的下人,步履飞快地踏进大门内,衣袂随着他的动作向后翻飞飘拂着。 他一路掠过,早起的下人纷纷弯腰行礼,等他们直起腰,却连王爷的背影都瞅不见了。 陆致来到书房,立即有下人端上茶来,他没有喝,揉着鼻梁,淡淡道:“让阿狸过来。”他眼底的阴影很重,看起来很是疲惫。吩咐完后,他扶额闭目,像是要歇息。 下人轻声出去。 青染来叫颜迟时,颜迟还在睡觉。她听见有人在外头唤她,从沉睡中醒来。她迷蒙着眼,迅即披了件外罩,打开门。 “青染?有事么?”这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月亮都还未下去,唤她做什么? 青染道:“送阿狸去王爷书房。” 陆致回来了?颜迟清醒了一些,旋即觉得奇怪,平日里不都是晚上去书房的么?怎么今日这么得早?她欲要问青染,就被青染抢先截断,“不必再多说,你快些梳洗好,别耽搁。” 颜迟困得很,一点儿也不想动,更要命的是要去陆致那里,她就更不愿意了。她想说要不你送去吧?但转而又想到阿狸谁也不让碰的凶悍样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我马上就好。” 青染点头离去。 颜迟穿衣服时,心里连连骂着陆致,真不知是发什么疯,觉都不让人睡了。心里一面骂一面还是快快地打整好,带着阿狸出了小院。 去书房的路上,颜迟心想陆致在宫里待了两日才回来,那么今日一整日都不会再进宫了?意思就是说晚上时按照惯例她还得再去一次书房?她蹙蹙眉,只愿他今日傍晚别再叫她去了。 看见陆致时,颜迟仍是不免有些胆颤,那日那不堪直视的画面清晰地传送进脑海中。她镇定心神,驱赶掉那些画面。 他闭着眼睛,在休息。颜迟踯躅着要不要出声。她还没想定,阿狸就叫了一声。 陆致睫毛微颤两下,睁开了眼。黑得像是没有星月的夜空的眼眸朝她看过来。颜迟抱着阿狸,微微俯身,“王爷,阿狸送到了。” “抱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疲倦的嘶哑。 颜迟走近,将阿狸放在案几上。有了前些次的经验与教训,她知道他不会让她直接退下,她也压根就没奢望过。所以她把阿狸放下之后,便静静地侯立在一旁,以便听他吩咐。 阿狸团成圆圆的,黑得发亮的猫在陆致白皙修长的手指下显得更加黑亮。阿狸也没睡醒,犯困地蔫蔫巴巴地动了一动耳朵。 过了许多时,陆致抱着阿狸倏地离开座椅,步至软塌,和衣躺下,口里道:“过来,打扇。” 打扇??? 颜迟有些蒙圈,晨间天气很凉爽,又不热,用得着打扇?再说,这儿哪里有扇子?她正想着没有扇子就见木架旁挂了几把扇子。她取下一把,抬步走近软塌。 她控制着扇风的力道,见他眉眼紧闭,没有皱眉,就保持着这种力道一直扇了下去。扇了许久,她手有点儿酸。她看他睡得很沉,便悄悄歪在地上,靠着软塌,打扇的动作却还继续着。她就靠一小会儿,马上就起来,马上就起来,她对自己说。 鼻尖淡淡的香气萦绕,伴随着轻松与安宁的气息。陆致缓缓睁开眼,右侧的阿狸身上盖着扇子,他顺着扇柄移过去目光。 斜靠着软塌边缘的人均匀地呼吸着,拿着扇子的那只手放在了软塌上,脸压着胳膊,侧对着他。白嫩的面颊被胳膊一挤,显得rou嘟嘟的。 陆致黑沉的眸子里有些涣散,继而清明起来。他默默地看着靠着软塌的人良久,而后重新阖上了双眼。 是阿狸唤醒颜迟的。 她当时睡得正浓,阿狸用小rou掌戳了戳她,她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 发觉自己竟然睡了过去后,她“咵”地一下站立起来,仔细看了一眼陆致,他平躺着,未曾醒。她暗暗吁气,还好他没醒,还好,还好。不能再这么马虎大意地睡过去了,要让陆致发现了,她可就惨了。 她拿起快要掉下软塌的扇子,继续扇起来。同时她探头望了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也不知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辰。 大致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陆致终于醒过来。他开口第一句话是不让她再打扇。 颜迟恭恭敬敬地停下打扇的动作。未几,外头有人喊道:“七哥,七哥。” 声音越来越